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寧家大小姐,一點情商都沒有。”

寧雪兒臉騰地紅了起來,寧家和陸家也算是有點合作的,他就這麼光明正大為了一個女人對她堂堂寧家唯一的大小姐出言不諱。

“你!”

顧硯馳煩躁的挑了挑眉。

“忘了給顧總介紹了,這是我們陸氏集團本人的私人助理蘇鬱。”

陸正川刻意將私人助理四個字說的很重,顧硯馳的臉更黑了。

蘇鬱只知道顧硯馳和陸正川有點私人恩怨,面對劍拔虜張的兩個人有點頭疼。

關她什麼事啊,她只是換個工作碰巧被陸氏錄取了,躺著也中槍,夾在兩個人中間,你們私人恩怨就不能找點光明正大的理由吵一架或者打一架嗎!

“這就是你跳槽的原因?”

蘇鬱瞭解他,他是真的生氣了。

“好,很好,蘇鬱?”

“顧總,我只是換份工作,沒什麼別的意思。”

“靠什麼手段得來的工作。”

蘇鬱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場告訴他我不是出來賣的!我只是喜歡你,並不是去哪裡工作都會賠上自己。

蘇鬱咬著唇沒有回答。

能讓她難堪就夠了。寧雪兒得逞的笑了笑,以顧硯馳的態度,看來他們兩個人已經崩了。這樣最好,省得她親自出手除掉蘇鬱這個麻煩。

“顧總堂堂一個總裁,卻對我的小秘書咄咄逼人,她在陸氏一天就是我陸正川的人,顧總別越界了。”

顧硯馳在聽到他那句“他的人”眼裡氤氳著怒氣,卻又很快恢復平靜,

“也是,我已經玩夠了,賞陸總玩玩吧。”

顧硯馳摟著寧雪兒向包廂走去。

蘇鬱心痛的很,自己的存在對於他來說就是玩膩了賞別人玩玩的東西。

顧硯馳,我是喜歡你,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強忍著淚水,蘇鬱勉強扯了個微笑,

“陸總,我們回公司吧。”

“嗯。”

陸正川又恢復了冷漠,不等她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蘇鬱只好小跑著跟上他。

蘇鬱有點難過,她的存在是什麼?他們拌嘴的用來羞辱的話題?

在顧硯馳眼裡,她是個爬上陸正川床的壞女人。

在陸正川那邊,她是個可以用來諷刺顧硯馳的中間體。

那又怎麼樣呢,蘇鬱除了忍還能做什麼。

蘇鬱下班後,驚訝的在小區門口看到那輛惹眼的大G。

見她走近,顧硯馳降下車窗,

“上來。”

他的聲音聽不出波瀾,完全的命令語氣。

“有什麼事嗎?”

“別讓我說第二遍。”

顧硯馳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蘇鬱只好麻溜的滾上車。

“離開我顧氏就為了去陸正川身邊?”

“只是恰巧投簡歷投到了這裡,不是刻意來的。”

“蘇鬱,你知道我討厭什麼。”

蘇鬱沒開口,別過臉看窗外。

“我再說最後一次,我給你之前雙倍的工資,回來。”

“顧總不是有了新秘書嗎?況且我已經籤合同入職了,違約是要賠償的。”

“你故意的是吧?”

顧硯馳不悅的挑了挑眉,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跟了他三年的乖貓咪這麼倔。

“顧總,您已經有新秘書了,而且您馬上就要訂婚了,我再回顧氏不合適,請您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蘇鬱說完便推開門下車,逃也似的鑽進單元樓。

顧硯馳猛的錘了下方向盤。

“好一個蘇鬱!”

有種自己養大的小貓不受控制非要出去流浪一樣。

顧硯馳討厭這種感覺。就算是這幾天做夢也時常夢到她。

他為什麼非她不可?三番五次挽留她都熱臉貼冷屁股。

他顧硯馳是誰?她蘇鬱又是誰?好大的臉。

顧硯馳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蘇鬱在單元樓門口鬆了口氣。整個人像只洩氣的皮球。

今天他那些難聽的話還歷歷在目。她要是真回去了,或許她自己也會看不起她自己。

“蘇鬱?你在這兒做什麼,怎麼不上去。”

裴文嶼一臉好奇的看著她。蘇鬱才回過神來。

“沒什麼,裴老師下課了嗎?”

“嗯,下班了。”

蘇鬱住在六樓。

簡單寒暄了幾句有的沒的,電梯平穩的到底六層。

蘇鬱笑著和他揮手,

“裴老師再見。”

“再見。”

許是白天跟著陸正川考察太累了,蘇鬱洗了個澡就早早的睡下了。

另一邊的顧硯馳一言不發的喝著酒。

“怎麼了顧二?還沒訂婚就這麼頹廢,我就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吧。”陸佑摟著女人的水蛇腰,皮笑肉不笑的打趣著。

方林笑笑,

“你,去陪顧總喝兩杯。”

方林身邊的女人識趣的坐到顧硯馳身邊,輕輕攬上他的手臂。

顧硯馳不喜歡撲面而來的刺鼻的香水味,嫌棄的抽出手,

“走開。”

腦子全是蘇鬱身上淡淡的味道。

該死的,怎麼又想到她了。

顧硯馳將手裡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女人傷心的又回到方林身邊,方林憐惜的摸了摸女人的臉,戲謔的開口,

“不是吧馳哥,你還真要為你那訂婚妻子守身如玉啊?”

顧硯馳一記眼刀飛過去,方林癟癟嘴,不再開口。

“訂婚了守身如玉不是很正常嗎?況且除了之前那個秘書,馳哥身邊也沒什麼女人吧。”

開口的是陳宇。

包廂裡除了顧硯馳和陳宇孤零零喝著酒,另外兩個人皆左擁右抱。

“怎麼了馳哥,有心事?”

“沒什麼。”

顧硯馳只覺得心裡煩躁的很,卻實在說不上來為什麼煩躁!

“那就不醉不歸,兄弟們,想說的都在酒裡了!”

陸佑拿起酒杯碰了下顧硯馳的杯子,一飲而盡。明顯已經有點喝大了。

蘇鬱收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了。

“蘇鬱,我是方林,顧硯馳喝醉了,你來接他一下。”

蘇鬱遲疑了幾秒,

“方先生,我已經不在做顧先生的秘書了,麻煩你通知其他人吧。”

蘇鬱說完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

“你不是他情人嗎?他不要你了?”

方林心直口快,下一步就被顧硯馳奪走了電話,那邊傳來顧硯馳不耐煩地聲音。

“給她打做什麼。”

說完顧硯馳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留蘇鬱在電話另一頭凌亂。

什麼啊?耍她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