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之地外。

一路狂奔趕來的張鐵,傻傻的看著百米幻影。

乖乖,這是又搞了個要塞內的雕塑?

感受著戰鬥的氣息,他急忙衝了進去。

只是一進去,就發現林安在打人...

那場面,慘不忍睹。

同為小隊隊員,他是一眼就看出了林安臉上的模擬偽裝。

跪了一地的人,個個都用恐懼的目光看著自己老大。

而代表皇室的人,更是一副祖宗顯靈的樣子,激動的吱哇亂叫。

......

大夏王城,王座之上。

林安看著手邊的地圖,臉色有些蒼白,但並無大礙。

一天前,動用了全部力量偽裝成第一位苦修者後,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尤其是當他拿出了那枚鈴鐺。

不知道第一位苦修者是怎麼透過初始之地刻印畫面,向自己傳遞的東西。

但鈴鐺,的確到了他手上。

哪怕他在爆發完全力一擊,力量耗盡的情況下。

在看著能證明身份的鈴鐺後,所有人都誠惶誠恐的跪伏在地。

沒辦法,那鈴鐺的樣子,就刻在各個要塞百米雕像上。

代表著第一任苦修者,送給自己孩子的鈴鐺。

因此。

在場苦修者,沒有一個敢對他動手了。

只能白白任打。

別看這群苦修者私下裡對第一任苦修者充滿怨氣。

但實際上。

作為曾經統治,甚至說拯救這個世界數次的第一任苦修者,對於這方秘境的人類有著無敵般的威懾力。

尤其是,不少頑固派還挺崇拜第一任苦修者的。

因此,力量耗盡的林安硬是毫無阻礙的回到了王城,順帶著接見了下大夏的帝王夏軒,也就是自己的“兒子”。

在對方不知所措,激動、興奮、古怪、茫然的目光中。

他被眾人重新奉為了大夏的帝王。

非常順利,甚至可以說整個皇權所代表的眾人都表現得異常開心。

“林隊,你這是搞啥名堂?”

“幹嘛要冒充第一位苦修者啊?”

“還有,你看到了啥,找到了解決任務的辦法嗎?”

王座旁,張鐵好奇的看著一臉沉思的林安,嘴裡不住地塞著水果。

這幾天可把他累壞了。

林安無奈的抬起頭,看著和好奇熊二一樣的張鐵,笑了笑,隨口解說道:

“很簡單。”

“不是我要假扮第一位苦修者,而是他希望我這麼做。”

“他給了我代表身份的鈴鐺。”

“而且...”

“第一位苦修者,其實是位玩家,我感覺還是華夏戰區的玩家。”

“也就是我們的死鬥目標。”

說到這時,張鐵一愣,這個訊息可是嚇到他了。

第一位苦修者不是幾千年前的人麼?

怎麼會是死鬥目標!?

林安微微擺手,示意張鐵不用急,他會仔細解釋清楚。

“是這樣的。”

“首先“他”已經死了,我的死鬥任務也完成了。”

“而且...恐怕給我留下了不小的好處...”

想到了畫面中,第一位苦修者爆發的恐怖戰力,林安都覺得有些心驚。

一個人闖進屍潮,獨戰不知數量的三階。

這遺留下來的最高屬性值,就算按比例扣除...

怎麼著也有七八點吧?

到時候再配合極限值,那不是極限中的極限?

停頓片刻,壓下心頭的火熱,林安繼續說道:

“他的確是玩家,不過我猜測他要麼是上個末日遊戲的玩家,要麼是因為秘境時間的問題,和我們錯開了。”

“他進入的是千年之前?”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畢竟連猜測末日遊戲存在遺留玩家這件事,也是我和楚安推測的。”

“不過這個不重要。”

“先說為什麼假扮他吧。”

“一,這也是第一位苦修者的意思。”

“他希望我解決血屍?所以留下了代表身份的鈴鐺,和自己完整的氣勢資訊。”

“二,解決血屍的辦法,或者說連帶著解決苦修者的辦法都在那出座標,也就是血屍聚集地。”

“我需要大量苦修者為我們衝開一條路。”

“就和阿米巴蟲一樣。”

"至於初始之地看到了什麼..."

....

一個小時後,林安事無鉅細的和熊憨子講完了整個歷史,包括他看到的每一幅畫面。

不為別的,這些畫面的確能給人帶來很多感悟。

消化了半天后,張鐵砸吧著嘴撓了撓頭:

“林隊...我算是知道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

“第一位苦修者,一開始不是苦修者,他只是普通玩家。”

“在進入秘境後,我猜他是不是想躲在這裡。”

“畢竟外面是末日,裡面看起來就是古代,幹啥不爽啊?”

見林安點頭示意,張鐵感慨一聲繼續說道: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那傢伙可能把喪屍病毒帶進來了?”

“結果這個世界就開始出現喪屍,毀了他的一切。”

林安搖了搖頭,補充道:

“未必。”

“這個世界可能本就有喪屍病毒,只是他進來後才爆發。”

“畢竟後面第一位苦修者,他怎麼也解決不掉喪屍出現的問題。這說明秘境之內,有特定的爆發程式。”

熊憨子歪頭想了想,眨巴眨眼:

“嗯,也是...”

“所以他為了復仇,也為了自己,到最後乾脆為所有人類。”

“他拼死戰鬥數百年,甚至千年,只為解決這狗孃養的喪屍。”

“結果越打越強,越打越絕望。”

“為了變強,這傢伙掌握了苦修者的力量,也就是越堅定,認定自己能成神,他孃的,這小子就真的牛逼了。”

“後來,他發現苦修者還是幹不死喪屍,或者屍潮內看到了天大的秘密。”

“這傢伙死心了,就索性和自己的孩子融為一體?變成血屍?”

“只是,林隊..”

“俺老張真的沒想通。”

“他最後幹嘛一臉哀求的看著你啊?他不是不抱有希望了嗎...”

“做了那麼多,結果越做越差...”

林安聽到這後,面色複雜的搖了搖頭。

臉上帶著一絲欽佩。

欽佩是對早已死去的第一位苦修者。

“張鐵。”

“前面你說對了,但後面錯了...”

停頓片刻,林安聲音沉重的看向大殿外被精神力屏障包裹的雕塑:

“他是一個天才...”

“他從沒有放棄掙扎,放棄希望...”

“他在以凡人的力量,找尋希望,試圖以一己之力對抗世界,對抗末日系統!”

“這是一個...”

“很複雜,但又很簡單...”

"貫穿了千年的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