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了休息室的席凜不是沒發現小姑娘在裝睡,但是可能覺得她經過剛剛的親密不太好意思看他,所以也沒有拆穿。

其實他還本想認真跟她解釋一下自己並不是急色的人,只是看到她就有點控制不住,想跟她親親抱抱,甚至更加親近,他也沒有不尊重她的意思,如果她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他會等她願意的時候,但是看她不睜眼,也就順著她的意思,沒有說,只能再找機會跟她說了。

溫舒可不知道他還想了這些,說實話她沒有感覺到不尊重,可能是因為他的手還很規矩,也可能是因為她喜歡他。

她本來還很清醒,但是莫名其妙的就睡著了,等到再醒來已經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重新睜開眼看著天花板時,眼裡還有一瞬迷茫,她做夢了,夢到男人又把她按在床上親她,甚至邊親還邊說:“舒舒你好香,好想把你一口吃進去。”

溫舒就被嚇醒了。

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脖子上被狠狠吸過的那一塊,不疼,摸著也沒有什麼感覺。

她想下床去衛生間照照鏡子,一掀開被子腿放下來,發現鞋子還在外面。

不想光腳去衛生間,於是她只好光腳走了幾步,小心開了休息室的門。

聲音很小,男人卻立馬看過來,主動站起身,邊走過來邊開口:“睡醒了?”

溫舒輕輕嗯了一聲,男人已經走過來,看到她白嫩嫩的小腳丫光溜溜的踩在地板上,被他看著,腳趾還縮了縮,他立馬伸手把人抱起,走到沙發邊,將人放到沙發上,找了鞋子來要給她穿。

屋子裡雖然沒有其他人,但她卻還是覺得不好意思,推了推他的肩膀小聲開口:“我自己能穿。”她又不是大齡兒童,讓他抱是想跟他親密撒嬌,但是又不是要他伺候她。

她本是怕屋子裡有別人,所以輕輕開了一點門,想先看一眼,誰知道他立馬就發現了。

席凜根本不聽,依舊很快給她穿鞋,雖然動作還不是很熟練,一邊穿一邊開口:“剛睡醒地板太涼,不能光腳,先穿著,一會想踩地毯了再脫。”

溫舒只好點了點頭,又發現他低著頭看不見,於是又出聲軟軟應道:“好。”心裡也依舊控制不住有點甜。

她看著男人的頭頂,覺得他頭髮還挺茂盛,不是說經常加班熬夜容易掉頭髮嗎?他好像就沒有,而且看起來還很軟的樣子,她有點想摸一摸,但是男人很快已經穿好抬頭,她立刻移開視線看向一邊。

席凜可不知道她剛剛在想他為什麼加班不掉頭髮,只以為小姑娘還不好意思,也沒有多說,站起身想拍一拍她的頭,又想起自己剛摸了她的鞋子,她估計會嫌棄,於是頓了一下先轉身往休息室走去,打算進去先洗個手。

誰知道他一轉身走了兩步,就感覺到溫舒也跟了上來。

他狐疑扭頭,溫舒不等他問已經先開口解釋:“我去一下衛生間。”

席凜以為她是睡醒想上廁所,於是沒有多想,開口:“我洗個手。”意思是很快出來。

溫舒也點點頭,她照鏡子他出不出來也沒影響。

但席凜以為她跟進來是急著上廁所,看她已經站在鏡子前,於是沒有耽擱,很快洗了手往外走。

剛走出兩步,就聽見小姑娘聲音嬌軟卻帶著點怒意喊他,還喊的是大名:“席凜。”

小姑娘好像是第一次喊他大名,他第一反應覺得還挺好聽的。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轉身又回去,很快應聲:“怎麼了?”

小姑娘看他進來,紅了臉瞪他,側著脖子仰頭給他看,一邊撒嬌控訴:“你看,都紫了。”

席凜看著她修長漂亮的天鵝頸,一眼看到中午他沒忍住吸了一口的地方已經從紅變紫,還暈染開了一點,在她本就白皙的脖子上真的很明顯,甚至看起來還有點觸目驚心。

他心裡立馬就開始愧疚起來,很快走上前,伸手要抱溫舒,一邊開口:“對不起,我沒有剋制住。”

溫舒……

溫舒臉更紅,她沒有怪他的意思,只是看見這一塊青紫了,下意識就開了口。

此刻被他抱著哄,心裡哪裡還有什麼情緒,只剩下害羞和不好意思,男人還在側著頭看,一邊溫聲開口:“疼不疼,要不要買點藥擦一下,你太嫩了,我都沒敢使勁……”

溫舒……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虎狼之詞。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男人又繼續嘆道:“怎麼哪裡都是嬌嬌嫩嫩的……”

溫舒……溫舒生怕他再說一些什麼她不敢聽的話,趕緊提高聲音開口:“不疼,沒關係。”想想又補充:“不過下午你要陪我去買粉底,我得遮一下,晚上我們還要跟人一起吃飯。”

席凜在她開口時已經閉了嘴,聽她說不疼才鬆了口氣點點頭。

放在她腰上的手又摟緊了點,把人抱進懷裡,然後溫舒就聽見男人貼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似嘆息一樣的話:“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溫舒……

溫舒直到坐在早上坐的位置畫稿時耳朵還是麻的,還在一直迴盪著男人那句好似帶著無限無奈與寵溺的話。

她莫名其妙就聽懂了。他說的意思是她面板太嫩了,他都不敢有什麼重動作都青紫了,如果真……

她越想臉越紅,看似在看著稿紙思考,實則一直在偷瞥認真工作的男人。

男人今天依舊雷打不動黑色襯衣,他好像不太愛穿亮色,白色好像也不喜歡。工作的時候又變回那個冷麵無情席氏總裁,態度認真又專注,時而眉頭緊擰,時而拿起筆圈圈畫畫,然後這份檔案幾分鐘就處理完了放在一邊,他做決策很快,好像什麼也難不倒他的樣子。

溫舒心想,果然認真工作的人真的很帥,她竟然覺得他冷著臉的時候也很招人。

可能是她視線太過明顯,男人突然抬眼朝她看過來,眼神在看向她的那一秒就變的溫和下來,好似剛剛冷著臉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溫舒從未如此清楚的感覺到他對她和對別人的不同,在他抬眼看過來的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好似心口突然被什麼擊中一樣,心跳加速,劇烈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