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花昭是不願意相信姚坤會做對不起葉舒的事情的,特別是在她點名謝蓮娜心懷不軌的情況下。

他就是想變心,也得換個人吧?

不考慮一下她的感受嗎?

她不止是他表妹,是葉舒的小姑子,還是他老闆啊!

她記得姚坤是有一些怕她的....她覺得姚坤就是敢跟葉舒吵架,都不敢跟她吵架。

難道是她自作多情了?

而且現在是什麼時候?姚林才沒了多久?

好吧,外國人好像不太注重這個,不守喪。

姚家雖然是中國人,但是到底在那種環境下長大,難免受影響。

不過花昭還是有些不信,但是現在不能對葉舒說她不信,不然葉舒得瘋。

果然,聽到花昭沒有勸她,而是同意她離婚,還讓她馬上回家,葉舒的情緒平復了一下,說道:“好的,我這就買機票。”

“記得帶上保姆,帶上保鏢和孩子們,不要一個人匆匆忙忙就帶著3個孩子回來,你一個人路上照顧不過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哭都找不著調。”花昭道。

葉舒舒口氣,她之前確實想什麼都不管了,把孩子裝車上就拉走,直奔機場。

不過花昭說得對,孩子最大,不能有閃失,那就拿出一個小時時間收拾東西。

花昭又安撫了葉舒幾句,葉舒著急去收拾東西,掛了電話。

花昭立刻給姚坤打了過去,電話竟然沒人接。

花昭又給姚家的保鏢袁五打了過去。

袁五之前是葉深在M國的保鏢,知道他和花昭不少事情,起碼袁五知道花昭殺了不少人。

這個連苗蘭芝都不知道。

葉深,“蘇恆”失蹤,他的產業也沒了,保鏢也散了,不過這些人,什麼都不知情的散了就散了,多少知道一點的,都被花昭“收集”起來,放在自己的產業裡。

是保護也是監控。

莫里迪倫萬一哪天調查過來,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保護他們。

他們當初給莫里迪倫挖的坑可不小,簡直是天坑,莫里到現在都沒爬出來。

失去了那麼多機密武器,他被上面調查了。

調查不說,他的企業也被明裡暗裡制裁了,偌大的家業,被其他同行瓜分了。

他只拼命保下最後一點點。

即便這樣,他都在拼命賺錢,僱人調查當年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調查的怎麼樣了,花昭覺得她有空得去“看看”他,做點什麼。

掌握點主動權,總不能等人家摸到家門口了才知道。

花昭的思想只在一瞬間,電話接通,袁五的聲音傳來:“老闆。”

雖然是姚家的保鏢,但是薪水是集團在發,花昭是集團最大股東,當然就是他的老闆。

“姚坤在哪?”她問道。

袁五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姚坤,說道:“在姚老先生的墓地。”

花昭驚訝道:“他不會還沒走出來吧?”

“應該不是。”袁五說道:“姚坤先生一直表現得很堅強,照顧父親,照顧妻女,這是他在安葬完姚老先生之後第一次來。

“可能是因為剛剛跟葉夫人又吵了架,心情不好吧。”袁五道。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吵架嗎?還有那謝蓮娜,到底怎麼回事?”花昭問道。

袁五頓了一下道:“就在昨天,姚先生本來休息,突然接到單位的一個電話,他就去了辦公室,然後很晚都不回來。

“夫人打電話聯絡不上,就帶我們過去找他,然後就看見姚先生和謝蓮娜在他辦公室的休息室裡,沒穿衣服...”

“姚坤當時清醒嗎?有沒有喝醉?昏迷?一點點衣服都沒穿?包括內衣?”花昭問道。

“清醒,沒喝醉,沒昏迷,沒穿,包括內衣。”袁五回答的很快。

花昭的手一瞬間無力,難道是實錘?

“但是先生不承認,他說自己不小心弄髒了衣服,在洗澡,然後謝蓮娜不知道怎麼就進去了。”

袁五說道:“但是謝蓮娜當時也沒穿衣服,包括內衣,屋裡還亂七八糟的....

“夫人不信他,把先生打得頭破血流,肋骨斷了一根,手也骨折了...姚先生現在是從醫院偷跑出來的。”

花昭......

“你覺得,姚坤和謝蓮娜平時有情況嗎?當時怎麼樣?兩人真有什麼?”花昭問道。

不要小瞧這些保鏢,出門的時候他們觀察周圍,在家的時候他們沒事就觀察僱主。

而且有些事情,姚坤可以瞞住家人,瞞住葉舒,卻瞞不住身邊這些保鏢。

他們最會觀察一些蛛絲馬跡,可疑情況。

所以袁五的話可能很中肯。

“我覺得,之前姚先生和謝蓮娜走得是有些近,說說笑笑的,關係很好,但是絕對沒有實質性的關係,先生24小時都在我們視線下。”

袁五說道:“只不過昨天特殊,先生接了電話匆匆就走了,沒帶保鏢,跟著他去單位的司機也沒進他辦公室,在車裡等著,什麼都不知道。”

沒有親眼看見,他也就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他懂。

姚坤做不做對不起葉舒的事情,都正常,都是男人,他都懂....

知道姚坤和謝蓮娜之前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花昭的心情挽回一半。

“把電話給他,我問問他。”花昭說道。

袁五走過去,把電話遞給發呆的姚坤。

姚坤看了一眼電話,眼睛一亮,問道:“夫人的?”

“不是。”袁五道。

姚坤的眼神頓時熄滅了,無力道:“別給我,不接。”

“老闆的。”袁五道。

姚坤.....

他深吸口氣,用一隻沒有骨折的手拿過電話。

“你說吧,你跟謝蓮娜睡了沒?”花昭開門見山地問道。

“當然沒有!”姚坤立刻道。

“那就行,這次我信你。”花昭道。

姚坤感動得都要哭了,葉舒要是有這麼信任他,他現在何至於喘口氣都疼,坐在這裡哭?

他莫名地覺得好委屈,忽略“這次”這個小瑕疵。

“到底怎麼回事?”花昭問道。

“我接到單位電話,說謝蓮娜交接的一個單子出了問題,訂單上寫的貨和我們生產出來的不一樣,對方發來律師函要我們賠償鉅額違約金,3000多萬,我就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