“幽叔!”

看著門外宛若謫仙似的幽潯,阿麗不禁笑了起來,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瞬間就彎成了月牙兒。

“阿麗,好久不見。”

幽潯聲音清泠泠,仿若山間清泉涓涓流響。

他目光掠過越,仔細打量了幾下他身旁的阿麗,語氣帶了些許無奈道:“從後山出來了,怎麼不知道先回來看看我和你阿姆?”

聞言,阿麗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走上前拿著他的手輕晃了晃,有些撒嬌道:

“幽叔,我不是故意的啦!你和阿姆可千萬別生我的氣,阿姆和幽叔長得都這麼好看,生氣了可就不好看了。”

“滑頭!”

幽潯微蹙的眉眼舒緩,食指輕敲了下阿麗的額頭,言語間滿是縱容和寵溺,“你阿姆和幽叔疼你還來不及,哪捨得生你的氣。”

阿麗和越雖然都不是幽潯和朵黛的幼崽,但阿麗出生時,墨書正好外出去了一處秘境。

所以,從阿麗記事起,她就知道從獸形化為人形的那段時間裡,都是幽潯親自照料她的。

而她阿姆朵黛,則由於她獸身是巨型兔,但她不僅沒繼承巨型兔一族的溫順可愛,反而脾氣是少見的暴躁衝動。

故而不管是墨書還是幽潯,在阿麗和越出生後,從來就沒有讓朵黛插手過他們兩個的生活照料。

就是怕她偶爾一個不注意,就把還是幼崽的阿麗和越給嗑著了或是碰著了。

“阿麗!阿麗!”

說曹操曹操就到。

朵黛風風火火地從一樓噔噔噔地小跑了上來。

正在問阿麗在後山生活狀況的幽潯聽著這道熟悉的聲音,他無奈地輕扶了扶額頭,眼底閃過一絲溫柔的寵溺。

他低低地悶笑道:“這麼多年了,朵黛還是這麼個急性子。”

一直縮在角落裡的越耳朵輕動了動,聽到這話的他忍不住暗自翻了白眼,嘀咕道,“還說,阿姆這脾氣還不要你和阿父寵得。”

都快成為另一種意義上的“螃蟹”在部落裡橫著走了。

最後一句話越沒敢說出口,但饒是如此,幽潯的眼神卻依舊涼涼地掃了過來。

越心頭一緊,察覺到幽潯那眼底閃過一絲的危險,他下意識地再往角落裡縮了縮。

這個家裡,地位最高的是阿姆和阿姐,其次是阿父和幽叔,他這個年紀最小的,家庭地位最低不說。

現在更隨著自己就要成年,阿父和幽叔甚至都迫不及待要把他踢出去自己成家了。

越:瑟瑟發抖……

“阿麗,阿姆想死你了。”

“嘭!”

一如既往地,阿麗受到了她家母上大人的熱情招待,被迫地頭埋進了那對波濤洶湧。

背後倏地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在身上。

阿麗:……

幽叔要不要變臉這麼快,而且她和阿姆都是雌性啊。

更更關鍵的是,她是被迫的,被迫的。

“阿姆”

阿麗試圖掙扎自家阿姆溫暖的懷抱,她能感覺到隨著阿姆抱她抱得越緊,背後的那道銳利的目光就越發犀利了起來。

讓得她本能感到危險,渾身的汗毛都忍不住豎起來了。

“怎麼了?阿麗是身體不舒服嗎?”

朵黛是粗神經,從小到大,她就沒一次發現過墨書和幽潯會因為這種小事吃自家雌性的醋。

當然,也有可能是墨書和幽潯對阿麗好的事讓她先入為主,加上墨書和幽潯兩個都是偽裝情緒的高手。

所以自始至終,朵黛從未發現她對阿麗的親近會惹來墨書和幽潯兩人的不快。

被朵黛捧著張臉上上下下地打量的阿麗心下輕嘆,還沒來得及說話,朵黛就滿是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道:“瘦了,這下巴都尖了。”

“不行,我得去地窯拿點好東西給你好好補補。”

說著,朵黛又風風火火地衝下樓去。

望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阿姆,阿麗:……

她這是正常瘦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