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新月對葉家人也是好好做過功課的,秦卓管她叫四嫂,她就知道是誰了。

比葉濤小的葉家男人就三個,葉興葉辰和秦卓。

這麼一想秦卓就眼熟了。

“哎呀!表弟竟然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跟嫂子說一聲,嫂子好早點來看你。”丁新月熱情道。

“應該是我去看嫂子,怎麼能讓嫂子來看我。”秦卓跟她寒暄了幾句。

丁新月卻拉著他聊起來沒完。

這又是一個大老闆,聽說現在公司做得很大,她在鵬城的親戚回來說起來,羨慕地眼珠子都紅了。

幾次跟她說想讓她牽線搭橋,認識一下秦卓,她那親戚想跟他合夥做生意。

奈何她之前不知道,沒跟秦卓說過幾句話。

現在知道了,人正好又在面前了,趕緊把關係打好。

秦卓卻是寒暄之後談興就淡了,他多麼會看眼色?二舅媽難得抓住機會想在媳婦面前立立威,他可不能掃興。

他主動問起來:“我濤哥假期這麼少嗎?幾個月才能回來一次?據我所知他去的地方不遠吧?火車半天就到,出了京城就是。”

葉濤幾個月有的假期,那是小長假,攢出來的,十來天那種。

平時他也有周末,如果丁新月積極一點,趕上週末就去跟他團聚,2年80多天,夠了吧....

那麼多君嫂,相聚的日子比這都少,也沒耽誤生。

眼前的二嫂就是個金光閃閃的例子。

不過這話就不是他一個小叔子該說的了。

劉月桂自然地接了過來:“是啊,濤哥兒去的地方不遠!你要是真想要孩子,週末怎麼不去找他?”

丁新月的臉突然通紅。

這句話在此時就算露骨了,如果屋裡沒有秦卓還好。

秦卓立刻站起來對花昭道:“我落地直接來這了,還沒去看過爺爺呢,你讓人送我去。”

“行。”花昭朝門外的一個保鏢示意一下,保鏢點頭,轉身安排車去了。

秦卓跟眾人點頭示意一下,抬腳就出去了。

丁新月都站起來想再跟他說句客氣話的機會都沒有。

好了,現在屋裡沒外男了。

劉月桂繼續道:“你這個週末去找濤哥兒嗎?”

丁新月臉上的紅色也退了下去,看著葉舒道:“明天就是週末了,姐姐剛來,秦卓也回來了...”

“不用你招待他們!有你二嫂在呢,這些用不到你,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趕緊生個孩子,你今年都27了吧?再不生就不好生了!”劉月桂道。

這句話,真是句句戳在丁新月的肺管子上。

她哪哪都比不過花昭吧?

葉家媳婦的好處,都讓花昭一個人佔了吧?

她連個邊都湊不上吧?

還有,不要提她的年紀!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找濤哥兒。”丁新月道。

她的聰明之處就在會看眼色,劉月桂強的時候,她就要弱,跟劉月桂對著幹,人家是親媽,她這個聚少離多的媳婦,肯定幹不過親媽。

失了葉濤的心可就不行了。

葉家的男人可是愛離婚!

但是她真的不喜歡去找葉濤,葉濤所謂的休息也不是一天什麼事不幹光陪他,他365天有事情,只是下班早而已。

那地方又荒涼,沒有家屬樓,只有一個小型的招待所,條件也一般。

因為規矩限制,她白天只能呆在招待所裡,哪裡也去不了,她顛簸1天跑個來回,就去“坐一天牢”?

她不想要孩子,她不喜歡幹那事,那對她來說只有痛苦煎熬和恐懼。

她媽生她弟弟難產,差點死了,她大姐幾年前難產死了,她幾個姐姐妹妹生孩子都得去半條命!

懂的人說了,她們娘幾個骨盆都小,不好生,容易難產。

丁新月沒有把心思擺在臉上,強打起精神,跟葉舒聊起來。

“你們聊著,我去給姐姐熬藥。”花昭不想理她,起身出去了。

“姐姐,你病了?”丁新月趕緊噓寒問暖。

葉舒搖頭微笑:“沒有,就補補氣血,之前累到了。”

“是啊,姐姐管理那麼大的企業,可不是太累了。姐姐你也太厲害了!那麼多人,你到底是怎麼管的啊?你說說我也學一學。”丁新月崇拜地看著葉舒。

這個大姑姐好有錢好厲害,女強人!她很崇拜。

但是同樣的事情放在“妯娌”身上,就不好了...

葉芳跟兩個小輩也沒什麼聊的,跟在花昭後面,兩人一起去了藥房。

葉芳還是想問問葉舒的病。

“沒事,有我在呢,能有什麼事?”花昭安慰她。

葉舒是個很敏感的人,現在的神經又格外緊張纖細,葉芳又不會演,萬一讓她看出來,不利於治療。

病人的心情是很重要的。

葉芳看著花昭手指飛舞,取出一樣樣藥材調配起來,中醫她懂,但是懂得不多,肯定不能跟真正的中醫比,所以她不發表任何意見。

“有你在我確實放心,到底是誰下的毒呢?”葉芳問道。

“這個,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吧。”花昭道:“我們正要去查。”

葉芳嘆口氣,突然有保鏢在門口找她,醫院來電話了,有緊急手術,讓她趕緊過去。

難得的假期又泡湯了,葉芳招呼都沒打腳步匆匆地就走了。

劉月桂也要走,她還得給秦卓張羅相親去呢。

丁新月不想走,葉舒難得回來一趟,她還沒打好關係呢。

“你明天不是要去濤哥兒,你行李收拾了嗎?票買了嗎?你不打扮?燙個頭理個髮買件新衣服?”劉月桂說道。

她也不是老古董好不好?她支援兒媳婦打扮,把兒子的心抓住。

兩口子感情好把日子過好了,比什麼都強。

丁新月眼睛一亮,立刻對葉舒道:“姐姐,我們一起去做個頭發吧?我知道一家新開的理髮店,是個洋人開的,手藝特別好,髮型都可時髦了。”

葉舒卻興趣淡淡的:“總燙髮對頭髮不好,我不喜歡燙髮。”

她的頭髮一直是自然的垂直。

“快走吧,你姐姐什麼洋人沒見過,她不稀罕。”劉月桂直言直語。

丁新月這次想起面前的人不是她的那些小姐妹,之前可以炫耀的事情在這沒用。

哎,她什麼時候可以出國看看啊?

明天倒是可以問問葉濤,讓他跟葉舒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