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慶容開的是豪車,平添了幾分富貴氣質。

脖子上戴的鉑金項鍊,也略顯精緻。

這氣質,一下子就拉滿了。

有時候這些外物是綠葉,襯托玫瑰花鮮豔的綠色點綴。

“董小姐,您好。”

來的是一位很有氣質的女性,夏廣學一時間有點不會了,掏了掏口袋只有煙,有點手足無措,總不能給人髮根煙吧?

女士,來根紅塔山?

昨晚他聽夏川說了,只是沒想到今天回來。

結果他什麼都沒準備,有些懊惱生怕給人家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

“夏先生,你好。”

董慶容也十分客氣,看了眼夏廣學,跟夏川有那麼點像眉宇間的神態。

“董姐,來也不說一聲啊。”

夏川倒是自來熟,湊上去聊了起來。

夏廣學暗暗咋舌,這小子怎麼一口一個姐,叫的這麼熟練?

哪學的?

“我給你送東西過來啊,順便過來打個招呼,你父親挺不容易的。”

“是啊。”

“不過有你這麼個好兒子,也是幸運的了,你小子計算能力可真不錯。”

董慶容笑呵呵的將書包遞過去。

她說的計算能力,當然是夏川對世界盃的計算。

其實都特麼是夏川胡扯的,沒想到董慶容真信了。

要是整個清華北大計算機的過來,還真能算出來世界盃的走向,國外就是這些人才在做這些東西。

每個盤口在關閉的時候,勝平負其實已經定好了。

莊家,不可能輸錢的。

對於世界盃的球隊而言,只要不是冠軍都沒什麼意義,還不是演的跟鬼一樣。

他們假賽,賭狗抱頭痛哭。

就是這麼割,鐮刀嘩啦啦的揮舞,比割地裡的稻子還要利索。

言歸正傳,夏川接過去掂量了掂量。

他眉頭舒緩開來,其實不用開啟他就知道是自己上次送出去的東西了,對方給原路返還回來了,物歸原主了。

多半是看中了他的天才計算能力,或者是來了一次,覺得他家裡苦,不忍心收這個錢,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

生活中,還真是到處有人情世故。

董慶容這一舉動,讓夏川對這女人更有好感了,當然也只是朋友之間的喜歡。

對有夫之婦產生感情什麼的,夏川真沒賤到那地步。

但是,欣賞是真的。

這女人雖然嗜賭,但人還行,有事她這真能幫得上忙。

這哪裡是姐或阿姨啊,分明是寶貝啊。

可惜,結婚了。

夏川輕輕點頭:“董姐,你也太客氣了,中午留下來吃飯?”

“伱可是我的財神爺,飯就不吃了,我還得去廠裡,等你家裡房子蓋好再請我吃吧。”

董慶容小聲且眨了眨眼:“等我女兒留洋回來,介紹你們認識,我女兒挺漂亮的。”

“行啊,哈哈。”

雖然是客套話,夏川還是順著杆子往上爬。

測量地基的工作人員還挺效率的,十幾分鍾就量好了,賊快。

不多時,董慶容走了。

夏廣學滿臉狐疑,這兩人最起碼差了十五歲,能聊這麼久?

“她說,我跟她女兒挺般配的。”

夏川似乎猜出了父親的心思。

對於夏川的話,夏廣學滿臉問號。

啥?

要把女兒介紹給你?

“夏川啊,人家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這種人家都要求門當戶對,到時候你入贅過去?”

其實,夏廣學想起了昨晚李梅說的話。

這小子,不跟程亦瀟關係好的很嗎?

“爸,我開個玩笑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替你想想。”

夏廣學訕訕一笑。

夏川回到家裡,數了數還多出了五沓,一沓一萬塊錢,這利息也太瘋狂了吧?”

董姐這人,能處。

“爸,進來一下。”

“什麼事?”

“借咱家的錢。”

夏廣學跟做夢似的,看著堆在哪裡的厚厚鈔票,錯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幾天怎麼了,真踩狗屎運了還是菩薩顯靈了或者祖宗顯靈了啊。

“借這麼多?”

夏川卻說道:“九年的老同學,要不是我配不上還真有可能跟她女兒成了,等我大學或者等你田收上去的錢下來再還吧,借和賒賬人家蓋的都不用心。”

“哎好。”

夏廣學拿著這麼一疊錢,手都有點發抖。

要知道,不是田地徵收能賠不少錢,他手裡幾萬塊錢哪裡敢蓋房子啊。

這一下,錢的問題徹底解決了。

解決這一切的,還是自己兒子。

夏廣學有些自豪:“晚上我買點熟菜回來,我先去聯絡工匠。”

“好,我出門了,過兩天我就去金陵找兼職,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找到了就住一段時間,我打電話聯絡你。”

“你自己要小心,現在外面壞種多得很。”

雖然夏川已經不小,但夏廣學作為父親還是叮囑了起來:“不要嫌我囉嗦。”

“哪裡嫌你囉嗦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也沒什麼要說的了…”

夏廣學一時間,說不出什麼來。

兒子一下子懂事了,他好像少了很多要說的話,未免覺得有些惆悵。

“總之,在外面小心點。”

“知道了。”

過段時間去考試,他還得在金陵市區待一段時間。

雖然家裡房子做起來了,但是他還想在金陵買一套,畢竟現在房子便宜啊,哪怕是新街口那邊,房地產危機剛過沒多久,地產行業也才剛剛回暖,他加把勁買套落腳,到時候工作也方便。

最好,還要租個門面先把公司開起來。

世界盃也只能解燃眉之急,不長久,還得創業搞事業才行。

遊戲賺不賺錢,看企鵝網易和暴風雪就知道了。

夏川會的很多,瞭解的行業數都數不過來,但是三百六十行沒必要都走,他也沒那個精力,光遊戲一個行業,就足夠他賺夠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了。

思緒電轉間,他騎著腳踏車出了門。

戴著口罩領獎,有一些直接在體彩店就兌了,還有一些在體彩中心兌的,因為分批的緣故,每次數額並不高,十幾萬,二三十萬的都有。

銀行卡里支出的錢補上了,並且還多出來很多。

明天的比賽,都是正常的,沒有冷門也沒有大球,註定讓那些單壓冷門的失望了。

分批買了點阿根廷2:0打敗希臘的比分,賠率是十倍。

1:0和3:0都買了,買的數額都是均額。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血賺的。

最後,買了幾組三串一,其中一場比賽他記得不是很清楚。

楊佳一個電話打過來,說要參加高中散夥宴,每人一百塊錢,他出兩百。

這弔人喜歡出風頭,關鍵是還沒什麼用。

結果,散夥宴在下個月。

下個月的事情,這貨非得搞得跟明天似的。

要是影響他考試,不參加也罷,反正也沒什麼意義。

楊佳:汪老師也去!

夏川:我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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