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遠處的偵察兵,見直6師的潰敗竟被督戰隊制住了。

也是迅速修正座標,繼續呼叫炮擊,爭取徹底擊潰敵軍。

好為正在趕來的主力部隊,拖延足夠的時間完成合圍。

“標尺減002,基準向左005!”

“全團都有,五發急促射。”

“預備~放!”

12公里外的炮兵陣地上,炮兵迅速修正諸元、裝填炮彈、拉動炮繩一氣呵成,60門155榴彈炮再次發出怒吼。

……

一分鐘後,60枚155毫米榴彈再次呼嘯而至,分散砸落在直6師的佇列中,洶湧的彈雨鋪天蓋地。

這一次命運女神沒有在光照烙烽,火光直接將他吞噬,爆炸產生的餘波將他的軀體撕碎,化為滿天血霧。

趁著炮擊的這段時間,由教導團二營、三營、數百輛坦克、裝甲車組成的主力部隊,也早已趕到各自的預定地點,完成對直6師的合圍。

30輛斯圖亞特M5A1輕坦,和幾十輛SdkfZ251半履帶式裝甲運兵車、早已蓄勢待發的躲藏在林間。

隨著炮擊結束,黃佛陰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縮排炮塔並關上車長艙蓋,透過無線電對其餘坦克釋出命令。

“裝甲兵們,注意保護56號戰車,採用一線式隊型展開進攻!”

“轟轟!”

30輛M5A1輕坦引擎轟鳴,相繼駛出樹林後,排成一排勢不可擋的向著直6師衝去,掀起一片片塵土飛揚。

……

炮擊結束後不久,硝煙逐漸消散,露出數不清的彈坑,直軍所處的官道上早已是血流成渠,橫屍遍野。

殘缺不全的屍堆中,還有不少被彈片所傷,但是卻沒有喪命的倖存者,劇烈的疼痛使他們發出陣陣哀嚎。

“啊,救命呀!”

“娘呀,我的腿!”

……

不少衣服破破爛爛,灰頭土臉的直軍士兵也相繼爬起身,看著眼前的慘狀,大部分人早已嚇破了膽。

紛紛丟下手中的槍,向著四面八方潰逃,一大群人爭相逃命。

不過他們怎麼可能跑的出去,四面八方早已被數百輛坦克、裝甲車和六千多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包圍起來。

遠處塵土飛揚中,駛出無數散發著金屬的鐵疙瘩,嚇得這些跑出去幾百米的潰兵,又成群結隊的往回跑。

中途也有人試圖抵抗,不過子彈打在坦克上直冒火星子。

發現根本沒作用!

坦克中的機槍手瞄準人群、扣動扳機,同軸機槍吞吐火焰,直接將那些沒眼見的傢伙穿成血葫蘆。

最後這萬餘殘軍,還是被教導團,重新堵回官道上匯聚起來。

“想活命的,趕快放下你們手中武器,我們優待俘虜,繳槍不殺!”

“全部給我雙手抱頭,武器全給我丟到邊,然後給我蹲下!”

這些殘軍早已失去士氣,聞言繳槍不殺優待俘虜,也是相當配合,當場給教導團展現標準的法式軍禮。

一輛編號為56號的M5A1輕坦,炮塔頂部的車長艙蓋突然開啟。

盧簫嘉爬出炮塔,剛才他趁機當了一回坦克車長,感覺就是挺無聊的,因為這些直軍太不經打了。

幾百發155毫米榴彈下去,直接全體投降,坦克根本沒發揮作用。

“注意警戒,先把這些俘虜原地看押起來,然後再打掃戰場。”

“是,師座!”

【叮!恭喜宿主激發隨機任務“開疆擴土”消滅齊燮沅部,攻佔淮省全境,即可完成任務,獲得本系統贈送的隨機獎勵一份。】

盧簫嘉摸索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系統可是有段時間沒釋出隨機任務了,不知道完成這次任務,系統會給些什麼好東西。”

遠處駛來一輛AEC型裝甲指揮車,譯電員急匆匆的跑下車。

“師座,這是鄧仕昌、盧大帥、代號龍蝦的特工發來的電報。”

“還有師座,剛才溧陽城的保安團直接投降,我們教導團一營已經進城,全面接管溧陽防務。”

盧簫嘉回過神,對於溧陽城保安團投降,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這些保安團都是些牆頭草兩邊倒的屬性。

“把電報給我看看。”

接過電報看完後,盧簫嘉高興得嘴角上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這第一封電報說的很明確,鄧仕昌已經抵達鎮江,並對江面進行封鎖,詢問是否對鎮江城進行炮擊。

而這第二份電報,則是一位潛伏在直29師中,代號龍蝦的千面特工,發來的鎮江城防務團。

第三封電報,是自己老爹質問自己,為什麼私自調動軍隊,還有詢問現在兩軍的戰況如何。

看完後,盧簫嘉拿出火機將紙張點燃,便陷入沉思之中。

這些天,齊燮沅陸續往南岸運兵,總共部署了直6師、直9師、直26師,外加4個守備旅,大約有6.5萬人。

其中直9師和那4個守備旅,在今天上午就被自己擊潰了。

而駐守溧陽直6師,剛才也被自己輕鬆殺了個片甲不留,眼下北岸的直軍,只剩下鎮江城的直29師了。

也就是說自己僅僅花了不到一天時間,便消滅了5萬餘直軍。

這其實很正常,畢竟盧簫嘉可是深得山姆國的火力覆蓋真傳。

光今日的作戰,就消耗近70噸彈藥,發射約兩千發各式炮彈,先遣軍所到之處,就是純粹的炮彈洗地。

這對於沒有接受防炮擊訓練、處在開闊地帶,還沒有構築防炮工事的直軍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要知道二戰時期,兩軍在平原地區交戰,有75%的人員傷亡,都是火炮造成的,剩餘才是各式槍支。

而在整個二戰期間,火炮造成的綜合傷亡比,佔士兵傷亡總數的58%,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資料。

何況這個時期,西方第一次大戰也才過去四年,空軍發展尚在萌芽,至於導彈那種高科技,更是無稽之談。

這正是火炮最為輝煌的時代,大炮主義就是毋庸置疑的真理。

“報告師座,本次作戰我部繳獲約六千支各式步槍、29挺大正三年式重機槍、4門41式75毫米山炮,各式彈藥無數。斃敵約0.3萬餘人,俘虜約1.1萬餘人,我方在打掃戰場,搜尋敵方殘兵時,遭遇少量反抗,我方傷亡13人。”

“噗嗤!”

姚子靖的戰後簡報,把盧簫嘉逗笑了,所謂無敵是多麼寂寞。

1.2萬人在一天的時間,輕而易舉幹爆5萬人,傷亡還沒有過百。

此刻他只想大喊。

就這,就這?

齊燮沅你的戰鬥力不行呀,我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呀!

低頭看了一眼腕錶,下午5時23分,盧簫嘉見臨近黃昏,也不著急向鎮江城的直29師發起進攻。

畢竟特遣軍今天可沒歇著,長途奔襲八九十公里連續作戰。

眼下也需要停下腳步,讓士兵休整一番,至於鎮江城的直軍。

有3艘驅逐艦封鎖江面,直29師已經是甕中之鱉,根本逃不掉。

自己明天想烤著吃、涼拌吃、蒸著吃、煮著吃,都是沒問題的。

“好,先將這些俘虜押回溧陽城,隨便找幾個地方,暫時把他們分散看押起來,明日讓守備旅來押人。”

“讓榴彈炮團也撤進溧陽城,今晚我們特遣軍,就暫時在城內就地駐紮,嚴令禁止,不準士兵騷擾城內百姓。”

“是,師座!”

盧簫嘉感覺腳下有些異樣,疑惑的抬起皮靴,在鞋底粘稠的血泥中摸索一番,摳出一塊帶血的銀元。

仔細一看,才發現不遠處還有幾輛馬車。“去幾個人看看那些馬車上是什麼東西,值錢的全給我拉走。”

“師座,是銀元和黃金。”

盧簫嘉喜上眉梢,打仗還能趁機賺點錢花花,這也是沒誰了。

“那還等什麼,給我全部裝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