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中就兩人,無人來打擾。

夏清戴著手套,剝著蝦裝在盤子上。

夏川若無其事的拿著蘸著辣油塞進嘴裡,那叫一個香啊。

“你能不能要點臉?”

“皮臉不要吃到飽。”

夏清挺無語的。

“你追女孩子就這麼追的,男的給女生剝啊。”

夏川笑了笑:“假如女孩子真喜歡我,對我有感覺,還需要我剝蝦,巴不得幫我剝吧?”

“你別太自戀了。”

說著夏清剝完就塞嘴裡了,也不給他搶的機會,絕對要給這小子上一課。

別以為自己長得帥點,高點、有點錢、說話還好聽就…就…就…

就覺得女生會放下矜持去追你!

夏清莫名其妙的生氣,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等等,我看個資訊…我朋友喊我去蹦迪。”

“蹦迪,王珍珍她們?”

“不是,跟我一樣在實習的護士,不過是在男科醫院,說是去酒吧解解壓。”

嘁~

夏川嗤笑了一聲:“酒吧解個屁的壓,想去浪就說去浪,還解壓,不過這反差有點太大了啊,在醫院穿的跟天使似的,大半夜去酒吧搖頭晃腦?”

“你以為?”

夏清搖了搖頭:“工作歸工作,像這樣的人還少了?”

“我不是說沒有,只是反差有點大。”

“直接拒絕了吧,這種明知道你要上班還約伱出去瘋的以後少來往,神經病,你明天不上班了,喝點酒在酒吧要是喝醉了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撿屍聽說過沒?”

他沒權利替夏清做決定,卻也是做到朋友之間最極限的勸阻了,如果夏清硬要去,那他沒辦法只能撤了。

夏清挑眉道:“你是說喝醉了被男的撿走是吧?”

“嗯,不是我危言聳聽,都是我親身經歷,我以前真見過女的喝醉了被流浪漢…還有一些喝醉了,過段時間孩子爹是誰都不知道。”

夏清聽的直皺眉,卻在各種荒唐的八卦中找到了重點。

“夏老闆夜生活很豐富啊,年紀輕輕的居然瞭解這麼多,你什麼時候就開始這麼浪了,還能考上個二本,家裡花錢給你買的吧?”

“呵,我是天才。”

夏川用最清淡的語氣,說著最裝嗶的話:“當然,我只是隨口提一句,你想去就去。”

“我不想去。”

夏清忍俊不禁,於是直截了當的回絕了對方,她不是那種搖擺不定的人,只要她不想,沒人可以強迫她。

她當然知道夏川說的話是事實,自然不會不識好人心。

“姐姐獎勵你一個蝦球。”

“其他球行不行?”

“?”

夏清柳眉一挑:“你信不信我一龍蝦呼你臉上?”

夏川輕咳了一聲,岔開話題:“要不要來點擀麵,在龍蝦湯裡面拌一下也很鮮。”

“來點吧,咱兩口味意外的合。”

夏清柳眉才舒緩開來:“我算是明白了,你小子當初被人打的不冤枉啊。”

“別瞎扯淡,給我開瓢的現在還在局子裡呢。”

夏清關心道:“錢賠給你了沒,案子呢?”

“等法院開庭啊,全交給柳律師了。”

“最近那個姓姜的小美女沒找你了?”夏清記得夏川跟姜禾關係挺好。

從她的角度看,姜禾跟夏川應該是在談戀愛的,可誰知道這小子不當個人,現在又來招惹她,這件事她當然要問清楚一些。

夏川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問題:“我跟姜禾關係當然很好啊,不過不是一所學校的,人家東海大學,我就一二本。”

“喲,這種時候你怎麼慫了,不應該是不就一破東海大學,二本照樣讓東海大學的校花屁顛屁顛追我?”

夏清陰陽怪氣的笑著調侃了起來。

夏川深思了一下,還真是這樣:“還是你瞭解我,不行,我要跟你拜把子,咱兩絕對能成為管鮑之交。”

“?”

什麼之交?

夏清深思了一下,你小子最好是在說…

可能是夏川思維有點不對勁,所以夏清覺得對方可能說的不是什麼正經話,有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味兒了。

“等姐姐我轉正,賺了錢……”

“養我?”

“你是真的狗,這種話都能從你嘴裡說出來,你一個開上百萬豪車的富二代,讓我一個月薪幾千打工的養你?”

夏清都不知道怎麼吐槽好。

喝了點酒,兩人話題就沒有斷過,時而互相調侃,實在是有意思。

不知不覺,都快十點了。

另一邊又一直打電話給夏清,喊她去酒吧蹦迪。

夏清直接把手機給關機了:“煩死了。”

“吃的差不多了,回去吧。”

夏清打了個哈欠,道:“嗯。”

上了車夏川湊過去幫她把安全帶拉過來繫上,就差鑽到她懷裡去了。

夏清抱著手臂,冷著臉防著他。

現在夏川導航都不需要開了,輕車熟路,等到了樓下,夏清就說道:“送我到門口就行了。”

“我送你到樓下吧。”

“……。”

沒等夏清說話,夏川直接踩了一腳油門拱進去了。

“好了,那我走了。”

結果話剛說完,夏川就湊過來把她摁在座椅上,啃了上去。

夏清目光閃爍,瞳孔萎縮,感受著夏川那溫柔的氣息,她目光也漸漸有些拉絲,烏黑的睫毛顫抖著,腦子有些空白輕輕的閉上了眼眸。

呲溜~

呼~

夏川是啃的順口了,但夏清的青澀是感覺得出來的。

不多時,夏清才緩過神一把推開夏川,怒斥道:“你怎麼這麼熟練!?”

夏川舔了舔嘴唇:“天賦。”

“呵,你說謊是真的臉不紅心不跳啊!”

夏清覺得有點荒唐,居然跟夏川在車上親上了,說道:“我跟你在一起不見得比去酒吧蹦迪安全多少。”

說完她就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啪的一聲,挎著包頭也不回的走了,只不過夜色下的臉蛋兒有些微醺。

夏川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回味。

他是真冤枉啊,

他現在第一次都還在呢,

上輩子修煉出來的經驗,這輩子不過是繼承了過來,但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以前的夏川,已經死了啊。

不行,下次親的時候要裝的青澀一點,這樣是不是會有意思點?

夏川已經開始琢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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