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裡,見程亦瀟有些悶悶不樂,夏川挑了挑眉:“怎麼了?”

程亦瀟抬起頭,小聲嘀咕:“我也想玩遊戲。”

“你說什麼?”

“我說…”

程亦瀟摁住自己的良心,深吸了口氣:“算了,沒什麼,我回去了!”

望著她單薄的背影,夏川提醒道:“等弄好了,你第一個玩。”

程亦瀟眉宇間的鬱悶一掃而光,臉蛋上洋溢位喜悅之色。

“不準反悔哦!”

“回去了。”

分開後,回到老房子,卻看到王奮發父子還有一女人站在自家門口指指點點,夏川臉色一沉。

夏廣學手裡還扛著鏟子,一身汗,估計也剛忙完,李梅在旁邊,臉色也很難看。

激烈的爭吵,等到夏川到了身前才停下。

王瘸子雖然瘸了一條腿,但在吵架這方面卻爭強好勝,齜牙咧嘴的跟喝了酒似的,臉都吵紅了。

這一家人齊上陣,周圍鄰居都出來看戲了,火上澆油的也有,勸架的也有。

“在吵什麼?”

夏廣學把夏川拉到旁邊:“你先進去吧。”

夏廣學聽了幾句,原來還是因為地基的事情,一家子來鬧了,鬧得沸沸揚揚,陰陽怪氣的,指桑罵槐,話很惡毒很難聽。

有些人,嘴髒的很。

“王瘸子,前段時間你去足春堂找小姐,沒被警察抓走啊?”

夏川臉上滿是譏笑,隨後就回房子裡了。

話音落下,周圍湊熱鬧的頓時來了興趣,看王瘸子的目光都變了,本以為你兩條腿都瘸了,沒想到寶刀未老啊。

都一把年紀了,還去找小姐呢?

嘿嘿,家裡的黃臉婆確實沒有外面的野花香。

王瘸子身子一顫,瞪大了眼睛,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王瘸子臉色漲紅,支支吾吾想解釋,旁邊她老婆曲日霞就知道夏川沒說謊了,當場就翻臉了,扯著王瘸子的頭髮一頓臭罵,那指甲對著臉就一頓抓,臭罵不要臉。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在一陣笑罵聲中,父子幾人灰溜溜的跑了。

王瘸子的老婆出了名的潑婦,今天註定不好過。

夏川樂呵呵的回到屋子。

人散了以後,李梅才安慰著夏廣學:“對了,你父子兩說的開店的事情,有具體打算沒,我跟我老家借了五千塊錢,不知道夠不夠。”

夏廣學看向夏川。

夏川吃了口飯:“店我看好了,租金也付了,明天帶伱們去看一下,還有供應商的事情…”

飯桌上,夏川把事情和夏廣學透露了一些,李梅在旁邊聽著,十分驚訝。

包括最近跟著董慶容買體彩賺錢的事情。

說是這樣說,只不過事實上,是董慶容跟著他買。

這樣說,有信服力一些。

夏川也沒說賺了多少錢,模稜兩可,但是付個租金這些還是夠了。

李梅雖然似懂非懂,但大為震撼。

夏廣學一時半會沒法消化這些事情,最近事情太多,太順了,不過煩心事也多。

那地基打起來以後,感覺周圍都有點針對。

農村不少人,都看不得你好起來。

對此夏廣學也懶得理會,反正手續這些都是合法批下來的。

李梅詫異道:“那你本事不小。”

“哈哈,梅姨,還沒吃飯吧,一起吃啊。”

“哎喲,被你這麼一說我差點忘了,瀟瀟在家裡要餓死了,我先走了,你們父子兩聊吧。”

李梅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等人走後,夏廣學才說道:“學費真不要我給了?”

“嗨,真有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夏川笑著說道。

夏廣學輕輕點頭,沉默了,其實有些事情還想叮囑夏川,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不要最好,你有本事最好,也省的我操心,在外面可不要幹犯法的事情,賭博這種事情…”

“爸,體彩合法的,跟你買彩票一樣,只不過人家有門道。”

夏川又說道。

夏廣學輕輕點頭:“還是少碰。”

“我賺點生活費,事情不對就撤了,我吃完了,看會電視去。”

“去吧。”

回到放假,夏川把電視聲音調小了一些,隨後看了會跨專業的書。

跟姜禾她們聊了會天,夏清好像還在生氣,回訊息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惜字如金,不太想理他的樣子。

夏川當然知道為什麼,就因為他那句‘清清白白’。

可能,夏清比較看中這些吧。

但是作為過來人,夏川也不可能說就摸了一下就要負責什麼的,這不純純大冤種麼,那是喝醉了,犯了點小錯誤。

何況,他都沒想透。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不早了。

就在這時,董慶容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夏川有些驚訝:“蓉姐,這麼晚還打電話過來,有什麼急事嗎?”

“我尋思著你小子現在才有空吧,旁邊有小姑娘嗎?”

“我單身狗一個,哪來的小姑娘。”

夏川笑了笑。

董慶容嚴肅道:“我晚上聽老段說,有人跑去部門舉報了,就你家那塊地,是不是得罪人了?”

“沒有得罪誰,薛英估計自己都焦頭爛額,我今天路過還看到金龍大酒店有封條呢,估計是村裡人舉報的,否則誰閒著沒事,吃飽了撐的。”

“我幫你查了一下監控,影片裡面的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發給你看下。”

等到董慶容把影片發過來,夏川就看到了王奮發那張令他作嘔的臉,原來撂下一句狠話就是舉報去了啊。

可惜他家不是違建,正兒八經批下來的地基。

如果是違建,估計明天就有人上門了。

“我知道誰了,蓉姐,麻煩你了。”

“夏川,別怪姐說話難聽,有些話說起來就是這樣,不然那麼多人想離開農村,賺了錢都不回去,就是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最多,賺了錢在外面買套房子不知道多好。”

“這不是我爸麼,一時半會也接受不了。”

“這有什麼接受不了的,我女兒要是有這麼大本事,我睡覺都能笑醒。”

夏川笑而不語,董慶容的思維跟夏廣學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董慶容提醒道:“行了也沒其他事,馬上開始季軍賽了,掛了。”

“好,掛了。”

掛了電話,夏川坐下喝著啤酒,將花生米丟進嘴裡,但是內心卻想著關於王瘸子家裡的事情。

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玩陰的,他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