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整整一晚上的夜,簫嘉揉了揉酸脹的眼眶,頗為滿意的看著手中這份編寫到小半的“步兵操練大綱”

正準備躺下補補覺,房門突然開啟,何飛虎進入後便說了一個好訊息。

“少爺,陸雲生和章嘯林上門說要拜訪您,還帶了五百萬大洋的支票,說是為了黃老闆那件事情……”

說罷從口袋裡摸出五張支票,盧簫嘉接過手仔細看了兩眼,心中一陣狂喜,創業啟動資金這不就有了。

這是華國交通銀行的大額支票,每張價值一百萬銀元,肯定假不了。

既然錢也交了,自然也要放人,把人得罪太死也不是一件好事。

“告訴他們,本少爺今天身體不恙,就不見客了,把黃泉容從地牢放出來了,讓他們把人帶走吧。”

“對了,飛虎,今天如果沒有太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攪我了。”

……

盧簫嘉一覺睡到日落黃昏時分,來到樓下客廳,見餐廳的紅木長桌上擺放著數道琳琅滿目的禹系菜餚。

像什麼東坡肉、西湖醋魚、三絲敲魚、龍井蝦仁、荷葉粉蒸肉、雪菜黃魚、紹興醉雞……等等應有盡有。

看著就讓人垂涎三尺,盧簫嘉不禁吞嚥了一下唾沫,不免有些好奇,自己可沒吩咐下人做這麼多菜餚。

難道是何飛虎吩咐下人做的?

對了,何飛虎人跑哪裡去了?

盧簫嘉坐下正準備下筷子,將桌上這些美食一掃而光。

卻突然聽見門外這幾道爽朗的笑聲傳來,抬眼望去。

只見三位身穿軍裝,嗓門粗獷的中年人有說有笑的迎面而來。

“哈!哈!哈!雙喜臨門,恰到好處,恰到好處呀!”

“載洋你待會可要多喝點,三日後我們就依照約定結為親家,也讓謹熙好好管教我那個逆子,讓他收收心!”

“那是好,盧大哥從今往後,你和峰林兄跟我老張可就親上加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哈哈哈!”

領頭那位中年人看起來約五十歲,身材魁梧,留著八字鬍,穿著掛滿勳章的土黃色軍裝,頭戴疊羽帽。

此人正是他那軍閥老爹,盧勇祥,也是現在的禹省督軍。

至於身後還有兩人,也是留著八字鬍,年紀估摸著四十多歲的樣子,腰間別著手槍、挎著軍刀。

這兩人盧簫嘉自然也是認識的,一個是何飛虎的父親何峰林,滬都護軍使,兼皖軍守備1旅旅長,也是自己的舅舅。至於另外一人則是自己老爹的心腹大將,張載洋,任皖軍2師師長兼禹省省長、皖軍督辦等職務。

後面還跟著愁眉苦臉的何飛虎,讓盧簫嘉有些有些不明所以。

“小嘉,你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快過來向你張伯父和你舅舅問好。”

見老爹發話,盧簫嘉也只得上前跟他們寒暄一番後,眾人紛紛入座。

推杯換盞間,幾人都喝的都有些醉醺醺的,盧勇祥突然開口道:

“小嘉,你現在也快二十歲了,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紀了……”

“為父我在十三年前,跟你舅舅一起和你張伯父約了兩樁親事,為你和飛虎這小子兩人定了兩樁娃娃親。我們幾個老傢伙商量一番,決定三日後就為了你和何飛虎舉行婚事,你娶你張伯父的小女兒,你表哥何飛虎娶大女兒……”

盧簫嘉聽見這話一時間亞麻呆住了,張載洋也是醉醺醺的接過話茬。

“對,我大侄子,我那兩個女兒,小女兒年芳二八,大女兒年芳二九,以後我小女兒可就交到你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