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好心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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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也是我們村子的人嗎?”
司機師傅搖了搖頭:“不是,我是你們隔壁村的,唉,家裡出了點事情哦,鬧妖了。”
鬧妖了是我們村子的一句俗語,就是鬧鬼了。
我跟白天對視了一眼:“師傅,能跟我們說一下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嗎?”
“唉,就昨天,我老孃被黃皮子給附身了,現在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找你們村子的梅姑,人家說她去朋友家養傷了,頭疼吶。”
“師傅,你要是不嫌棄的話,這件事情我能幫你解決。”
師傅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我們,笑了笑:“小姑娘啊,你們還太年輕,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危險性,叔叔啊,還是把你們送回家吧。”
白天也不著急,淡淡的說道:“放心吧叔,你先帶我們去你家看看,要是真解決不了,我們也不會逞能的。”
叔有些猶豫。
“是啊,叔,你反正現在也沒有辦法,讓我們試試也沒有關係啊。”
司機師傅微微猶豫了一下,最後才點了點頭:“那行吧,我跟我家婆娘說一下,帶你們先回家看看。”
司機師傅叫朱國強,家裡有一個媳婦和一個兒子,媳婦的性格比較潑辣,而那兒子在自家媳婦的溺愛之下,也變得格外的野蠻和任性。
說道這邊,強叔苦笑了一聲:“唉,自家的媳婦和兒子,總不能不管吧。”
車子緩緩地開進了村子裡,我們剛下車就聽見一個女人刺耳的聲音:“就那個該死的老婆子,每天就知道折磨我,我告訴你們,只要今天她敢讓我幫她洗尿布,我扒了她身上那層皮!呸。”
強叔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快步上前。
之間一個圓滾滾的短髮女人正在跟周遭鄰居說這話,一雙鳳眼往上吊,極具刻薄,一雙薄唇如紙,那話巴拉巴拉的往外掉,刺耳的聲音讓人恨不得給她一巴掌。
“行了,話那麼多。”
“我話多?你一個死人三天兩頭見不著人,家裡全靠我撐著,我現在說幾句話你還不樂意了,窩囊廢。”
強叔人老實,怎麼說的過這個女人,好半天,只能憋屈的嘆了一口氣。
女人的目光掃到了我跟白天的身上,嫌棄的皺了皺眉:“他們兩個是誰啊?一副窮酸樣。”
“他們是我請的大師,跟你說過的,趕緊請人家進屋。”
“大師?”強嬸的目光別的更加不屑,一盆洗菜水猛地潑到了我們的腳下,“別是來騙吃騙喝的吧。”
“你別太過分了。”強叔的聲音多了一絲怒意。
冷哼了一聲,抱起菜盆,強嬸走進了屋內。
強叔轉頭看著我們,一臉的歉意:“實在是對不住啊,我媳婦就這個狗脾氣。”
“沒關係。”
能怎麼辦呢,我們自己要來的,總不能現在拍屁股就走人吧。
屋子裡面只有三隻碗,一碗青菜煮豆腐,一個穿著白色盜版短袖,沙灘褲,腳上拖著夾腳拖鞋的男人正抖著腿抽菸。
男人一看見白天,那眼睛瞬間就亮了,猥瑣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我趕緊擋在了白天的面前,阻擋他的眼神。
“美女?怎麼會有美女來我家啊。”
“溜子,放尊重一點,這是我請來的客人,趕緊給他們去拿筷子去。”
那叫溜子的男人應該就是強叔的兒子了,十六七八歲的樣子,可那雙頰凹陷,一副腎虛的模樣。
他聽到自己父親的話,是忙不迭的從櫃子裡拿出了碗筷放在桌子上,獻殷勤一般給她端茶倒水。
白天也不覺得有啥,大大方方的坐在位子上享受著溜子的殷勤,看見桌子上的菜時,微微皺了皺眉:“你們家平時就吃這些嗎?”
“當然不是,我媽做了很多好吃的藏起來了,美女,你在這邊待一會兒啊,我去給你拿。”
強嬸一聽氣的臉都紅了,一把拉住了自己兒子:“拿屁啊!那是老孃留著給你吃的!”
“哎呀,媽,我們得有待客之道,不然人家怎麼看我們。”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笑噴出來,一眼就知道什麼貨色的人,還拿著雞毛裝大尾巴狼。
這傢伙從廚房裡掏出了一堆食物,大肘子,清蒸魚。
“溜子,去叫你奶奶來吃飯。”
“好。”
溜子不情不願的去了裡屋,可隨後,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爸!奶奶不在屋子裡了!”
“不在屋子裡?”強叔有些不敢相信,也跟著一起進去找。
那老太太的屋子裡,籠統那麼點屋子,一眼掃到邊,而且那屋子裡,有一股黃皮子身上特有的臭味,我呆了一會兒,就覺得腦仁疼,趕緊退出去。
“那老東西說不定就出去遛彎了,給他留點飯就行了,我都快餓死了。”
比起強叔的擔心,強嬸就有些漫不經心了,坐在位子上,已經開始拿起筷子吃飯了。
強叔看了我和白天一眼,估計心裡想著有客人在,也不能讓我們餓著肚子,就先讓我們吃飯,他自己出去找了。
“美女,我叫朱溜溜,你叫啥啊?”
“白天。”白天喝著杯子中的水,淡淡的說道。
溜子眼睛都快冒星星了:“這個名字好!我也喜歡白天,尤其是在白天睡覺。”
白天沒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一個微笑回應。
光是這一個微笑,就足夠讓溜子迷的神魂顛倒了。
強嬸是看不下去了,直接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一個女娃子對你笑一下,魂都勾走了,養你那麼大,有什麼用,以後能指望你幹什麼!”
對於自己媽媽的謾罵,溜子是連理都不帶理的,還非常溫柔的安慰著白天:“你別理我媽,她就是一個瘋子,白天,你喜歡吃什麼,晚上就讓她做好了,對了,你是幹什麼的呀?”
“你猜呢?”
我也算是看出來了,白天就只是逗溜子玩,我也不理睬他們,看著自己的書。
溜子也是一個舔狗的代表性人物了,不管白天是什麼態度,他都是笑的猥瑣收在半天的身邊。
天漸漸黑了,強叔才一臉愁容的回到了家:“周圍我都問過了,都沒見過我娘,這大晚上的,她能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