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到山洞裡,三道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

阿麗抬起眼,低低地解釋道:

“旱季是情花的生長期,你們是外來者所以不知情,情花成片成片生長的地方,受傷的人是不能去的。”

“因為情花的種子很小,它很容易被風吹起來,落入人的傷口後,就會寄生紮根在肉裡。”

“如果沒有特殊的辦法,是……咳咳,是取不出來的。”

說完,阿麗又重重地咳了兩聲。

“阿麗”

啟眼底閃過一抹擔憂,立即上前道。

“我沒事。”

頭微微一偏,避開他伸過來的手,阿麗微抿了唇,朝他淺淺笑了一下。

啟半蹲在她身邊,見狀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眸底幾不可見地閃過一抹失落。

但很快,他就開始擔憂起阿麗來。

明明已經成功覺醒了,可為什麼她的身體還會這麼弱?

“既然這樣,那要怎麼才能把情花的種子取出來?”

葵司看著阿麗這樣子,皺眉道。

這個雌性說得頭頭是道,那她應該也知道怎麼把那東西取出來吧。

就怕要她親自動手取,而看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她現在有那個力氣去取那鬼東西?

“要回部落……”

“我知道怎麼取,不如我來幫他把那情花的種子給取出來。”

阿麗話還沒說完,一道令她熟悉得有些驚喜的聲音就突然打斷了她的話道。

見真是石斛趕了回來,啟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雖說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還是有可能打不過那個令人感到有些壓迫的年輕雄性。

可至少,有他在,阿麗的安全也更有保障了。

“你是?”

眼前這個雄性他們並不陌生,之前還是他們設計引開了他,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找回來了。

石斛看著眼前這三人,心底飛快地閃過一抹疑惑,這三個雄性,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他們這邊的人。

難道是外來者?

想著,他眼底幾不可見地劃過一抹懷疑。

他可不認為,深山野林裡,會出現這樣巧合的偶遇。

尤其是,這裡還有一個漂亮的雌性。

目光在阿麗身上掃過,他眉頭又是一皺。

走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就這副模樣了。

迎上石斛有些譴責的眼神,啟苦笑了一聲。

阿麗見此,也有點心虛,很想跟石斛解釋這不關啟的事。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個面容清秀的雄性已經在問石斛要怎麼給他哥哥取情花種子。

“想取出來很簡單,只要把情花種子寄生的那點肉割了就好。”

“不取的話,情花種子的根就會越扎越深,到最後就是想取也取不出來了。”

石斛一邊說著,一邊示意讓啟把骨刀給他丟過來。

“你說,我來做。”

啟的骨刀雖然看著十分精緻鋒利,但陌炎卻並不怎麼看得上。

他皺了皺眉,從自己腰部取出了一把用鐵精打造的匕首,就是蹲在葵空身旁。

“等等,這割肉,你要怎麼判斷扎進肉裡的情花種子是被割了後是乾淨的了?”

葵司懷疑地看著石斛,問。

“你也可以選擇不割,反正被情花種子寄生的人不是我。”

“而且被情花種子寄生後,也不會死,頂多就是變成廢人而已。”

這兩句話,令得葵司葵空神色頓時一變。

“割!”

葵空蒼白著張臉,聲音鏗鏘道。

“呵呵,有魄力。”

不管這人是敵是友,光是有這份果斷,石斛就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了一下。

“放心,情花種子寄生得很慢,只要你這不是被寄生了十天半個月了,割了肉就能好。”

“況且,割肉要是也割不乾淨的話。”

“你們也可以跟著我們回部落讓我們部落的巫再給你們配藥,到時候讓他們幫你把情花種子取出來。”

石斛笑著摸摸下巴道。

同時也不忘給啟遞眼色,讓他關鍵時刻動用血脈天賦先帶阿麗走。

要是這三個人真有問題,只要啟帶著阿麗先走了,他自己也自然自己的脫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