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止無休的劇烈爆炸接連撼動大地,讓躲藏在標虎坡的124聯隊,都能感到天塌地陷般的震動感。

而標虎坡混凝土中的124聯隊的倭兵,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外圍陣地上的隊友,在炮火中化作無盡的垃圾碎片。

碎肉、斷肢、內臟、骨頭、稀碎的腦花,再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肆無忌憚的轟上天空,化作滿天血肉之雨。

隨後又伴隨著被炮彈炸起的泥土、石塊,從空中四散撒落。

通風系統並不太好的標虎坡甬道中,不知何時起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肉焦糊味兒,外加塵霾的味道。

“西寬君,你有沒有聞到烤肉的味道?”幾名躲藏在暗壘中,負責操控大正3年式重機槍計程車兵議論起來。

“是呀,這種烤肉味真香,有點像五花肉,有我媽媽桑的味道。”

伍長擦拭著自己的武士刀,“諸君這不是烤肉味,華國人的炮火太猛烈的了,將玉碎勇士們的屍體都烤熟了。”

“納尼,難道是外面……”伍長這番話讓幾名倭兵,頓感到陣陣噁心作嘔,還令人有一種將死的窒息感。

……

松永正敏一臉不可置信的放下望遠鏡,雙目早已通紅,咬牙切齒道:“八嘎,這些該死的飯桶特高課,提供的情報竟然有誤,衛國軍起碼擁有兩千門大口徑重炮,特高課的負責人都要為玉碎的勇士負責,他們都應該剖腹謝罪!”

“聯隊長閣下,看來55、56、114三支聯隊,以及那近1.5萬在鄉軍人……恐怕都已不復存在了。”浜面又助眼見3個聯隊,在衛國軍數千門重炮下灰飛煙滅,也是是一臉悲憤。

矢田幸浩失魂落魄道,“我們太小看衛國軍了,沒想到他們的炮火比我們幾個重炮旅團加起來還猛烈,因為我們的輕視,才導致防守外圍的3個聯隊全軍覆沒,在這種火力下很難有活口。”

雖然松永幾人不願相信,但他們知道這就是赤裸裸的事實。

扶桑兵的戰鬥力雖然很強,但是那是指槍法、作戰素質……方面。

肉體方面又特麼沒經過強化,哪裡受得住這種遮天蔽日,來自大口徑重炮的炮擊,能有一具全屍都顯得奢侈。

松永正敏驚恐的盯著頭頂,還沒有硬化的洞頂泥土,在重炮的轟擊下不斷“撲撲”往下掉落碎土,“浜面君,我們現在只能希望標虎坡陣地足夠穩固,衛國軍的彈藥也有限,不然我們124聯隊恐怕也會步他們後塵!”

……

後方的18師團指揮部內,當神尾勝臣幾人得知前線情況,三個聯隊轉瞬就被衛國軍的炮火覆滅,指揮部內的幾名將官都是臉色鉅變。

牛島公通更是氣的咬牙切齒,“八嘎牙路,衛國軍就是幫軟弱的懦夫,就知道用卑鄙的炮火來解決問題嗎,有本事和我們帝國的勇士單挑!”

這些倭人完全忘了,它們打仗也是十分倚仗炮火支援,誰料這次在炮火方面,他們被衛國軍壓爆了。

神尾勝臣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彷彿下了某種決心一般,“現在我們18師團估計只剩標虎坡的124聯隊了,讓松永他們務必死守陣地給三個聯隊報仇雪恨,依靠堅固的山體和混凝土工事,給予衛國軍最大殺傷!”

“嗨,帝國的武士只可戰死!”話音剛落,指揮部中的倭人又開始經典操作,“天弄黑卡,板載!”

……

衛國軍陣地前沿,一名步兵班長縮著腦袋,站在坦克發動機艙蓋上,透過望遠鏡看著數公里外的盛況。

每分每秒,都有衛國軍的炮彈在空中四散開來呼嘯而下,如同死神的手臂般迅速降臨在倭人的頭頂上。

遠處的炙熱氣浪夾雜著硝煙和煙塵飛往數百米的空中,隨後向像一條巨龍般在空中飛舞、沸騰起來。

步兵班長心中那是一個暢快無比,“奶奶個腿子,當盧總司令的兵就是安全,用這種炮火使勁炸,怕是扶桑陣地上都找不到幾具全屍了。”

“找不到全屍更好,直接讓炮兵把那些倭兵炸個稀碎,省的噁心我們。”坐在坦克後面計程車兵笑著回覆道。

藏馬城衛國軍指揮部內,曾志龍幾人剛從前沿炮兵陣地歸來。

蔡中虎有些憂心忡忡,“兩位老哥,據說第18師團在標虎坡的山體中,還修築了一個陣地,那裡足足有一個聯隊,可我剛看我們的155火炮,似乎無法有效摧毀標虎坡,要不要我讓士兵將那兩門卡爾臼炮組裝起來……”

“呵呵,蔡老弟你不要慌亂嘛,對付標虎坡,總司令早在幾天前就有對策了,誰料你這個師長,現在還被矇在鼓裡。”曾志龍卻是根本不擔心。

李袁傑點上煙,將目光投向遠方,“只是一個小烏龜殼而已,總司令為此早就派遣海軍前來協助我們作戰,估計現在已經抵達膠州灣了,彪馬坡距離海邊也就三十公里左右,夠得著。”

……

膠州灣得門戶青島鳳凰島,遠處風平浪靜的海面盡頭,不知何時起,突然出現6艘如同巍峨山嶽般的戰艦。

這自然是橫跨約600海里,從象山灣軍港急匆匆趕到的2艘南達科他級戰列艦、4艘梅因級重巡洋艦。

根據情報上所述,膠州灣內並沒有岸防炮,所以6艘軍艦也肆無忌憚的透過鳳凰島,直接駛入膠州灣內。

由於聯合艦隊接連遭受重創,幾大主力艦都快沉光了,所以扶桑海軍高層,把常年遊弋在外海的的大部分軍艦,都被調回本土躲藏在軍港內。

平日經常有倭艦靠岸的青島六號碼頭,此刻居然空空如也。

看著客運碼頭上那4艘掛著膏藥旗,滿載乘客的扶桑小客輪,剛升為戰列艦副艦長的鄧仕昌不免火大。

“哼,整個青島城都被這幫倭人搞得烏煙瘴氣,幹完壞事這幫倭人就想跑路,天下有這種好事情嗎?”

指揮本次作戰的李米茲:“呵呵,它們一個都跑不掉,讓巡洋艦給我開炮,先擊沉那幾艘扶桑小客輪。”

“是,司令!”

不多時4艘梅因級重巡洋艦,便緩緩將客運碼頭圍起來,4艦單側的9座雙聯裝Mk-12型127毫米副炮、18座雙聯裝Mk-33型76毫米、18門厄利孔20毫米機炮調轉炮口瞄準扶桑客輪。

梅因級重巡洋艦

4艘客輪上的倭人見狀,尿都快滋出來了,“納尼,我們只是扶桑平民,衛國軍用的著趕盡殺絕嗎?”

“八嘎,是誰之前告訴我,華國人都是很善良,可以任人宰殺欺辱的民族,這特麼分明就是欺騙。”

“他們明明跟我們扶桑人一樣殘忍,居然連我們這幫僑民都不放過。”

“我們不是軍人,快快滴把白旗舉起來,我們投降興許可以保命!”

這些倭人完全忘了,在1894年它們的軍隊攻破旅順,哪怕是城中全是手無寸鐵的華國百姓,那些雜碎依然對城內進行了四天三夜的屠殺。

所以對待這幫不屬於“人類”的物種,沒有必要講任何道理。

而盧簫嘉也要借屠倭的方式,來改變華國人,在其它異族眼中的形象。

誰告訴你們,華國人就必須是善良的民族,是可以任意人欺辱屠殺的綿羊民族,這個屹立數千年不倒的文明,天生就是擁有殺戮基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