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麗珍落下臉道:“我不認識。”

但是她的表情明明就是認識,還有仇。

港城就這麼大,圈子就這麼小,對方又很有錢的樣子,還這麼好看....誰啊?

眾人紛紛追問。

潘麗珍不說,拿著新選好的一個小箱包腳步匆匆地走了。

身後眾人沒等她走遠就討論起來。

“看她那樣子,還以為自己是金夫人呢,牛氣什麼。”

“就是,她現在就是個掛名的,聽說金凱文已經幾年沒進她的屋了。”

“我還聽說啊,金凱文在外面生的第二個兒子今天滿月酒!”

“這個是真的,我還塞了紅包呢。”

幾個女人七嘴八舌地說起來,一點不顧及潘麗珍的面子。

誰讓潘麗珍過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大家小姐的樣子瞧不起她們,牆倒眾人推,她做了初一就別怪她們做十五。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正室夫人,兔死狐悲啊。”有女人開口打圓場。

小三小四五六生了兒子,搶奪自己兒子的家產,這是她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男人搶了就搶了,家產絕對不行!

說笑聲小了,有人道:“這也不怪別人,都怪潘麗珍自己,蠢得竟然給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毒,傷了身體,人家當然出去找別人生兒子。”

潘麗珍之前為了嫁禍花昭,親自給兩個兒子下了毒。

毒雖然解了,但是留下了很重的後遺症,現在兩個孩子都病懨懨的,經常跑醫院,連學都上不了。

這種人怎麼繼承家業?

這種人長大了能不能生出兒子都不一定。

對於這種人家來說,這就是沒用了。

金凱文當然要再生。

而他看累了潘麗珍,沒離婚都是因為怕分家產,不然現在早把她甩了。

潘麗珍沒有走遠,一步一步,像踩在刀尖上一樣,把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的牙都咬出血來。

是她要下毒的嗎?主意是金凱文出的!他不命令她,她怎麼捨得對兒子下手!

但是外人不知道這些,金凱文讓潘麗珍把罪名擔下來,不然他就不顧及幾個孩子了,直接找人把她弄死。

潘麗珍只能啞巴吃黃連。

她豁然抬頭,看著走在前面的兩個身影。

都是因為她們.....

如果當初葉舒乖乖跟她結了親家,她們現在肯定你好我好大家好,來了港城,她肯定會好好招待她們。

更是因為花昭.....

如果她早點把解藥拿出來...不,她明明知道他們的計劃,如果她早點出來阻止,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現在她們竟然來港城了,這真是太好了。

潘麗珍一直尾隨著花昭和葉舒,跟著她們回了酒店。

然後才開車離開。

她回了家,剛進門就聽見樓上兩個兒子嗷嗷叫的聲音。

似乎是在打罵一個菲傭。

她立刻不滿地問道管家:“又怎麼了?誰又惹少爺們不高興?”

管家低著頭道:“是阿麗洗了窗簾,大少爺嫌太陽太大。”

潘麗珍皺眉道:“家裡就一副窗簾嗎?摘下來一副不會再掛上一副?還要晃到大少爺的眼?!”

管家低著頭道:“之前那副被二少爺剪了,您這個月還沒給家用,沒來得及買新的。”

潘麗珍一噎,頓了幾秒,不說話轉身蹬蹬蹬上樓了。

家裡的生活費每個月金凱文會給的,畢竟這屋裡還生活著他的四個兒女,雖然廢了2個,但是也是兒女。

連那點生活費都不給,說出去丟的也是他的人,窮得竟然剋扣兒女的口糧。

每個月他會讓秘書來給潘麗珍送錢。

但是潘麗珍最近迷上了打牌....運氣又不怎麼好,不會開源只能節流。

潘麗珍路過兒子敞開的門,對裡面兩個兒子對一個瘦弱女傭拳打腳踢的畫面視而不見,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她兩個兒子都病弱,沒什麼力氣,打幾下又不疼。

回到房間,她直接開啟保險櫃。

忍了半天,還是把最底下那個首飾盒拿了出來。

開啟,裡面是一隻帝王綠的手鐲,這是金家的傳家寶,她嫁給金凱文的那一天,婆婆給的,不說價值連城,也價值百萬,而且這幾年已經翻了幾倍身家。

她捨不得。

但是她沒有其他東西了,之前都賣了。

潘麗珍咬咬牙,想著兒子,想著自己,想著幾年沒進這個屋門的金凱文,想著金家偌大的家產,把首飾盒塞到包裡又出去了。

......

葉舒回到房間,問道花昭:“剛才有人跟著我們,你看見了吧?”

“直直地跟著,都不藏一下,我想看不見都難。”花昭笑道。

“誰啊?幹什麼?”葉舒奇怪道:“看她打扮也不差,還是個女人,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們幹什麼?”

潘麗珍跟她倆有仇,還知道掩飾一下,剛才帶著大墨鏡,圍著大絲巾,葉舒沒認出來。

花昭倒是認出來了,畢竟她耳朵好使,她還聽見別人擠兌潘麗珍的話了。

她一直關注著金家的情況,知道她過得挺慘的。

但是知道和看到完全不一樣,還是看到爽。

一會兒可能還會更爽一些。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沒安好心眼。

正好,她找金家也有事呢~

“我看那身材,像潘麗珍。”花昭道。

葉舒驚呼一聲:“哎呀!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她,她想幹什麼?找我們報仇?”

她想不出別的了。

她那尾隨的樣子,也不像幹別的。

葉舒說著,眼裡帶了戾氣。

之前金家設計坑她,坑她兒子,她都沒找他們算賬,他們還不算完了?

那就來吧!

一個個都朝她下手,看她像是軟柿子嗎?

“這次你別出手...不,你看著我點,儘量讓我來!”葉舒挽起袖子道:“氣死我了!我需要發洩!”

但是她也知道這幾年她養尊處優的,手上功夫落下了。

不像花昭,聽說更厲害了。

“來來來,咱倆先切磋一下,讓我看看你的本事。”葉舒道。

花昭也沒客氣,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兩人就在屋裡比劃起來。

她有意讓著,陪葉舒過過招,發洩一下她的精力。

十分鐘之後,葉舒癱在地上大喘氣。

“這回我放心了。”她說道。

第二天,兩人繼續去逛街。

果然又被人尾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