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是被水鬼拖下去的,普通的撈屍隊根本就沒辦法把孩子的屍體給找上來。”

“那應該怎麼做呢?”

柴婆婆嘿嘿笑了兩聲,露出黃色的牙齒:“真想知道?給我五百塊錢。”

瞬間,我好奇的心思都沒了。

撈屍隊的隊長再次游回了床上,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張符紙,用打灰機點燃,將粉末灑在了江水之中,大喊了三聲孩子的名字。

“哎喲,還有幾分本事。”柴婆婆挑了挑眉,饒有趣味的說道。

緊接著,原本平靜的江上竟然開始冒出咕嚕嚕的氣泡,緊接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了江面上。

“屍體出來了!”

撈屍隊長一個猛子扎進江中,小心翼翼的靠近屍體,將他打撈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屍體明明一個晚上都浸泡在江裡,竟然沒有一點變化,就連浮腫都沒有。

將孩子的屍體帶回了岸上,幾個家屬圍在一旁,嚎啕大哭。

柴婆婆撥出一口煙:“小年輕,聽你婆婆一句勸,今後阿,還是遠離這條江,裡面的東西,甦醒了。”

還沒等我問這裡滿到底是啥東西,柴婆婆手機拿著菸斗,悠哉悠哉的轉身離開。

俗話所的好,聽人勸,吃飽飯,從今天開始,這個地方絕對是我的禁區。

從那天起,隔三差五就聽說這江邊經常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不是晚上有釣魚的人看見有個孩子在岸上嬉戲打鬧,或者是釣著魚,發現上鉤的竟然是死魚。

而那匿藏在江中的東西,似乎膽子也大了不少,開始對孩子下手,好端端站在江岸邊的孩子,會突然跳進水中,幸運的是,每次都會有人幫忙施救。

時間一長,原本熱鬧的江邊都鮮少有人出沒。

呆在蔡家吃著飯,剛想夾一塊排骨,蔡紫薇突然快我一步,將最後一塊排骨給搶走了。

“紫薇,人家是客人,怎麼能那麼無禮。”

蔡紫薇有些忿忿的扁了扁嘴,將排骨直接丟進了我的碗中:“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一塊肉而已,我又不是狗,非吃不可。”

說完,手中的筷子一甩,起身走人。

這下好了,看著我碗中的排骨,真的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蔡奶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啊,紫薇有些被我們寵壞了。”

“沒事的奶奶,小姑娘有點脾氣也是好事。”

我們這邊正說著話,應該在田裡種地的蔡子新突然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一把拉進我的手,就往外跑去:“有個小孩掉江裡了,醫院的車開不進來,小瑞,你趕緊跟我一起去看看。”

一聽出事了,我也不敢耽擱,趕緊一路狂奔來到了江邊。

在岸上,一個孩子渾身溼漉漉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我過去檢查孩子的口腔,確定沒有異物開始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復甦,按了好一會兒,地上的孩子輕輕咳了一聲,哇的吐出了一大口的水,緊接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孩子的母親趕緊將她抱在了懷中。

先把孩子抱回了家中,換了一身衣服,我坐在一旁的位子上,給孩子把脈,檢查孩子的情況。

“都怪陳三他們一家,孩子都死了還不安生,這件事情,我必須找他們去要個說法!”說著,激動之餘,衝出了房子。

陳三便是那天晚上,孩子不小心掉入江中,沒救回來的那一家。

孩子他爹用力的砸著他們家門,過了好久,卻沒有任何的動靜:“陳三!趕緊出來開門,你兒子掉進江裡死了,村子裡的人都去救了,現在他想害死我家小孩,你們必須給個說法!”

“……”

周圍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孩子他爹也覺得自己臉有些掛不住,直接上前好幾腳,將門直接給踹開。

濃烈的血腥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那股味道,讓最靠近屋子的幾個人都直接乾嘔了出來。

我眉頭一皺,感覺到不對勁,上前趕緊攔住了想要衝進去的孩子他爹:“先報警!”

見我臉色那麼凝重,他估計也想到了什麼,停住了自己的腳。

周圍到處都是看熱鬧的人。

白天的臉色並不算太好。

她的手機發出悅耳的鈴聲,拿起手機,她走到了稍微有些距離的地方接聽電話。

我在一旁等著她,好一會兒,她才結束通話電話。

我不是一個喜歡打聽別人隱私的人。

“走吧,我肚子餓了,找吃的去。”

我們就近找了一個小飯館坐了下來,叫了幾瓶飲料和幾碟小菜。

還沒等我說話,白天喝了一口啤酒,幽幽道:“有人傳來訊息,一家三口,全死了,身上穿著紅色的衣服,手腕處都被人劃開,但現場並沒有外人出現的痕跡,至少現在為止,初步推斷應該是自殺。”

“誰家自殺還穿著紅色衣服。”我忍不住嘟囔了兩句。

白天點了點頭:“是啊,這就是這個案子唯一的疑點,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建設性意見?”

我很實誠的搖了搖頭。

“行了,吃飯先不聊這個,你要是有什麼想法記得第一時間跟我說。”

對於白天的身份,我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可她不願意說,我也不好意思深究。

吃完飯,我們兩個人踏著夜色而歸,明明白天的手就在距離我幾厘米的地方,我卻沒有膽子牽住她。

回蔡家的路上,路過那條江邊時,一片安靜,沒有了釣魚的人,也沒有了溫馨的一家人,夜風吹過,我忍不住抖了兩下,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嘩啦啦。”

我聽見江面有水聲,當我轉頭看去時,一條大魚從江面一躍而出,呈現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

“好大的魚,不想去看看嘛?”白天輕笑了一聲,朝著我挑了挑眉。

我很慫的搖了搖頭。

呵,要是一年前,可能我也會好奇的湊過去看,可現在這種最低階的障眼法,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只是加快了腳步回家。

一進門,蔡紫薇正坐在庭院之中的涼蓆玩著手機。

也不知道自己對她做過什麼事情,蔡紫薇對我的敵意一直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