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腳步一頓,自然地走到她面前,不冷不熱道:“還沒有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救命之恩是很重,但是她付了5000萬診金!她有權利甩臉子。

花昭笑了笑沒吱聲。

劉明親自送安陽出來的,也見到了花昭,頓時一驚。

親近安大師就是站在葉家對面,他也不想!但是他之前不知道啊,現在也下不了賊船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了。

但是能緩和一下關係還是緩和一下。

他彎腰走過來,朝花昭笑道:“什麼風把您吹過來了?快家裡坐坐!”

“不用了,不是來找你的。”花昭道。

態度有點不客氣,但是現在劉明一點不敢挑理。

都說那毒不是花昭下的....但是劉明其實更信安大師,安大師說一定是她,就是她。

他挺害怕的,無形無色又檢查不出來的毒,誰不怕?他怕花昭給他來一下。

花昭攔住偷偷摸摸想上車的安陽,笑道:“前大嫂,見到了你兒子,有何感想?”

黨愛國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出現在馬路邊,被安陽偶遇的,都是花昭安排的。

只不過跟別的孩子打架,她沒安排,那是黨愛國的日常.....

她就是想確定一下,安陽到底是不是文靜。

結果不言而喻。

文靜這個親媽,當初都可以狠心給兒子下毒,現在看見他要被人打死,還是忍不住出手。

她當時要是不下車,花昭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她會再等等。

她這句話讓所有人一愣。

劉明都蒙了,前大嫂?什麼前大嫂?安陽是花昭哪個哥哥的前妻?

安陽的脖子像是機械的,一點一點轉過來看著她,表情是完美的淡定和疑惑,微微皺眉:“你在說什麼?”

“不要裝了,文靜,我知道是你。”花昭道。

安陽定在那裡。

劉明愣了幾秒才想起文靜是誰,頓時一蹦三尺高,躲得老遠!

文靜?她是文靜?葉名的前妻?他剛剛吐槽咒罵的那個女人?

他之前就沒見過葉名的前妻,認不出來。

但是心裡還是有點奇怪,就算他不認識文靜,花昭和其他圈子裡的人總得認識,怎麼現在才找來?

安陽依然淡定得很,這一刻,她模擬過無數次,絕對不能承認!

都是詐她!

她這張臉,就是自己都認不出來!更不要說別人!

絕對是詐她。

“你瘋了吧?”安陽嘲諷地看著花昭:“你跟我師父有仇,就把火燒到我身上?有些不講道理啊。”

花昭笑笑:“你這幾年有沒有學點科學知識?當年你就應該知道dna技術,親子鑑定吧?有沒有想過就算你換了臉,你的基因也變不了,你還是你。”

安陽不自覺地狠狠一抖,這才真的有點怕了。

她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以為找最好的整形醫生換了臉,氣質聲音也變了,她就變了一個人了!

親生父母死了,杜家人死了,兄弟姐妹就算沒死,也絕對認不出她!

什麼dna,她倒是聽過,但是不熟悉,親子鑑定她也知道,當初看過葉興的熱鬧,但是她不需要做親子鑑定啊,想那個東西幹什麼?

現在這一刻,她突然想著,她兒子當初也死了就好了.....

母愛什麼的,有一點,但不多。

花昭一揮手,之前藏在四周的警察頓時衝了出來,把安陽制服了。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你們憑什麼抓人?我是m國戶籍!我是m國人!你們沒資格抓我!”安陽大喊。

這要是別人,還真得顧忌。

但是花昭親自來抓人,而且已經透過氣了,這可能是滅門慘案的兇手,她就是喊破喉嚨都不管用。

人被當街帶走。

劉明瞪眼看著,腿都哆嗦了!

等所有人都從眼前消失,他都哆嗦半天,直到家人找出來問他怎麼回事。

他說我,家人也跟著哆嗦了。

“那現在怎麼辦啊?會不會牽連我們啊?你說安大師知不知道她就是文靜啊?他要是知道....怪不得花昭跟他過不去啊!”

劉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覺自己要完!

......

文靜被逮到了特殊部門,也沒人審訊她,只是有專業人士過來抽了她一管血那去化驗。

文靜一路上都在狡辯,不承認自己是文靜。

也沒人理她。

“我要見花昭!我要跟她對質!”文靜喊道。

沒人搭理她。

花昭前期工作都做完了,就等著出結果了。

結果,看安陽剛才的身體動作,她就知道自己沒猜錯。

這人就是文靜。

只要是文靜,等待她的就是斬立決。

m國戶口都不好使!

她好幾天沒去大勤那了,婚禮還有幾天就到了,花昭終於忙完了,抽空去看看她。

大勤也關注著安大師那邊的事情呢,這兩天一直提防著,心裡毛毛的。

“你把安陽抓了?什麼理由?”大勤好奇地問道。

花昭終於告訴家人她的懷疑,安陽就是文靜。

張桂蘭就在旁邊,驚得手裡的東西都掉地上了。

“她是文靜?她沒死?!”

不過很快她就想通了,當年文靜逃跑的時候是跳河,又沒找到屍體,沒死也正常。

“這人跑了就跑了,還敢回來找事!這是老天爺在收她!”張桂蘭冷聲道。

很久之前她還覺得文靜挺可憐的....

普通家庭嫁入高門,本來就有壓力,又十來年不生孩子,簡直能把人壓死。

所以後來她嫉妒花昭,處處擠兌,她都可以理解,還勸過花昭別跟她一般見識,她也是可憐人。

但是後來,她給花昭的菜地下毒,她給她的飯店下毒,這人就很討厭了,濫殺無辜,不是好人!

再後來,她把公婆一家,親生父母,都毒死了,甚至自己的孩子都下毒,沒死是因為他命大。

這就不是人了。

大勤也記得文靜,雖然當年她還小,有件事她一直沒跟母親和姐姐說。

以前偶爾在姐姐家遇到文靜的時候,她看他們幾個的眼神就很可怕,一點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溫柔嫻靜。

當時她就很怕這個女人,後來她幹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她一點不覺得奇怪。

“她抓起來了,能以這個藉口抓安大師他們嗎?”大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