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你最近放肆了許多啊!”

夜色沉沉,楚虹被拉到了死寂界,獨自面對眼前的女魔頭。

對方依舊妖嬈傾世,風華絕代,楚虹卻不敢直面她。

面對這個人,即便是祖神之眼也無法看穿迷霧,知曉她的過去和未來。

“今天白天,你跟那個小女孩打的火熱啊,你就那麼疼愛她嗎?”

玄女踏著血波,步步生蓮,原本平靜的氣息頓時掀起狂濤駭浪,瘋狂的衝擊著楚虹的身體。

對方生氣了!

然而這並非是小女子的情緒,更像是發現掌握之物脫離了控制後產生的憤怒!

楚虹只覺得心頭無比壓抑,在對方的眼裡,他就是對方的私有物,不能違抗對方的任何指令,否則的話,就將面臨難以想象的懲戒!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一道血波橫貫而來,哪怕可以看穿未來,楚虹依舊躲閃不及,被正面擊中,他只覺得五臟六腑移位,經脈骨骼斷裂,神魂焚燒一般痛苦!

“這是對你不答話的懲罰,若是再有下一次…”

玄女緩緩的捏緊手掌,雙目之中,血光浮動,盪漾著瘋狂的支配欲。

“不準跟別的女人對視!

不準跟別的女人有親密接觸!

不準為別的女人耗費心思!”

每說一句話,玄女的殺氣就強烈一分,她一招手,一塊正方體的刻石就落入到她的掌心中。

此乃大道刻石,記載了過去現在未來的一切事情。

“你還沒有資格掌握這東西,就讓我來保管吧。”

收起了大道刻石,她發現少年的目光中浮現出了憤怒的色彩。

“你生氣了?”

玄女終於露出了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楚虹越受煎熬,她就越是高興,她愛死了對方這怒火噴薄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可以再生氣一些,我喜歡,但是…”

她話音落下,一隻手捏起了楚虹,稍微用力,將楚虹抓得七竅流血,筋斷骨折。

“你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我所賞賜的,我隨手都可以收回來,包括你的命。

從此以後,不準用這種眼神看我!”

“咳!!”

楚虹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灑在了對方的臉上,但他的眼神卻變得更加堅定,看不到任何屈服的趨勢。

玄女的表情變得更冷了,緊接著又道,“你的第三個任務就是加入帝星學院,然後進入學院祖墳,掘開聖師的墳墓,不要讓我失望!”

楚虹微微一愣,卻感到有一股巨大的斥力襲來,將他推出了這片世界。

正當這時,一股強悍的氣息突然降臨,攪動血海,翻起了驚濤駭浪。

“老鬼,既然來了就滾出來,再敢裝模作樣,就讓你嚐嚐我的手段。”

玄女冷聲說道。

“你太過分了!”

幻影落下,一道蒼老的身影突然出現,正是無名老人。

“你為什麼要消磨他的尊嚴?踐踏他的強者之心!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老人的臉上首次露出了凌厲的神色,在他的影響之下,虛空中血雷滾滾,死寂界似乎都承受不住這股威壓。

“因為我樂意!”

玄女青絲飛揚,嘴角勾勒著放肆的笑容,血光繚繞在她的周圍,將其映襯的如妖如魔。

“我就是喜歡折磨你們這一脈的傳人,你們不是號稱永不屈服嗎?我偏要讓你們的傳人在我面前痛哭,求饒,匍匐顫抖!”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散發著莫大的執念,每一句話都令人發自內心的恐懼。

“呵呵呵…”

老人突然笑了起來,給這個世界平添了一份詭異。

“你笑什麼?”

“我笑你過了這麼長的歲月,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

“本座早已經功高無極,哪怕乾坤顛倒,時空碎滅,我也能巋然不移!”

“呵呵…說的對,正因為如此,你以前得不到的東西,現在依舊得不到。”

聽到這話,玄女緩緩的閉上眼睛,片刻之後猛的睜開,那雙瞳孔中已經不含任何感情。

“你生氣了?”

老人笑著說道:“帝君傳人的強者之心永遠不會被磨滅,這個少年是如此,當初的那位也是如此!”

“去死吧,老狗!”

一股恐怖的波紋向前推進,接觸的一剎那間,直接粉碎的那道分身!

血海中王座升起,玄女一步一步的坐了上去,她的心情並不平靜,端詳著手中的大道刻石,露出了追憶的神色。

“呼…”

楚虹醒了過來,意識迴歸的一剎那間,他渾身已經被冷汗溼透。

每次面對玄女,都相當於在鬼門關上打轉。

對方的手段他已經體會過很多次了,但再見面時,玄女總是會拿出新的花樣,試圖勾起他的恐懼。

“原來如此…”

楚虹長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我這個人天生就是硬骨頭,想要讓我臣服,可沒那麼容易!”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之間,三日之後的清晨如期到來。

“楚先生您在嗎?大小姐讓我來請您了。”

楚虹的房間外,小侍女輕輕的敲門,聲音柔柔的說道。

“知道了…”

簡短的話語從房間中傳了出來,只聽見吱呀一聲,門被開啟,一身披華衣,頭戴金冠的少年走了出來。

氣宇軒航,龍行虎步!

他一出現,立刻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見過楚先生。”

牧家的人紛紛拱手行禮,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你終於來了!”

牧仙兒身穿一身勁裝,三千青絲束成馬尾垂在背後,腰束紅帶,腳踏金靴,紅唇上揚,鳳目含光,好一個巾幗佳人。

她走上前來,輕輕的挽住楚虹的手臂,楚虹剛想掙扎,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又放鬆了下來。

他彷彿聽見了玄女的冷哼聲,心頭忍不住一顫,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道:“既然人到齊了,我們就走吧。”

話音落下,一艘飛船降落在牧家的庭院,牧庭帶領二人踏上飛船,無視其他人期望的眼神,命令他們留下看家。

狂風大作,飛船劃過虛空,朝著永珍嶺的中心駛去。

這兩地相隔不遠,不到一個時辰,路程就過了一半,到了這時,周圍多了許多同行的人。

“這不是牧家嗎,你們這次是去丟人現眼的嗎?”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