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

白天點了點頭:“這就是當初釘在林小慧的腦子中鎮棺釘,這上面的陰氣能夠保護你被孤魂野鬼傷害,也能隱蔽住你的氣息。”

“謝謝!”

“都是朋友,不用客氣,這幾天我們不著急走,看看那些人會不會來找你麻煩,這附近我也有幾個認識的師兄可以向你引薦,你以後遇到了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去找他們。”

小天感動地用力點了點頭。

出乎意料,之後的幾天,凱文都沒有再來找過小天的麻煩,倒是白天,這幾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每次去她房間找她,都見不到人影。

而且我更在意的是那一天白天的態度,為什麼她在知道凱文是白蓮教的會那麼激動。

夜幕降臨,我已經躺在房間裡面整整一天了,白天不在房間裡,小天又忙著新官司,無暇顧及我。

肚子叫了半天,最後,我還是忍受不住飢餓,換了一身衣服,外出覓食。

太遠的地方我不想去,附近的餐廳我又吃不起。

在詢問了一番前臺工作人員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在不遠處還有一個公園,那裡有不少的流動攤位,做的東西是又便宜又好吃。

我穿著拖鞋在附近轉了一圈。

可能是因為現在是夜宵高峰期,所有的攤位前幾乎都佔滿了人,我不願意等待那麼久,便無所事事的走來走去,最後,我竟然在公園的角落,看到一家炒飯點。

跟攤位前站滿人相比,這裡空空蕩蕩的,顯得有點冷清。

看管攤位的是一個跟我年齡相仿的年輕人,看見我慢悠悠的走過來,趕緊打起自己十二萬分的精神,笑眯眯的看著我:“歡迎光臨,請問想吃點什麼?”

我掃了一眼食材區,裡面的配料也都還算乾淨,便說道:“給我來一碗炒飯和一碗湯吧,不要放蔥和香菜。”

“好咧,您稍等。”

年輕人手腳利落的開始忙碌起來。

沒一會兒就給我搬來了一菜一湯,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吃。

反正也沒有什麼客人,年輕人索性也給自己炒了一盤飯,坐在我的對面,跟我一起聊天。

閒聊之下,我得知年輕人有一個很有趣的名字,叫做付步起,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名字,他的人生真的就跌宕起伏,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以失敗告終,去上個班,那公司就撐不過兩個月。

實在是沒辦法,不想去禍害其他公司,這才來這邊擺攤。

出來擺攤一個禮拜,不是被城管趕,就是被那些攤販趕,搞到現在,別說是賺錢了,不虧就算不錯了。

雖然人生很艱難,但是付步起的語調都非常的輕快。

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樣不苦嗎?”

將自己碗裡最後幾粒米飯給扒拉乾淨,付步起露出了質樸的笑容:“這有啥啊,比起那些吃不飽飯,四肢殘疾的,我已經很幸福了,人有時候不能老是往差的看。”

我忍不住也笑了笑。

很詫異,那麼好吃的飯,竟然沒有人來光顧,吃飽喝足後,我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滿意的離開了。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一走進去,我就覺得房間裡面充斥著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我第一反應就是屋子裡面又鬧東西了。

正打算偷偷離開時,我聽到了白天的聲音:“是我,我受傷了。”

趕緊開啟燈,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白天就這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她的整件衣服都被血給染紅。

“你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

說著,我想要抱起她,卻被她給攔住:“我沒事,只要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了,你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好,那我看看你的傷口,幫你包紮一下,好嗎?”

醫者面前沒有男女之分,白天疲憊的點了點頭,又暈了過去。

我去洗手間倒了一些溫水,小心翼翼的掀開了她的衣服。

在白天的腹部,有一個血洞,我用毛巾小心翼翼的將血擦乾淨,用酒精消毒,再敷上了藥,用繃帶纏繞。

白天疼的滿腦袋都是汗,眼睛緊緊的閉著,我用棉籤沾了一點睡,將她乾涸的唇潤溼。

一個晚上,我都沒敢睡,生怕因為感染導致的發燒。

忙了一個晚上,我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隱約之間,我感覺有人似乎往我身上蓋了一層衣服,我瞬間驚醒過來。

“白天……”

“別睡在這裡了,會落枕的,去床上睡吧。”

白天蹲在我的面前,深情是我從未有過的溫柔。

我傻傻的看著她,朝著她的臉緩緩的伸去了手。

白天想躲,最後卻還是紅著臉,有些羞澀的低垂下了眸子。

我的手重重的拍打在了她的臉上,清脆的啪啪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白天愣住了,我也有些不敢相信:“呀,不是做夢啊。”

“你是找死嗎?”白天這下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用力握了一下拳,手指發出清脆的嘎嘣聲。

一把將她抱進了我的懷中,聲音都忍不住帶上了顫抖:“你沒事就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昨天差點嚇死我!”

“我……”

不等白天把她的話說完,我趕緊檢查她的傷口:“你的肚子沒關係了嗎?還疼不疼?”

可當我掀開她的衣服時,我愣住了。

她的腹部白皙光滑,根本沒有任何傷口的模樣。

白天趕緊紅著臉將自己的衣服拉下,後退了兩步:“我已經沒什麼了,謝謝你昨天的照顧。”

這不科學啊!

那麼大的傷口,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完全復原了。

面對我的震驚,白天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最後,她只是拿起了床上的衣服:“那個,我先回去洗漱了,你自己也收拾一下吧。”

說罷,她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屋子裡只剩下我一個,我看著床頭放著的血水,和染血的紗布,要不是有這些東西,我都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在做夢。

中午的時候,我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找白天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