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只是看看。”姚坤勸道。

他挺喜歡謝蓮娜的,漂亮、有能力、談得來、能給公司帶來利潤,這種人他為什麼不喜歡呢?

如果她只是看看,又拒絕,誰知道花昭會不會生氣?

兩個女人看對方都不順眼的話,以謝蓮娜的驕傲,她都不會呆在公司了吧?

姚坤嘆口氣,那樣他挺捨不得的。

他穿好衣服,從抽屜裡拿出身份證、護照、錢包,檢查起來。

看他拿了護照,謝蓮娜奇怪地問道:“你要去哪?”

最近沒有什麼需要出差的事情。

“我要回一趟京城,看看...老婆孩子,才剛剛走,我就想他們了。”說著,姚坤臉上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姚林之前一直在公司擔任職務,他有病的訊息不能傳出去,主要是不能讓爸爸知道。

他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呢,不能聽風就是雨,嚇到爸爸。

所以拿老婆孩子說事。

不過他真想他們了,特別是小美,沒有他講睡前故事,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睡得著。

(睡得可香了!表哥表姐的睡前故事多得是,驚險又刺激,把她聽懵了~)

謝蓮娜的眼神閃了閃。

“那你等等我吧,我馬上交接一下,跟你一起過去,怎麼去大陸,聽說海關特別嚴,很多東西都不能帶,我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被抓起來。”

姚坤想了想,爺爺那也不急這一時半刻....而且現在去機場也未必有票。

去京城的飛機隔幾天才有,想現在就出發,也許得換城市坐飛機。

折騰一下,不一定比等一等快。

他說道:“好吧,那你快點,2天,2天后有飛機,你能交接完嗎?”

“沒問題。”謝蓮娜比了個OK的手勢乾脆利索地出去了。

姚坤就喜歡她這毫不拖泥帶水的性子,跟葉舒很像。

他也開始處理手頭上的事情。

.......

第二天一早,葉舒起床,眼睛果然有點腫了。

“哎呀!我昨天沒哭幾聲啊!”葉舒著急道。

“你哭一宿。”花昭打了個哈欠道。

她不習慣跟除了葉深和孩子們之外的人一起睡,更何況葉舒昨天晚上總做噩夢。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連蹬帶踹的。

她沒有把她蹬下去,都是因為姊妹情深了~

葉舒想起來了:“我昨天晚上夢見跟姚坤打架了....”

夢裡她又哭又嚎又抓又撓的,現在身上都痠疼,就跟真打了似的。

“快別說這個了,現在怎麼辦?”她看著自己腫腫的眼睛問道。

這個讓爸媽看見,簡直不打自招。

花昭從自己的梳妝鏡裡拿出一管藥膏遞給她:“擦一下,10分鐘就好。”

葉舒聽話地抹了,水腫的眼皮肉眼可見地消下去了。

“啊!簡直神器!你在哪買的?不對,這是你自己做的吧?太好用了吧?還有嗎?送我幾個!”

她倒是不客氣。

不過這種小事確實不需要客氣。

“等你走的時候拿給你。”花昭道。

“嗯嗯。”

兩個人梳洗好出去,院子裡已經熱鬧起來。

葉家的小學堂又開課啦,後院傳來朗朗讀書聲。

最大的孩子是孫翰,他已經23歲,早畢業出去工作了。

還有幾個孩子,上大學的上大學,上高中的上高中。

不過還是有幾個小孩子在上小學、初中。

今天是週末,能回來的都回來了,見見葉舒和姚林。

葉舒出去轉了一圈,跟孩子們打招呼。

看見自己家3個平時淘氣得不得了的孩子,坐在兄弟姐妹中一臉懵地看著他們學習,而自己卻根本聽不懂,葉舒就開學地退了出去。

讓他們平時驕傲!還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什麼都會,這回老實了吧?

晨讀之後是體育,小慎行抓著跟他生日就差幾天的姚繼祖,要跟他對練。

姚繼祖敢怒不敢言,一臉吃了苦瓜的表情。

他從小就跟小慎行對打,就從來沒贏過,都捱打了。

這誰能喜歡?

他想找爺爺媽媽求救,但是放眼一瞅,剛剛還在旁邊看熱鬧的兩人沒影了。

“別看了,他們早躲出去了。”小慎行道:“看你捱打,他們心疼。”

“你還知道他們心疼啊!那你不能輕點?”姚繼祖無語道。

“我已經很輕了,這才叫重。”小慎行手裡拿著木棍,往地上一撞,輕輕鬆鬆地插了進去,入土三分的樣子。

姚繼祖頓時咧嘴。

後院這片“演武場”是專門鋪設的土地,古法壓過的,光滑如鏡,沒有揚塵,走在上面也不留腳印,摔上去也不會很疼。

但是他拿棍子試過,自己就能化個印子而已。

“慎行!一會兒你負責重新夯好。”雲飛路過,輕飄飄說了一句。

小慎行低頭一看,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頓時也像吃了苦瓜。

“好的,我知道了。”

每次重新平整地面,要拿石碾一遍一遍地碾,累倒是不累,但是他不喜歡這種枯燥沒有挑戰性的工作。

看他難過,姚繼祖頓時開心了~

然後迎來了小慎行的白眼和拳頭。

“嗷~~”

.......

“我好想把繼祖留下,在你這學學功夫,我教不了他什麼了。”葉舒在前院,聽著兒子的嚎叫說道。

打兩下而已,她一點都不心疼。

學功夫哪有不捱打的?在家挨慎行的打,總比出去挨別人的打好。

“那就留下,就怕舅爺捨不得。”花昭說道。

“小舒的提議很好,讓繼祖留在葉家接受一下教育,也是我的想法,之前我還怕她捨不得呢,既然她捨得,那就讓繼祖留下來吧。”姚林道。

“哈哈,這話要是讓繼祖聽見,他得哭。”

花昭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脈診,對姚林道:“舅爺,我給你請個平安脈。”

“那感情好。”姚林笑呵呵地把手放了上去,突然不自覺咳了兩聲。

“舅爺平時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花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