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盧筱嘉也是得知昨晚,齊燮沅吞槍自裁的訊息,除此之外還收到淮省北岸殘部的投降電文。

“子靖,舟橋應該被工兵營連夜架設好了,待會士兵吃完早飯,你就帶領二營,再加四千名新兵,渡江吧!”

盧筱嘉坐在營帳內,喝了一口咖啡,又繼續對姚子靖說道:“連帶那40輛水路坦克也歸你指揮,兵分四路在兩日之內,給我抵達鹽城、安城、遷城、連雲港四地,然後接受齊燮沅部殘軍的投降,暫時把械給我繳了。”

姚子靖不經意間問道:“那師座,我們這次行動,難道就不抽調榴彈炮了吧,萬一需要攻城掠地呢?”

盧簫嘉酒足飯飽,從兜裡掏出煙點上,“還榴彈炮,就不到一萬人,用那40輛水陸坦克開道,他們還敢反抗不成,記住我只給兩天時間。”

“是,師座!”

……

當天中午。

豐北鎮最豪華的醉豐酒樓門口,以鎮長黃霸天、保安團長謝黑慶為首的一眾鄉紳、地主……這些全鎮有頭有臉的人物,早就全部到齊了。

謝黑慶想起昨天剛過門的姨太太,不免有些不爽,忍不住像正在盤核桃的黃霸天吐槽,“黃大哥,按理說這盧師座身份高貴,怎麼會突發奇想,想屈駕來我們這旮瘩吃飯?”

黃霸天冷哼一聲,“哼,你問我,我問誰,今天要想保住你我的腦袋,那就把這位大人物伺候開心……還有讓你預備好得貨弄好沒有。”

“咱們也不知道這盧師座有啥愛好,但是必須要儘量備齊……俗話說這男人就好這幾口,最好把男的也準備上。”一旁的羅地主也是隨聲附和道。

謝黑慶則是珊珊一笑,連忙回覆幾人:“呵呵,這是自然,畢竟我也不知道這位盧師座好不好這口,我這是把小的、大的的都湊齊了,就連七八歲的也有……都叫那個水靈兒。”

不多時,十幾輛軍車便駛入豐北鎮,領頭的一輛吉普車停在醉豐酒樓門口,盧筱嘉走下車掃了一眼四周。

你別說的豐北鎮雖說只是一個鎮,但是這城池的規模可不小,都快趕上某些山旮瘩中的小縣城了。

“你們哪位是黃霸天。”盧簫嘉整理了一下著裝,漫不經心的問道。

黃霸天連忙湊上前恭賀道:“哎呀,想必您就是盧師座吧,本人黃霸天,我等昨日得到訊息,知道盧師座您今日要屈尊降貴來到我們豐北鎮,我們那是興奮的根本睡不著……”

剩餘的人見狀,也是爭先恐後湊上前,向盧簫嘉溜鬚拍馬起來。

“對呀,我們早就盼著盧少帥您今日大駕光臨……”

“嘿,王鄉紳,你怎麼能亂叫人呢,應該叫盧師座。”

“哎呦,盧師座我說錯了話,待會飯桌上我自罰三杯。”

盧簫嘉冷眼掃了一眼這些人渣,決定還是先把肚子填飽,再收拾這些傢伙,“你們飯菜準備好沒!”

聞言盧筱嘉想先吃飯,這些軟骨頭自然不敢忤逆。

“哎呀,早就備好了!”

“盧師座快請,我們先吃飯!”

……

飯桌上,盧筱嘉被黃霸天一等豪紳、地主眾星捧月般的圍坐在主位上,剩餘人則是繼續阿諛奉承。

“盧師座,您果然是既英俊又瀟灑,氣宇軒昂、玉樹臨風呀!”

“是呀,真是英雄出少年,今天您能來我們豐北鎮,我們豐北鎮是蓬蓽生輝,也是我們在座各位的光榮呀!”酒樓老闆羅地主也是隨聲附和道。

“對對對,以後我們與盧師座就是一家人啦,我當牛做馬都……”謝黑慶說到情深處,嘴中的唾沫也是控制不住,在飯桌上四濺橫飛。

搞得盧簫嘉興然無味,你這口水都濺菜裡,讓我怎麼下筷子?

也不打算繼續陪這幫傢伙玩了,放下手中沒啃完的雞腿。

迅速拔出腰間的巴卡軍刀,對著謝黑慶的脖子紮了起來,嘴中還囔囔著:“我讓你說……笑……廢話!”

謝黑慶直接被盧簫嘉紮了十幾刀,脖頸處的豁口暴露在空氣中,鮮血像泉水一樣的噴湧而出。

面色蒼白的謝黑慶死死捂著自己脖子“撲通!”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飯桌上其餘人直接傻眼,這盧簫嘉也太殘暴了吧,一言不合就拿刀捅人,再說這謝黑慶也沒說錯話呀?

“謝團長……這……”

“吃飯就吃飯,這麼多廢話!”

盧簫嘉嫌棄的擦拭著手上的血跡,見其它人被嚇得骨寒毛豎,也是露出一副十分友好的笑容。

“吃飯!”

剩餘幾人聽聞謝黑慶的死因,居然是廢話多,當即也識趣的閉嘴。

紛紛拿起身前的勺子,對著桌上的菜餚大塊朵頤起來,生怕下一秒因為廢話多,被這位活閻王紮成血葫蘆。

盧筱嘉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啊,讓你們吃,你們還真吃呀?”

說罷,便拔出腰間的魯格P08手槍,毫不猶豫的瞄準幾人。

“砰!砰!砰!”

八發子彈很快便打光了,盧筱嘉起身給手槍換上彈匣。

“你……你,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付我們……”黃霸天身中兩槍,此刻還喘著氣。

“呵呵,無冤無仇?”

“你們這些傢伙,傷天害理的事情可做了不少,橫徵暴斂、販賣婦女、煙土、強買強賣、動用私刑……”將這些傢伙的罪行一一道出後,盧簫嘉便將槍口塞入黃霸天的嘴中。

“砰!”

……

此時,豐北鎮十幾個大家族的宅院,也被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圍起來。

“開始行動!”

隨著排長一聲令下,十幾名士兵將門破開,隨後魚貫而入衝入院內。

“啊,你們是什麼人?”

“砰!砰!砰!”

為首計程車兵不說話,進門就是一梭子,順手打死幾個帶槍的家丁。

“不想死的給我全部蹲下,還有那幾個傢伙把你們手裡的燒火棍放下,給我趴在地上雙手抱頭!”

排長緊隨其後,掃了一眼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主人家、家丁、丫鬟。

“二班的戰士給我進去搜,把地給我掘開,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我通通搬出來,全部充公收繳。”

說罷排長又皺著眉頭,將槍跨在身前,掏出一本小冊子看了起來,“謝德朗、謝富奸、羅麻狗、馬三……唸到名的直接站出來,我放你們離開。”

“這位長官,我就是馬三……”

“軍爺,我叫羅麻狗……”

被唸到姓名的人,滿心歡喜的站起身,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誰知迎接他們的卻是硬邦邦的槍托。

“撲通!”

幾名士兵上前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將這這些人揍的頭昏眼花,才用繩子把他們捆綁起來押走。

……

與此同時,與此地相隔數百公里的仙君軍營內,五萬餘人早已整裝待發,只留下少數人員留守軍營。

邱欽泉則是趁著他們車輛出庫的時間,開始宣告此次行動的目的。

“奉盧師座命令,全軍暫停集訓,對整個禹省的劣紳地主進行嚴打。”

“皖1師,一團負責衢城地區、二團負責麗城地區、三團負責金華城地區。皖2師,一團負責台州城地區、二團負責寧波城地區……”

“現發放各地區的花名冊,各團至營、連、排、班級,必須嚴格按照花名冊,對這劣紳地主進行公審後再處置,對於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全軍爭取在五日內,完成任務,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信心!”

數萬名士兵,整齊劃一氣吞山河的回答道:“有!有!有!遵守紀律,聽從指揮,服從命令,堅決完成任務!”

隨著車輛出庫,各單位指戰員也紛紛下達口令“全體都有,有序登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