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是天災？不，是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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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夏結束通話電話，梁飛對她豎起大拇指。
“小祝老闆，我終於知道博哥為什麼這麼黑心了，因為你教得好啊！”
祝夏不置可否。
聽孫友說話的意思，人民廣場那邊不止他一個人在賣冰雹和野菜。
既然它們已經在市場上流通起來，那孫友賣與不賣意義都不大，還不如趁機交換點有用的東西。
病毒全面爆發後，不論什麼口罩，只要戴上就能有效預防傳染。
現在看起來是廢品的口罩，將來會發揮大作用。
上午沒下冰雹，午飯過後又開始下。
還是和昨天一樣，先是一元硬幣大小，接著雞蛋大小，最後羽毛球大小。
祝夏幾人一直苟在家裡，該訓練訓練，該休息休息，對冰雹和野菜沒有產生一絲興趣。
顧家別墅，二樓窗戶邊。
溫言婉說：“兒子，你看外面全是人，他們都在撿冰雹回來，還有野菜。
“雖然野菜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它至少算是蔬菜。我們家已經好久都沒吃新鮮蔬菜，這樣對身體很不好。
“要不，咱們也出去撿點回來？媽用冰雹化水，做野菜湯給你喝。”
顧一鷺放下望遠鏡，鄭重地說：“媽，祝夏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如果不是她，我恐怕早就死在生態園那座山上，早就進了那群吃人魔的肚子裡。
“所以她說的話我必須聽，我覺得她不會害我。”
顧清之嘆氣，“我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也不能一股腦只聽她的話，你也得睜眼看看別人都是怎麼做的。
“他們昨天也碰了冰雹，還吃了冰雹，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父母在顧一鷺耳邊你一句我一句，說的他心煩意亂。
他大吼道：“夠了！全都給我閉嘴！我說不準出去就不準出去！你們想出去也行，那我就死外邊，我們地府見吧！”
顧清之和溫言婉愣住，隨後都讓顧一鷺不要衝動，他們不出去就是了。
顧一鷺：果然跟他們好好交流的時候他們不會聽，還是得靠發瘋才能鎮住他們。
·
晚飯時間。
餐桌上擺放著簡單的家常菜，祝夏看了一眼，重新拿出一個盤子裝了點飯菜。
她說：“從今天開始，我回房間吃飯，其餘時間也會在房間。
“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總結後來找我，我一次性幫你們解決。”
其他人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梁飛還問以後要不要幫她打飯菜，免得她還要跑來跑去。
她拒絕了。
祝夏端著盤子上樓進房間，她反鎖門，隨後閃身進入空間。
冰雹要下兩個月，也就意味著他們得在別墅裡苟兩個月。
物資有限，就算周芸君廚藝再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所以祝夏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讓其他隊員多吃點，一方面也是想自己開小灶，吃點好的。
她用飯盒把盤子裡的飯菜收起來，留著備用。
飯盒還沒蓋上蓋子，她餘光瞥見一直盯著它看的保鏢。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保鏢可謂是受盡折磨。
他想自殺，不行。
因為手腳筋被挑斷不能動，是個廢人，就連嘴巴里也有唇舌保護器，想咬舌自盡都是天方夜譚。
想頭撞地撞死？那也不可能。
空間的草地柔軟，他一腦袋下去泥土能陷進去，傷害不了分毫。
餓死？那更不行。
祝夏每天都會喂他點吃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兩片壓縮餅乾。
根本吃不飽，但也餓不死。
其實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精神折磨。
如果保鏢被關在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即便情況已經到最糟糕的地步，他也會想方設法逃生。
但，這裡是祝夏的空間。
就像她一開始對保鏢和韓修明介紹的那樣，這裡是他們永生都無法逃脫的牢籠。
“想吃？”祝夏對保鏢晃了晃手中的飯盒。
飽受摧殘一個月的保鏢再也受不了，瘋狂點頭。口水大量分泌，從唇舌保護器上流淌下來。
祝夏挑眉，“所以你想明白了？要跟我說有關謝景的所有事？”
保鏢愣了幾秒，隨後繼續瘋狂點頭。
得到肯定答案後，祝夏戴上手套，幫他把唇舌保護器拿下來，把飯丟到他面前。
“吃吧。”
保鏢顧不上這樣像是在餵狗，他把臉埋進飯菜裡，一口接一口狼吞虎嚥地吃。
他很快就吃完，祝夏往飯盒裡倒了半瓶水。
這個飯盒給他用完後，她也不會要了。
“嗝。”吃飽喝足，保鏢打了一個飽嗝。
不用祝夏催，他就用沙啞的聲音開始敘述。
“我跟謝景都是賞金獵人，透過完成僱主的高難度任務，來獲得高額賞金。
“我不知道他怎麼跟你評價我，但在我心裡，這小子確實比我更厲害。
“我幹這行十幾年，他才冒頭幾年啊，就能跟我並駕齊驅，這也不怪我看不慣他。
“但看不慣歸看不慣，我殺不了他，就像他殺不了我一樣。
“不過過幾年可就不一定了，他正處於黃金期，而我老嘍，說不定會栽在他手裡。
“不對，是一定會栽在他手裡。”
保鏢咳嗽兩聲，繼續說：“我要死了，而你又有空間這麼奇幻的東西，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你湊過來一點，我沒力氣說那麼大聲。”
祝夏抱臂站著，紋絲未動，“這裡是我的地盤，哪怕你說得再小聲我都能聽見。說吧。”
保鏢沉默很久。
就在祝夏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他終於開口道：“其實天災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什麼？！”祝夏震驚。
“更多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是人禍。”保鏢長長吐出一口氣，“這個秘密我藏了好久，終於說出來了。
“看在它的份上，你能給我一個痛快嗎？”
祝夏盯著他，“你從什麼地方得知是人禍？”
保鏢的表情很放鬆，“組織裡。如果你想調查清楚，可以聯絡謝景，他或許有這個本事。”
這回輪到祝夏陷入沉默。
謝景走的時候連手機都沒帶，她根本聯絡不上他，只能等他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