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走入青銅門,來到一座只有十多平方的小屋中。

屋子很樸素,只有一張小木桌,桌上擺著一盞燭燈,微微散發著光亮。

牆壁上,擺著兩張書架,書架中的書並不多。

“錢老,是最早的一批異能者了,永夜時,整個世界陷入了黑暗,鬼霧瀰漫,絕望,恐怖。”

“無數人面臨崩潰,更多的人則慘死在了永夜之中。”

“我當時只是一個普通人,是組長帶著我們,殺出一條血路,大家抱團取暖。”

“永夜只存在三天,但三天過後,一片狼藉。”

“你們是幸運的,很早的被組長救援,集中在安全的位置。”

“包括我也是,但更多的異能者,為了保護人族,死在了永夜之中,好在,最後道城出手,幫了我們一把。”

“這才勉強建立了十座城市,庇佑人族周全。”

“錢老就是在永夜的戰役中,付出了幾乎生命的代價,救活了無數的人。”

張子良的情緒有些不對,背對著王燁,淡淡的說道,只是聲音有些顫抖。

王燁也沉默了下來。

永夜,所有人都經歷過。

幸運的是,他們作為幸運兒,在永夜剛剛爆發時,就被集中在了一起,並沒有經歷什麼太大的危險,所以,只知道持續了三天的黑暗,對其中的危險,感觸不多。

所以那時候的王燁,依然比較天真,包括很多幸存的普通人,對這個世界依然很樂觀。

直到二次永夜...

王燁親身經歷了什麼叫做恐怖,什麼叫做絕望。

二次永夜,對普通人帶來的衝擊,是無法想象的。

也是自那之後,王燁才明白,想要在這可怕的世界努力的活下去,究竟要付出多少的努力。

彷彿是一個時間節點般,大部分的普通人,認清了現實,變的努力,認真。

極小一部分人,徹底的自暴自棄,瘋狂,自我毀滅。

可就算如此,在第三次永夜時,王燁依然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

或許,應該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告知張子良關於二次永夜的訊息了。

雖然王燁從不自詡善良,但只是一個情報,卻能多救下來不少人,給天組更多的準備時間,這種事,做一些,還是能夠心安的。

“那邊是關於佛族的一些資料,我的許可權,只有半小時。”

情緒逐漸穩定,張子良指著一面牆,淡淡的說道。

王燁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心態逐漸變的平穩起來,走到書架前。

與王燁所想不同的是,書架上的書,並非那種古老書籍之類的,反而是那種檔案,分門別類。

‘佛族歷史起源’

‘佛族實力劃分’

‘佛國目前勢力排行’

等等一系列的資料,全是外面根本無法查詢的,真不清楚天組究竟是怎麼匯總的這些情況。

毫不猶豫的,王燁拿出了關於佛族實力劃分的檔案。

因為他目前就是純體質路線,與佛族十分相似,所以對佛族的實力體系,也最感興趣。

‘佛族,第一階,稱之為沙彌。’

‘每日錘鍊面板,用棍棒敲打,直至50棍無礙,可成。’

沙彌麼?

王燁微微思索,當時在遊樂園,搞死那個光頭,應該就是最普通的沙彌境界吧。

只是單純的面板強化,甚至一些強力的一次覺醒者,也可以輕鬆搞定他們。

‘第二階,稱之為佛童。’

‘每日錘鍊肌肉,以藥浴泡之,拳透二寸鋼板,可成。’

佛童,這大概就是金剛的境界了吧。

王燁再次有了一定的認知,佛童境界,憑藉蠻橫的身體,配合一定的佛族功法,在二次覺醒者間,都可以說是最頂級的存在。

‘第三階,稱之為武僧。’

‘每日錘鍊骨骼,具體修煉法門不詳。’

‘第四階,稱之為護院。’

‘每日錘鍊氣血,具體修煉法門不詳。’

‘第五階,稱之為羅漢。’

‘第六階,稱之為金剛。’

檔案裡的文字很短,只有前兩階段,存在一定的介紹,至於後面,則只記錄了名字,顯然連天組都沒有調查清楚,後續如何修煉。

否則天組早就找人開始嘗試了。

甚至,連第六階之後,天組連名字都無法查證。

而自己,目前骨骼已經進行後強化,最起碼也有了佛族第四階的實力了。

對自身有了大概的認知後,王燁合上檔案,將其放回到書架之中,拿出關於佛族的勢力劃分,再次看了起來。

隱隱間,王燁有一種預感,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與佛族之間,少不了打交道了。

平房區那神秘的老僧,臨走時清楚的表明,自己與佛族,存在著因果。

只是不知道,那老僧在佛族又是什麼級別。

不過,自己手中的刮肉刀,似乎有專門破防佛族肉體的功效呢。

思索著,王燁翻開下一份檔案。

‘佛國,勢力劃分不詳,有待補充。’

厚厚的檔案上,只寫著簡短的幾個字。

而檔案的後面則全部都是空白的紙張,王燁臉瞬間黑了下來。

張子良注意到這一幕,淡淡的說道:“佛國十分排外,從來不許外人入內,關於佛國的情報,只能在最低階的探子們手中獲得,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同意帶你進來。”

感覺自己又一次被張子良這個老狐狸擺了一道,王燁暗罵一聲,將檔案合上,索性不再去看佛族的其他檔案。

連最基礎的勢力劃分都沒有,還指望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我可以看其他的麼?”

王燁起身,看著張子良問道。

張子良微微搖頭:“知道的太多,對你不是一件好事,當然如果以後你有其他關於佛族的情報,可以來等價交換。”

“我想知道,有佛族的功法麼?佛族只修肉體的話,短板太明顯了,我想知道他們是用什麼來彌補自身不足的。”

王燁微微思索,問道。

張子良怔了一下,看了一眼王燁,深邃的眼神彷彿要將他看透一樣,過了許久,才說道:“有,但很珍貴。”

言下之意十分明顯。

王燁看向張子良,輕笑著說道:“第二次永夜。”

“你說什麼?”

張子良瞳孔驟縮,呼吸都有些變的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