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炎與住在附近石屋的老雄性互相在套話時。

後山,樹屋裡。

睡著了的阿麗正做了一個醒不來的噩夢。

……

黑夜裡。

砰!

月色下,一個人形袋子被人蠻橫丟在地上,滾了滾。

身上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少女疼得呻吟出聲,昏迷過去的意識似乎也有轉醒的現象。

黝黑的樹林裡,突然亮起了一盞盞“澄燈”。

沒一會,像是聞到了屬於雌性的鮮美體香,一道道似狗似狼的身影猛地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好香的雌性!”

為首的鬣狗湊近袋子嗅了嗅,醜陋的面容上似是露出些許陶醉。

聞言,後面緊跟著的幾頭鬣狗眼睛跟著亮了亮,都是迫不及待地用爪子撕破了袋子。

只是袋子才剛破了一個小口,一股摻雜陌生雄性氣息的靡靡之香便撲面而來。

一下子,為首的鬣狗怒了,其他的鬣狗也沒了之前的小心翼翼。

都是個被人上過了的破爛貨,還用得他們小心嗎?

嘶!

鬣狗們的動作很粗魯,也很快就把袋子撕得破碎。

濃郁的雌性體香頓時散了開來,刺激得圍在她身邊的鬣狗們愈發性急,一個個都恨不得扒了上去對雌性又撕又咬,好發洩自己心中的慾望。

疼!

伴隨著身體上要被撕裂的疼痛,少女從昏迷中剛轉醒,鼻尖就是一股腥臭縈繞。

更重要的是,有什麼東西在她下體磨蹭。

而不久前才經歷了人生中最恥辱的一幕,少女突地睜開眼,身上爆發出的強烈恨意令得正在她身上尋求慰籍的鬣狗們都是動作一頓。

“滾!”

面前誘人的裸體不再,一頭模樣狼狽的白狐突地出現,在鬣狗們還沒反應過來時,滾出了他們的包圍。

月光下,白狐爬起來,高昂著頭,目光冰冷、厭惡地看著這幾頭鬣狗,身體呈出一副極度戒備的姿態。

而這一幕,落在鬣狗眼裡,本該優雅得體的白狐,現在皮毛沾了灰和他們身上不知名的體液。

卻刺激鬣狗們呼吸更重了起來,本就被生理慾望逼紅了眼,腦海裡此時就更加瘋狂地只有一個念頭。

他們要讓這頭高傲的白狐在他們的身下絕望掙扎!

鬣狗們瘋狂地朝白狐撲了上去,對她開始又撲又咬。

……

嘭!

阿麗從床上翻身跌下,身體上疼痛立即讓得她噩夢中驚醒。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旋即狠狠搓了把手臂。

夢裡感受的那份絕望、痛苦和幾欲讓人發了瘋的恨意幾乎差點讓阿麗差點崩潰。

幽潯一聽到動靜就衝進來時,正看到阿麗滿臉淚水地縮在角落裡,看得讓人心底不由一揪。

“阿麗,沒事了。”

幽潯伸出手本想抱抱她安慰她,卻沒想到阿麗第一時間警覺並避開了他的手。

等幽潯看到她轉臉過來。

只看得到她一臉警惕地望著他,眼底深處,一抹驚恐、厭惡飛快閃過,還有濃濃的自我厭棄。

幽潯心下微沉了沉。

“阿麗,過來!”

他這次語氣放得更輕,雙手張開著,哄著她道,“阿麗乖,過來,讓幽叔抱抱。”

阿麗只是看著他,驀地,止住的眼淚又是一掉。

幽潯見狀心疼得不行,他再也顧不得什麼。

上前就是將人環在手臂裡,另一手輕拍著她的背,像幼時她睡覺不安生那樣,輕哄著,“阿麗不怕啊,幽叔在呢。”

哪怕你阿父阿姆不在了,幽叔也在呢!

他哄了好久,阿麗埋在他肩膀處輕輕抽泣的聲音才慢慢減弱。

“幽叔,你有一天會不會丟下我不管。”

會不會利用她,會不會心裡只惦記著阿姆,而不再管她的死活。

剛把阿麗扳起來,幽潯就聽到這句話。

他眼裡滿是疼惜地揉了揉她的頭道,嘴裡半是斥責半是心疼地道:“胡說什麼,幽叔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

阿麗低頭,悶悶地應了一聲。

門外,風絳看著他們兩人,他目光落在幽潯身上,眼底先是閃過一抹嘲諷。

而後他看向阿麗,神色間也不知是同情還是不忍,又或許,兩者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