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次裡面,前面四次裡面的人活活給上下不停的電梯給晃盪死了,後面兩次的倒是安然無恙,但是沒過多久就辭職了。”

這麼總結一下,便是如李經理那般蠢的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開始他二人進入電梯的時候,並沒有想那麼多。

雖然開年的時候死了四個人,但是後面那不是還有倆人安然無恙嗎?

李經理說罷,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前面六次事故每次都是一個人乘坐電梯。”

“而且,每次出事的都是這個電梯!”

紅梳無語:“電梯頻頻出事,你們負責人就沒想著請個師傅看看?”

李經理囁嚅著:“去年出事的次數不是很頻繁,大概兩個月一次,之前的負責人每次請人過來,維修好就走了。”

“今年年初,連續沒了四個人,那個負責人本來是想請維修團隊過來瞅瞅的。”

“結果人還沒請來,他和陸總一起去國外談合作,結果倆人坐的飛機出事了,這不,倆人都一直沒找著嗎?”

“這還是前不久陸總回來後,說是那人為了保護陸總,給陸總當了墊背,被地上的樹枝給戳個了對穿。”

“後來,我來之後……”李經理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想著,反正它好久都沒出過事了,就沒太當回事兒。”

紅梳微笑:“好樣的。”

雖然事故跟機器沒什麼關係,但紅梳要看什麼?

要看的就是你的態度。

這態度……嘖嘖。

“後面兩起是在陸總回來後,但是沒有進這個分公司的那段時間內發生的。”

“那兩起沒有出人命。”

就是因為那兩起沒有出人命,所以他就忘了年初的那四條人命,畢竟當時他還沒有過來吶。

沒有發生在眼前,終歸只是一個數字罷了。

想著……就這樣算了。

那維修團隊不要錢啊。

再說了,陸驚堯都回來了,指不定哪天就進公司了。

他掏錢請維修團隊,造福陸驚堯?

想屁吃呢?

李經理說完,唯唯諾諾地站在旁邊,不敢說話。

紅梳的腳一直踩在電梯和樓層的夾縫之間,也就紅外線感應到了人體,不然電梯早就關門了。

“說說被害者有什麼共同點?”

李經理想了一下,“如果不算我們這一次的話,前面六次,後兩次都是男生,未死。”

“前四次的話都是女生,都死了。”

這麼一總結。

李經理又捂了。

“是不是女性鬼魂乾的啊?”

紅梳挑眉:“何以見得?”

李經理:“因為死的都是女性啊,同性相斥!”

紅梳微笑:“好好好,好一個同性相斥。”

李經理疑惑。

難道不是嗎?

紅梳跺了跺腳,“喂,人說你是女的吶,你不出來反駁下?”

李經理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電梯。

還沒反應過來,頭上就捱了一下子。

只聽他老爹在旁邊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是犬子不禮貌,您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沒有一點動靜。

但是地中海並沒有懷疑紅梳,一直在道歉。

紅梳擺手,將地中海推了回去。

“不關你事。”

紅梳看向李經理:“還有共同點嗎?比如這些人有沒有一個共同的仇人?”

李經理雖然來這分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對那四個女的一點都不熟啊。

畢竟他來的時候,那四個已經沒了。

連個照面都沒打過。

不過,李經理倒是聽公司的老人說過一點訊息。

“共同的仇人應該是有的。”

“他們這些人都是好幾年前從總公司驅逐下來的。”

“那個時候,這個分公司還沒有現在發展得那麼好,基本上從總公司下來的都是得罪了人被弄下來的。”

“哦,對了,去年那幾個坐電梯出事的,好像也是同一批從總公司下來的。”

紅梳點頭:“具體是哪一年?”

李經理面露尷尬:“這我就不知道了。”

畢竟他知道的都是聽公司的人說的,他才不會閒得沒事幹去查死人的檔案。

那有什麼好查的。

但是現在,他不那樣想了。

他心裡生出一股濃濃的悔意。

要是吞悔鬼還在的話,定能大飽一頓。

心情好了,說不定還能放李經理一馬。

當然,這是紅梳不在的情況下。

紅梳微笑:“我知道嗷~”

李經理:……你知道你還問我(っ*´Д`)っ

紅梳不過是想嚇一嚇這藏在電梯後的鬼而已。

在和李經理的對話中,雖然他倆沒有感覺,但是紅梳能感覺到腳下的電梯一顫一顫的。

“喂,我再說一遍。”

“出來!”

“不然小心我拆了你。”

一秒後……

“啪!”

電梯猛地合上。

紅梳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腳。

嗯……完好無損。

要不然,今天她非拆了這破電梯。

還挺有脾氣的,要不是她動作快,怕是就要少一隻腳。

紅梳狠狠鄙視了一番電梯。

明明是它動作不停,才將她引過來的,現在卻又跑得比誰都快。

紅梳按下了電梯旁邊的按鈕。

等電梯上面顯示到了地下一層的時候,瘋狂地按。

“我警告你,再不下來,一會兒我生氣了,非得扒了你的鐵皮,丟進化鐵廠,你信不信?”

三秒後。

“叮咚——”

電梯開了。

紅梳冷哼。

還算是有點眼色。

“哼,要不是看在你有點情義的份上。”

“就你和吞悔鬼合謀害的那幾條人命,我就不會給你說話的機會。”

紅梳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點顫動。

是氣的。

下一秒,紅梳伸手抵住了想再度關門的電梯門。

“啪!”

她直接將門掰了下來。

“一塊鐵皮了。”

紅梳說罷,又是一掰。

“兩塊鐵皮。”

後面的父子倆組合瑟瑟發抖。

不知是驚的還是喜的。

臥槽,這是人嗎?

那可是電梯啊,說掰就掰啊。

電梯顫動得更厲害了。

即便是站在紅梳後面的父子倆都感受到了。

“別掰了,家都沒了。”

一個形狀漸漸在電梯廂中浮現,伴隨著的是隱隱約約的怒火。

然而,這怒火在接觸到紅梳的視線後,瞬間消失無蹤。

紅梳微笑:“你讓我別掰,我就不掰,那我多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