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葉深一直握著她的手,頓時發現異樣,安慰道:“問過再說。”

周兵看到他們,立刻跑了過來,正好聽見這句話。

他跟花昭多少年了,知道這個嫂子對自己人向來心軟。

“嫂子別怕,沒來的兩個只是受傷了,血淋淋的,不好出現在街頭。”

不然就是可疑人員,要被抓走。

葉深頓時瞪他一眼:“好好說話!”

什麼血淋淋的?不知道這樣也很嚇人嗎?他媳婦臉都白了!

“哦哦,他們受傷了,出了一身血...”

花昭臉更白了。

葉深打斷他:“傷在哪了?現在如何?之前給的藥吃了嗎?”

這麼多年,花昭已經研究出把植物精華做成藥丸的事情。

這樣方便攜帶,不然總得帶著個瓶子。磕磕碰碰的,佔地方還不好隱藏。

不過這種藥丸之前的受益者只有葉深。

現在不一樣了,為了這次的行動,花昭給每個人都分了10粒。

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這麼問周兵就會說話了:“一個傷了胳膊,一個傷了腿。藥都吃了,就是之前出血多,裡面的衣服也廢了,人沒事。”

“在哪呢?帶我去看看。”花昭立刻道。

為了不暴露太多,她分出去的藥丸能量也有限,保命可以,卻也沒有太過分,達不到生死人肉白骨的地步。

這倆人的傷還是得處理。

“跟我來。”周兵道。

幾個人七轉八轉,來到了市區外,一個公園的樹林裡。

劉明正靠在樹幹坐著,表情很焦急,不時抻著脖子警惕又期盼地看著周圍。

旁邊一個花昭之前不認識,這次被葉深特意叫來的男人躺在地上,臉色通紅。

看到花昭他們過來,劉明心裡頓時鬆口氣,驚喜地壓低聲音喊道:“這裡!”

“喊什麼喊,我們已經看見了,不用喊!”周兵頓時緊張地看向周圍,發現沒有情況,才用氣聲朝劉明吼道。

聲音小得身邊人都聽不見,但是懂唇語的人可以看見。

劉明頓時不好意思地放下手。

現在決不能暴露,這不是個太平地方,他們差點丟了命。

花昭和葉深已經快步跑到他們面前。

葉深沉著又熟練地檢查著地上人的傷勢,一邊檢查,一邊處理。

花昭給他的那些不能拿出來的“禁藥”被他熟練地運用著。

只要拿捏好劑量,並不會太引人注意。

幾粒藥塞進去,地上同伴的氣息很快穩了,臉色也開始慢慢恢復正常。

劉明徹底鬆口氣,悠閒地靠在樹上。

就是說,有老闆和深哥在,他們不用擔心任何問題。

“哎呦!”一靠在樹上,他才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刀砍一樣疼。

他這才想起自己的胳膊也受傷了。

葉深也飛快幫他處理好。

“你們回去吧。”他說道。

“什麼?”劉明一愣,頓時一臉焦急。

地上的人也睜開眼睛,掙扎著坐起來:“我覺得我現在好了,休息半天就可以了。”

“子彈還在傷口裡,沒有工具我取不出來,你們得回醫院去處理。”葉深不客氣道:“你們有傷在身,現在留在這裡也沒用。”

“可是....”

“都回去。”花昭說道:“又不是生死關頭,不需要傷兵上陣,我和葉深兩個人就可以了。”

剛剛那一瞬間,以為這兩人已經死掉的時候,那種心情,那種懊悔,她不想再經歷。

所以她甚至想人其他4個人也回去。

她和葉深是孩子的父母,為了救他,做什麼都可以。

其他人沒必要為了他賠命。

葉深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如果她想這樣,當然也可以。

“不行!”周兵和其他幾人同時說道。

他們都是跟隨花昭多年的,猜到她的心思。

“嫂子,你不用說其他的,我們是不會回去的。”周兵說道。

他也不叫老闆了,叫了個更親切的稱呼。

“我們當深哥是親哥,當你是親嫂子,現在我們大侄子有事,我們這些當叔叔的,不能看著不管!”另一個人道。

“就是,我們還要第一時間看見我們大侄子什麼模樣呢。”

“我猜像嫂子。”

“我猜像深哥,沒看見雲飛嗎?簡直是深哥的翻版。”

幾個人插科打諢,破壞凝重的氣氛,不讓花昭再開口。

花昭抿著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好了,你們兩個回去,我們繼續。”葉深說道。

“在這等著,我們去找人。”他說完拉著花昭就走,留下一個人看著他們。

回去的辦法就簡單了,找到警查局,自然會被遣送回去。

但是他們受傷了,得找個人疏通關係,讓他們先被治療。

不然.....他們可能回不去。

葉深帶著花昭,打車找到了葉名告訴他們的一個人。

向錢。

一個房產中介。

核對身份之後,劉明兩人很快被安置好。

這時花昭才開始打聽花小玉的訊息。

“花小玉?最近幾年港城絕對沒有這號名人。”向錢說道。

他的身份是個房產中介,明面上認識的人多,知道的訊息多。

暗地裡更多。

但是他沒聽說過這個人。

“她肯定改了名字,不然這麼多年早被我們找到了。”花昭說道。

“那她有什麼特徵嗎?”向錢問道。

花昭從身上拿出了一張花小玉的畫像。

花小玉這麼多年也沒張照片,就算有,也在花山家,花昭沒有。

“沒見過。”向錢肯定道。

花昭皺眉。

葉深開口:“港城都有幾個幫派?最近哪個幫派從內地帶了個孩子進來?”

他們可以換個方向。

“說道幫派,那可多了,我都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向錢道:“沒有幾千,也有幾百吧。”

這個問題他真回答不了。

“但是從內地帶還孩子進來這件事,我可以打聽打聽。但是我也不敢保證。”向錢道:“對方得把孩子擺到明面上來,我才能知道。”

幫派這麼多,他還沒有手眼通天到可以知道某個幫派藏在暗地裡的一個孩子。

......

已經有了名字的葉家老四葉慎行並沒有被特意藏起來。

只不過他只能住在一間狹小的閣樓裡。

港城的8月,太陽毒得像下火,小小的閣樓並沒有空調,小慎行被熱得滿臉通紅,哇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