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花昭道。

在沒有實質證據之前,她不會對周麗華說什麼。

她嘴裡藏不住事,告訴她她肯定回頭就跟葉莉說,葉莉立刻就會來找她鬧。

估計現在誰說陶藍一句不好,葉莉都得找人拼命。

“他的身世比較複雜,父親是幹部出身,不過已經去世,他母親是他父親第四任妻子,他上面還有四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關係不怎麼融洽。”花昭說起她們查到的陶藍的身世。

周麗華聽著皺眉,不過有時候兄弟姐妹關係不融洽倒比融洽好,融洽了,人家是相親相愛一家人,媳婦就是外人。

不融洽,媳婦才是自己人。

“這人孝順不孝順?”周麗華問道。

“沒聽到什麼不孝的傳言。”花昭道。

至於到底孝不孝順,那得遇到事情才能看得出來。

“我看葉莉對他有點上心....你說行不行?”周麗華問道花昭。

“這個得看看再說。”花昭道。

“那你好好看看,不行的話,就讓葉莉早點死心!”周麗華道。

花昭點點頭。

“那我打算等他傷好一點,請他去葉辰那坐坐,你說行不行?”周麗華又問道。

花昭看她一眼,這人還是有良心的,起碼知恩圖報。

她救了她,她就再也不跟她對著幹了,有人救了葉莉,她禮數周到,還要請人來家吃飯。

“到時候你也來,你好好看看...可別看走了眼。”周麗華眼眶突然紅了:“我就剩下這麼一個還有希望的女兒了。”

老大是廢了,老二本來挺好,但是她怎麼看著有點娶了媳婦忘了孃的意思。

老三廢廢的了,就剩下這個老四,她希望她婚姻和美,可讓她舒個心吧。

花昭想了想,都替周麗華難過了,她這個願望顯然實現不了了。

她這個命啊,估計上輩子沒幹好事,四個兒女都是來討債的。

“行,定下時間之後你來找我。”花昭道。

“哎!”周麗華高興地走了。

這邊,關於陶藍的資訊也一點一點補充上來。

過去她查得沒有那麼細,她覺得沒必要,陶藍到不到葉家女婿這一步,但是事實證明她小瞧他了。

“他母親的資訊怎麼有點不對?她的孃家呢?什麼人?哪裡人?怎麼寫著無?”花昭看著手裡的紙,問道伍洛。

“就是無,沒有,查不到。”伍洛說道:“她這戶口所在地就是隨便寫的,她根本不是在那裡出生長大,那個村子裡也沒有她任何親人,至於她真實資訊,現在怕是隻能問她自己才能知道。”

“敵特?”花昭皺眉道。

什麼人會把自己藏得這麼嚴實?肯定不是好人!

伍洛皺了一下眉,搖搖頭:“我看倒未必,陶家說是幹部出身,那也是最底層的幹部,沒什麼實權,最多在本街道能說個話辦個事,更何況陶藍的父親都死了多少年了,他們家早不是幹部家庭了。

“那女人我也著重調查了,就是家庭主婦,一輩子圍著她那幾個繼子繼女轉,沒什麼主見的樣子。”伍洛道。

“她總不能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主婦也沒必要隱藏資訊。”花昭不信。

“我倒是有一點猜測。”伍洛道:“我打聽了一下,陶藍的父親年輕的時候脾氣不好,打老婆,他爺奶也愛磋磨兒媳婦,據說前面三個媳婦一個電死,一個落水,一個失蹤,他後來找不到媳婦了,然後出去了一趟,就帶回了現在老婆。”

伍洛說道:“對外陶藍的父親聲稱是媒人介紹,女人是孤女,我看倒像是買來的或者拐來的,不過最像買來的。”

拐來的,男人都死了,自己當家了,該回去找孃家了,但是並沒有,周圍多少年的鄰居都沒聽說陶藍的母親回孃家。

“那個年代,沒有孃家的孤女還是很多的。”伍洛道。

花昭不置可否,想進葉家,身世上有一點點不清楚都不行。

“繼續查。”花昭道:“她不是傻子吧?那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家在哪裡,不能亂寫,既然亂寫,肯定有不能告人的地方。”

伍洛點頭:“我會繼續查的,不過那老太太昨天進京了,也許可以直接問她。”

他想不到其他什麼好辦法了,陶藍的母親是他父親不知道從哪帶回來的,陶藍一家人和他們的鄰居都無從知曉,他找誰查?只能問本人。

即便問不出來也得問,沒別的辦法了。

“她進京了?”花昭道。

“嗯,來看她兒子,那群學生離開之後立刻告訴了學校,學校聯絡了陶藍家裡。”伍洛道。

當時陶藍差點死了,學生們被大卡車一路拉回學校,沒有跟他去醫院,都以為他活不到天亮了,這麼大的事當然要告訴學校。

學校也怕了,自然要通知家裡。

“那正好,我見見。”花昭道。

桌子上的電話響起,是周麗華打來的,她從葉莉那知道陶老太太來京的訊息,她還見過人了。

陶藍行動上也沒什麼問題了。

周麗華立刻邀請他們明天來家坐坐。

“好的,我明天準時道。”花昭道。

第二天上午9點,她準時出現在葉辰家。

提前來了一個小時。

在外人看來,確實是陶藍冒死救了葉莉,她就得代表葉家拿出一個好的姿態來,不能忘恩負義。

“二嫂,怎麼沒帶孩子們過來?我都想他們了!”孫豔親熱地拉著花昭的手,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花。

從我有過的熱情。

她現在看見花昭,就像看見了錢,喜歡得不得了。

花昭都有些意外:“怎麼這麼高興?”

“春聯大賣,咳,給我發了獎金。”孫豔看了一眼周麗華,差點把“唐姨”兩個字叫出來。

但是她不叫就不是那個意思了嗎?

周麗華頓時狠狠白她一眼。

要麼她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呢,這個兒媳婦跟唐芳荷那個女人親!

唐芳荷是她永遠邁不過去的坎!

“春聯賣得很好?賣了多少錢?”花昭問道。

剛過完年,還沒過十五,春聯的生意剛剛結束,但是剛剛趕製出來的花燈還能賣幾天,所以花昭還沒跟唐芳荷盤賬,至於銷售情況她也沒問過具體,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