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在家頹廢了幾天,陸氏集團反常地沒聯絡她,按理說陸正川沒有批她的辭職,她這也算是無故曠工了。

不過好在前幾天剛發了工資,就算現在不幹了也不虧。她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就看陸氏集團怎麼處理了,大機率她是要賠償大額違約金的。

正疑惑著,蘇鬱接到了藍星酒店經理的電話。

“蘇鬱,明晚有個晚會,市長千金的成人宴,來兼職彈舞曲嗎?”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剛還愁在家坐吃山空,這賺錢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好好,我去,謝謝經理。”

“那好,明天晚上七點不見不散,禮服需要你自己準備。”

“好,我一定準時到達。”

蘇鬱掛了電話立馬振作了起來,翻箱倒櫃找出了半年前為了和顧硯馳出席晚會準備的禮服,後來晚會取消了,這衣服也就自然安靜地待在角落裡吃灰。

黑色絲絨質的抹胸晚禮服有些皺巴巴的,蘇鬱找出掛燙機輕輕的燙平褶皺,配了一條珍珠項鍊,和一頂水鑽王冠。

試著戴了下王冠,蘇鬱皺眉,

“會不會太誇張了…管它呢,她就是個角落裡彈琴的,應該沒人會注意到她。”

雖然是這麼想的,蘇鬱還是把王冠放了回去。

準備好了一切,蘇鬱穿著舒適的奶白色運動服出了門。

這個點超市依舊沒什麼人。蘇鬱戴上耳機,悠閒地逛了起來。

“蘇鬱。”

感覺到有人叫她,蘇鬱茫然的抬起頭,

“裴老師,好巧哈。”

蘇鬱納悶,怎麼每次都能在超市碰到他。

裴文嶼心照不宣的也穿了身運動服,黑色的衣服清爽利落,兩個人站一起乍一看就像情侶裝一樣。

“今天下班這麼早嗎?”

“噢,我辭職了,這兩天沒去上班。”

“怎麼辭職了,那兩個黑道債主找你麻煩了?”

蘇鬱尷尬的笑了笑,

“沒有沒有,我…我找到更好的工作了。”

“那就好,新工作是哪家公司?”

蘇鬱愕然,這裴文嶼怎麼這麼實在,啥也問。

“顧氏地產。”

顧硯馳的聲音淡淡的敲入蘇鬱的耳朵。

蘇鬱抬頭,顧硯馳不緊不慢的走過來,他只穿著襯衫,領帶也沒打,胸口微微敞開,禁慾味十足。

“這位是?”

顧硯馳走到蘇鬱身邊,將她輕輕的拉到自己身旁,主權意識十足,

“我是她老闆,顧氏集團總裁顧硯馳。”

顧氏響噹噹的名字裴文嶼作為銀泰人並不陌生,對這個年輕多金的總裁也只是在顧氏高層去銀泰大學宣講的時候略有耳聞。

他不知道的是,蘇鬱所謂的黑道債主,就是顧硯馳。

“幸會,我是蘇鬱的鄰居。”

顧硯馳打量了一下裴文嶼,又看了看蘇鬱,

“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和我的秘書談,再見。”

顧硯馳單手推著蘇鬱手裡的購物車,一手攬著她的腰,大步流星的離開。

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腰上手的力道,蘇鬱知道他現在很不爽。

裴文嶼看著兩人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裡。

顧硯馳拉著蘇鬱來到零食區的角落,劈頭蓋臉的發問,

“好了,你現在給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蘇鬱:???我還沒問你怎麼回事呢。

“什麼怎麼回事?”

“情侶裝?蘇鬱你長能耐了?”

“我,我這是撞衫。”

“那天在樓道碰到他我就覺得你們不對勁。你給我來真的?”

蘇鬱也有點惱火,

“對!真的又怎麼樣?顧總你別忘了我現在是單身,我和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倒是顧總一個馬上訂婚的人更應該注意才是。”

蘇鬱一口氣痛快的說完感覺渾身舒暢!真當她沒脾氣,看著顧硯馳一副吃了死蒼蠅一樣的臭臉,蘇鬱暗爽,原來懟顧硯馳是這種感覺,有點奇妙。

顧硯馳火不打一處來,這才分開多久,蘇鬱能耐是是越發大了,懟的他啞口無言。

“怎麼顧總沒得說了嗎,是不想說還是因為我說的全是實話沒法反駁,既然要訂婚就潔身自好,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再見。”

蘇鬱抱著這輩子都不見他的心理扭頭就跑,也不是不見他,這下徹底得罪了他她是真不敢見了。

顧硯馳抓住她的胳膊猛的把她拉了回來,

“我和誰訂婚和誰怎麼樣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劃足的,如果我非要你留在身邊,你以為你跑的了?”

蘇鬱洩了氣,他說的沒錯,他要得到的東西和人,絕對不會失手,霸道的很,

“知道顧總有能耐,為難我一個前同事幹什麼?”

“明天來顧氏上班。你不來試試。”

“如果我說我不去呢?”

“好啊,那你別來,我沒猜錯的話,你每個月都會給福利院寄錢吧,如果我斷了那個福利院所有的基金,你說會怎麼樣?”

“你怎麼能這樣,那些都是無辜的孩子!”

“你知道我是不是開玩笑。”

“明天去不了。”

“嗯?”

“我明天答應了兼職,不能不去。”

顧硯馳臉色緩和了些,

“什麼時候兼職?”

“晚上七點,市長千金的成人宴彈舞曲。”

“你覺得市長千金的成人宴會不邀請我嗎?明天來上班,晚上我順路送你去。”

“我在陸氏簽了三年合同。”

“你也知道啊,違約金多少錢知道嗎?你倒是爽快,大手一揮簽了三年。已經還了,明天來報道,別讓我再重複第三遍。”

蘇鬱悄然,默默的攪著手指。

“所以現在可以和我解釋,為什麼和裴文嶼穿情侶裝了嗎?”

“我都說了是撞衫,這麼普通的運動服千篇一律,大街上隨便抓幾個穿運動服的都能撞衫。”

“以後不許再穿了。”

蘇鬱:呵呵!你管的倒挺寬。

嘴上還是答應了他,

“嗯嗯嗯不穿。”

“你還買什麼,買完我送你回去。”

“你怎麼在這?”

“超市是你開的麼,我來這有什麼奇怪的。”

蘇鬱懶得再問下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