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襄陽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了,這個世道,其實很難有什麼熱鬧的事情,而所謂的武林大會便是最近這幾年襄陽城內最熱鬧的事情了。

各大門派的人也已經陸陸續續的趕到襄陽,江湖上的散修也是不知道來了多少,無數的人看見了天神殿三個大字。

“這是哪個門派的招牌?”。

“誰給她的膽子?”。

“媽的,太囂張了,她怎麼不叫天庭”。

無數亂七八糟的聲音響徹在了完顏萍耳邊,是個人都會有害羞的一面,完顏萍也不例外,不過好在,還沒過多久,她就習慣了這種聲音,但她堅信,用不了多久,這三個字就會像大哥說的那樣,它會成為江湖中人的噩夢。

而大哥的志向又豈止在這次的武林大會,當年自家老祖完顏阿骨打也不過就是個小小的部族首領,結果還不是十年滅遼鯨吞萬里。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事兒是不可能的。

……

“老二”。

“老二,真的是你”。

在路過眾人的指指點點中,一個熟悉的聲音終於迴盪在了完顏萍耳邊。

“三妹,你要叫我二姐,老二也是你叫的?”。

陸無雙快跑幾步,一把就撲進了完顏萍懷裡,都是女孩子,自然也就隨意了些。

“二姐,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我和表姐都等你們好久了,大哥在什麼地方?”。

“我在這兒”,楊過一直就在不遠處,只是沒陪著完顏萍一起站著。

“大哥”,陸無雙一把將完顏萍推開,那樣子像極了一個渣女。

“大哥,我還以為你被二姐拐跑了”。

“你可是做大事的人,沒有被她的美色矇蔽吧?”。

還未等楊過回話,完顏萍便開口說道:“怎麼,羨慕姐姐了?”。

陸無雙狠狠的白了完顏萍一眼:“自打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知道你也就是表面上可憐巴巴,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當初去華山的時候,你一個人偷偷的跟著大哥走,可差點把我氣死”。

“若不是表姐攔著,我高低追上去打你一頓”。

程英要比陸無雙穩重的多,她緩步行至楊過身前:“大哥,好久不見,最近我與無雙總是在街上閒逛找你們,離得老遠,就看見了咱們的招牌”。

“只是,這位漂亮姑娘,是你新收的麼?”。

程英一眼便看出了薩日娜的不凡。

楊過點了點頭:“她叫薩日娜,和你們一樣,是我新收下的人,現在是我的左護法”。

程英苦笑:“左護法都有了!,不過大哥的眼光向來不錯,這薩日娜姑娘,看樣子,倒像是個西域美人”。

“但,既然擔得起護法二字,想必修為定是要遠勝於我的吧?”

楊過道:“四妹這話說對了,不過大哥收人的時候,看的可不是長相”。

“薩日娜的修為,不如李莫愁,但也差不了太多”。

“過幾天就是武林大會了”。

“到時候我可是要指望著你們撐場面,老二老三不好說,但你和薩日娜,你們兩個是一定要上場的”。

“到時候四妹打頭陣,薩日娜排在你後面”。

“我在你們不敵的時候力挽狂瀾,此次武林大會,我要力壓群雄”。

程英向來穩重,但聽聞此話後,還是有些驚愕。

“大哥遇到了何等機遇?,竟然有把握力壓群雄?”。

……

時光飛逝,轉眼就是五日後。

在這五日的時間裡,最能裝腔作勢的幾大門派也都齊聚襄陽。

全真教,少林,嵩山等等,叫的上名兒的大門派全都來了,不過他們的門派名字,都鐵定沒有天神殿這三個字響亮。

“薩日娜,準備好了麼?”。

客棧內,楊過等人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薩日娜剛剛回到客棧:“放心吧少主,拉風撐場面這種事兒,白駝山有一套專門的流程”。

“我加急做了一杆三丈高的大旗,天神殿三個字寫的比鬥還大”。

“另外還給您弄了一挺十六人抬的大轎”。

“舉旗的,鳴鑼的,全都有,另外我們四個姐妹的長相也都還可以”。

“到時候,我們四個每人手上挎著花籃,一路撒著花瓣為您開路”。

“那些嵩山,少林,全真啥的,保準都沒有咱們天神殿拉風”。

薩日娜做的事情,完顏萍等人並不知曉,她們是萬萬想不到,薩日娜幾乎將她們身上錢財搜刮乾淨,竟然就是為了撐這種場面。

十六人抬的轎子,這得花多少錢?。

撐場面就算了,撒花瓣是不是就有些過了?。

尤其是程英,她可是黃藥師的徒弟啊,做這種事兒,是不是有點丟了他老人家的臉面?。

“大哥,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說什麼了”。

“撒花瓣可以,但你能不能讓我戴個面紗?”。

楊過眉頭一皺:“不行,戴什麼面紗啊,咱們是去露臉的,又不是去丟臉的”。

“今日,就是要讓襄陽城內的武林中人都認識咱們”。

……

襄陽城,歸雲山莊。

此處已經聚集了數千人,大宋境內的武學精英,十有八九都已經聚集在了此處。

……

“父親,辛苦你了”。

歸雲山莊最高的閣樓內,一六十歲左右的老者站在窗前,他目光深邃,身穿白色長衫,一頭半黑半白的頭髮被他隨意紮成辮子。

雖說上了些年紀,但他卻精神卓越,只是會給尋常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他便是黃蓉的父親,昨晚才來到襄陽的東邪黃藥師。

此刻的黃蓉正拉著黃藥師的手臂,竟是像個小女子般撒著嬌。

黃藥師站在窗前,看著下面那人山人海的景象,一時間,一股煩躁感漸漸升起。

“武林大會?,有我那賢婿在,還能出什麼問題?,又何必將為父匆匆找來?”。

“這二十年,武林中除了我那賢婿之外,剩餘的,全都是些廢物,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但見到這群碌碌無為卻只知道吹噓的廢物,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大宋不光是國弱可欺,江湖中人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黃蓉聽了此話後,也是有些無語。

“父親,這次武林大會可是我精心謀劃,你就為了我忍忍吧”。

黃藥師嘆息一聲:“萬般謀劃,你也不過是為了郭靖,我那賢婿,自打我第一次見他,便一眼將他看到了骨子裡”。

“他是個好丈夫,也稱得上一代大俠,但……”。

“父親,你少說兩句吧,再說,我可就生氣了”,黃蓉似乎猜到了黃藥師接下來的話,也是不耐煩了起來。

黃藥師無奈:“罷了,這輩子,為父沒敗在過任何人手裡,卻唯獨鬥不過自家閨女”。

“去做事吧,無需管我”。

“真要是出現什麼失控的事情,我自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