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虛什麼的暫時不知道,不過能熬夜加班第二天還能晨跑的,體力應該不錯。”

錦書當著於峰的面講八卦,氣得於峰走過來揪她衣服上的毛,薅禿這個壞心眼的大兔子!

“喂,幹嘛欺負我媳婦!”林毅軒端著個大餐盤進來,看到二峰薅他媳婦袖子上的毛,忙過來阻止。

“你聽聽她胡說八道什麼呢!”於峰只恨自己出門沒帶剪刀。

但凡帶把剪刀出來,他就把於錦書帽子的兔子耳朵剪掉了!

“我媳婦乖得跟溫柔小白兔似的,她能有什麼壞心眼?”

林毅軒剛幫媳婦說完,就聽錦書說道:

“800度的大近視眼,你對付他還不容易?過去把他眼睛拽下來,咔嚓掰斷,主動權就在你手裡了。”

於峰冷笑看向林毅軒,這叫沒壞心眼?

林毅軒掏掏耳朵,剛剛是不是有小飛蟲進去了,他都沒聽到。

“不是給你介紹物件啊,是你未來的上司,這傢伙雖然腹黑性格也擰巴,但工作能力非常優秀,你跟著他能學到不少真東西。”

剛剛“失聰”的林毅軒馬上恢復了聽力,指著錦書對於峰小聲說:“看到沒,我媳婦多認可你!”

於峰已經懶得吐槽護犢子的林毅軒了,他那雙耳朵,只聽得進去讚美錦書的話是吧?

沒聽到小妹誇他工作能力時,還說他擰巴腹黑?

錦書開夠了玩笑,說起了未來規劃。

她想把水靈調過來給於峰當助手,這個想法是早就有的。

水靈的能力管一家小廠綽綽有餘,但是想要同時管理幾個廠,她還要提升能力,於峰做她的上司再合適不過了。

之所以沒把水靈放在自己身邊,是錦書覺得,於峰這個長期在國外生活的人,需要一名熟悉國情的助手,水靈給他比給自己更能發揮作用。

“對了,我還沒問,是誰這麼沒有眼光,收購你們廠?”錦書問水靈。

“我只看到了簽名沒見到本人,姓羅的,名字是個生僻字,上面一個山,底下一個水,我還沒來得及查字典。”

“汖,讀pin,羅汖。”

“哇,嫂子你太厲害了,這麼冷門的字你都認識?”

錦書沒了開玩笑說笑的心思。

並不是她博學多才,而是這個人,她印象太深刻了。

他就是前世跟錦書三次競標,兩次都贏了錦書的人。

能贏小於總的人屈指可數,贏兩次的,更是隻有這麼一個,能不記得嗎?

“你打聽下,他是不是很喜歡鼎?”錦書想確認是不是她記憶裡的那個人。

“嫂子你怎麼知道的?我雖然沒見過他,但是聽局長說,他把局長辦公室裡擺著的鼎拿走了。”

果然是他。

錦書掛了電話,心事重重。

“怎麼了,你認識那個人?”於峰本來是想跟錦書鬥幾句嘴的,但是錦書的表情讓他不由得關心起來。

“我只是聽說過這個人,二哥,你說一個比猴都精的生意人,為什麼會收購一家利潤不大甚至可能賠本的工廠?”

如果是別人收購食品廠,錦書不會覺得奇怪,但如果是羅汖,那她就要多想想了。

“不懂做生意?不夠精明?”於峰猜。

“不,非常精明,智商極高。”

“那他肯定有別的目的。”於峰給出他的看法。

錦書點頭,她也這麼覺得,這件事似乎有蹊蹺。

剛好李多過幾天就要回去了,可以派他打聽一下羅汖收購廠子的事。

說完正事,錦書也餓了。

“我們不是隻點了三個菜嗎?”

為什麼桌上擺了6個菜呢?

除了他們之前點的三道素菜,還多了三個比較貴的素菜。

“廚師長給咱們加的菜,為了感謝我對他們店衛生品質做出的卓越貢獻。”林毅軒深藏功與名,雲淡風輕。

“你什麼貢獻?”

“抓到了一個挖完鼻屎後用手攪拌冷盤的,還抓了個往菜裡吐口水的服務員。不過你放心,咱們的菜,是在我監督下完成的,沒問題。”

他甚至還檢查了後廚的菜有沒有洗乾淨。

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這個飯店的工作人員都會對林毅軒有心理陰影。

“怎麼服務人員素質這麼差?”於峰聽林毅軒那麼一說,飯都不想吃了。

“管理上存在漏洞,國內餐飲想要實現標準化流程,還得一段時間。”

後世大一點的飯店,服務員和傳菜生是分開的,監控也比較完善,沒有下手的機會。

這會餐飲行業服務流程還不算完善,給了服務員下手的機會。

“用信任考驗人性,不如用標準化流程硬性要求來得有效率。”錦書對於峰說。

生意上的事,林毅軒搭不上話,就在邊上安靜吃飯。

錦書眼角餘光一直觀察著林毅軒,瞅準時機,話鋒一轉。

“二哥雖然是因為我,才為難安裝工人的,但是推廣標準化流程對現階段的我們,還是很有必要的。”

出現了,小妹必殺技,三明治聊天法!兩頭說無關緊要的話,中間夾著一句犀利的刀片。

於峰看到林毅軒差點噎到,心裡平衡了。

錦書剛剛也是這樣收拾自己的。

“二哥,你嘴也太不嚴實了。”林毅軒灌了一口水,責問於峰。

林毅軒甚至不敢看她什麼表情,他今晚大概會被踢下去睡地板吧?

“就你媳婦那個腦子,嘴多嚴都沒用吧?”於峰心情突然很好。

“你們倆不要用窩裡斗轉移我的注意力,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並且記仇了。”

錦書視線掃過林毅軒和於峰,眯著的眼,似乎在盤算怎麼罰這兩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媳婦,我有重要情報跟你反應,我將功補過!”林毅軒見敗露了,為了不睡地板,只能把重大發現交代了。

“我剛剛聽到了一個男人,在包廂裡議論你。”

“你怎麼聽到的?”錦書懷疑,他為了不睡地板謊報軍情。

酒店的包廂隔音還是不錯的,他在外面根本不可能聽到裡面人說話。

“後廚和那個包廂房梁是連著的,我監督廚房時,剛好坐在房樑上聽了一耳朵。”

“天花板,房梁......?!”

錦書和於峰不約而同地往上看,天花板做了吊頂,看不到裡面的結構。

“上一個坐在房樑上的,如果我沒記錯,是姜子牙?”

林毅軒是怎麼穿過吊頂,順著人家房梁滿飯店亂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