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一臉無辜道:“盈盈,幹嘛掐我,我是想給你展示醫術,你該不會是想歪了吧?”

呸。

你那是想展示醫術麼?

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

柳盈盈算是發現了,就不能給葉凡好態度,這傢伙屬於給點陽光就燦爛。

“晚上你睡沙發。”

“不要。”

葉凡正色道:“我想睜眼是你,閉眼是你。我睡沙發的話,明早我們怎麼一起看日出?”

柳盈盈翻了個白眼,也不戳破葉凡的小九九。

“年輕真好啊。”

一旁的燒烤攤老闆兼燒烤師傅樂呵呵道。

老闆娘忍不住罵道:“樂樂樂,有什麼好樂的!但凡你當年有這小夥子三分之一功力,也不至於追我好幾年才成功。”

“……你就說成沒成功吧。”

老闆的嘴硬,惹來老闆娘更加激烈的反駁:“成功個屁!你這個死直男,談戀愛時總邀請我去你家看貓看狗看魚,明明目的不單純膽子卻比老鼠還小,我說大雪天晚上害怕攔不到計程車,你能步行一小時送我回家,老孃當時特意穿的絲襪啊,凍得腿直哆嗦!你但凡當時說一句想陪我看日出,我就留你過夜了,哪至於後來分手!”

“咱倆是分手了,後來不復合了麼?”

“要不是我跟閨蜜喝醉了,她按錯電話號碼,咱倆哪能複合。”

“老婆,你有沒有想過,那個電話打完不到兩分鐘,我就出現在酒吧,真的只是巧合嗎?”

“……”

老闆娘愣住了。

這位年至中年已經有點禿頂的燒烤攤老闆,神色滄桑的點燃一根菸:“我當時給你閨蜜買了個包,讓她灌醉你,然後打我電話。沒有機會,我便創造機會,我怎麼捨得錯過你。”

老闆娘眼眶漸漸通紅。

老闆詫異道:“這就感動了?以後不準再說我是直男,我只需要略施手段,就能把你追回來。”

葉凡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老闆聽起來是有操作的啊。

哪想到老闆娘咬牙切齒道:“還真是我的好閨蜜,她當時說有個讓咱倆複合的好辦法,就是喝醉後打你電話來接我,為此坑了我兩條新裙子!”

不過下一秒。

老闆娘笑吟吟道:“還好我把我弟介紹給了她,我弟給我包了大紅包,她還得喊我姐姐,不虧!”

“……”老闆。

“……”葉凡。

還真是姐妹情深。

經過這小插曲,這家總是開到深夜的夫妻燒烤大排檔,似乎也多了幾分別樣的味道。

直至深夜。

葉子才意猶未盡的回家。

柳盈盈讓妹妹跟女兒泡了熱水澡,又喝下葉凡特意準備的驅寒湯,這才各回各屋睡覺。

與此同時。

東海市武道協會正在開一場視訊會議,會議的參與者境界最低都是六品巔峰,分別是華國各大武道協會的負責人。

這場官方會議。

從上午十點鐘,一直開到晚上十一點,整整十三個小時的爭論,參會的眾人終於達成了統一意見。

“關於九品大宗師杜劍,以及七品宗師吳天雄的死,華國武道協會不再追究幕後行兇者的罪責,也不主動探尋對方身份。預設同意,反對者請舉手!”

“……”

大螢幕上一片靜默,無人舉手。

東海市武道協會的副會長王宗撇了撇嘴角,說的好聽是不再追究,說難聽點就是沒這個能力。

能在短時間內擊殺一品九品大宗師,這份實力讓華國另外三位九品大宗師心生忌憚,誰也不想送死。

“關於西北武者沈重,滅西北吳家與江北杜家滿門一事……協會高層決定追究沈重的責任。預設同意,反對者請舉手!”

“……”

依舊無人反對。

經過一整天的討論與覆盤,諸多六品巔峰心中只有對沈重的惋惜。

若非西北吳家跟杜劍早年的打壓,這樁慘案又怎麼可能會發生?

甚至就連杜劍跟吳天雄也不用死。

當然。

隨著沈重死去,能確定‘神秘強者’身份的只有王宗一人,但他並未向高層表明葉凡身份。

但武道協會不乏高人,推算出這樁震驚華國的‘慘案’,沈重是其中關鍵。

雖說要追究沈重責任,但人都死了,又怎麼追究?

無非是藉此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防止利益相關集團去報復沈家,為沈家提供一個庇護罷了。

會議很快散了。

隨著投影關閉,這場華國武道迄今為止規格最高的會議悄然落幕,王宗推開門,坐到臺階上,望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忍不住發呆。

“來一根?”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王宗沒有轉身,也沒有接那根菸。

在王宗身後是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少婦,穿著十分妖豔的紅色長裙,指尖夾著一根女士香菸,吐出嫋嫋煙霧。

“見過不少愛酒的宗師,唯獨你愛抽菸。”王宗忍不住感慨。

“咯咯咯。”

妖豔少婦身子靠在王宗身上,媚眼如絲道:“王老,您這麼關心我,是不是喜歡我呀?”

“……”

王宗臉都綠了。

但他又無法起身,因為這是一位七品女武宗,悄然散出了一縷境界威壓,壓制的他動彈不得。

“王老,雖然我來自武道世家,雖然我是七品宗師,雖然我老公是八品……但我來到東海武道協會掛職會長,唯獨與您最親近。”

“李花,有什麼事就明說,我也只是名譽副會長,當不起您的抬愛。”

王宗臉色綠的嚇人,這女人又是說家世,又是說境界,又是說老公,明顯是想要以勢壓人!

“王老,您這就生分啦。”

李花深深吸了一口煙,眼神迷離道:“試問誰不知道,咱倆的關係呢?”

王宗差點罵娘。

老子能當你爹的年紀,能跟你有個屁關係,這話要是讓李花那位八品境的老公知道,肯定得從燕京殺到東海市,那位的暴躁脾氣華國武道誰人不知。

“王老,我平日都不在東海市,您倒是常駐東海,會議上不惜得罪一位九品,力排眾議要求武道協會不調查那位殺死杜劍的神秘強者的身份,您是不是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

“哦。”

李花滅掉香菸,開啟手機自拍功能,笑吟吟道:“王老,咱倆拍個照,要是我老公不小心看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李花,我跟你爹是十多年戰友,小時候還抱過你,你想要害我?”

“王老,王叔叔,人家不是好奇嘛。”

李花撒嬌道:“您偷偷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也絕對不去找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