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女的?”不遠處,女人咬牙切齒地指著錦書。

看到白朗抱錦書,女人恨不得把牙咬碎了。

“應該是她,就是她把姐夫迷得神魂顛倒!”女人邊上站著的男孩附和。

這女人是白朗的妻子周翠,她邊上站著的是她的弟弟周墨。

白朗這幾天因為錦書賺了不少錢,他藏了個心眼,把多賺的錢藏起來當私房錢。

昨晚被周翠發現了。

周翠一番逼供,才知道他多了個幫手。

白朗誇了錦書幾句,說她年輕漂亮能幹腦筋活泛,有她在,一天能多賺好幾十。

他說的時候沒走心,周翠結結實實聽進去了,氣得哭了一晚,今天特意把弟弟叫上,想看看狐狸精長啥樣。

剛到,就看到白朗扶錦書。

從周翠的角度看,就是白朗色心大發,抱了那女的。

“給我過去,把攤砸了!我要撓花那個狐狸精的臉,讓她不要出來勾引男人!”周翠對著弟弟咆哮。

一轉頭,卻發現弟弟也痴痴地看著錦書的方向,顯然是被迷住了。

周翠抬手對著弟弟就是一巴掌。

“你瞅什麼瞅!看到漂亮女人就邁不動步?!”

被打的周墨委屈的捂臉,看著姐姐扭曲的表情,再看看錦書漂亮的臉,心想,他要是姐夫,他也喜歡好看的啊。

“你現在打她,我姐夫不得跟你生氣?”

“你的意思是——?”

“等她從這離開,我帶幾個兄弟過去,嚇唬她一下,讓她以後別過來煩我姐夫,這樣我姐夫也不知道你做的。”

“那你記得照著她臉使勁打,給姐出這口氣!”

“知道了。”周墨翻了個白眼,女人,呵。

錦書忙活了一天,有林毅軒在家,她就不用回去做飯了,中午她打算買兩個包子對付一口。

結果林毅軒過來給她送飯了,錦書有點意外。

“你怎麼過來的?”

“騎腳踏車。”林毅軒比比右手,“我還能單手開裝甲車呢。”

言下之意,單手騎腳踏車,小意思。

“......”

錦書挑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吃飯,林毅軒在家沒吃,就等著過來陪她。

席地而坐,他準備的是餃子。

錦書其實想問,單手怎麼擀皮。

但考慮到這傢伙死要面子的屬性,她要真問了,他說不定會說他還能單手開飛機。

就算他吊著繃帶去拯救世界,她也不會太驚訝。

林毅軒想問她合不合胃口,抬眼,眼神瞬間犀利。

“怎麼了?”錦書問。

“有人跟蹤我們。”

剛剛找地方吃飯時,林毅軒就看到有幾個小青年鬼鬼祟祟。

他看到那幾個人就在街對面,他看過去時,那些人馬上心虛轉頭。

“啊?”錦書也想抬頭看,剛抬頭,就被他摟住了。

“別看,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的。”

林毅軒的額頭抵著她,單手保持著摟腰造型,溫熱的氣息均勻地噴灑在她的臉上。

錦書點頭,他保持擁抱的姿勢不變。

她挑眉,用眼神詢問她的好兄弟。

“我們要誘敵,迷惑敵人。”

林毅軒夾帶私貨,好不容易抱上,可不得多摟一會?

當然,這也是戰術需要麼。

錦書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就這麼保持著不動,兩人額頭相抵,從後面看,就跟抱在一起親似的。

“這咋還啃上了?”

周墨找來的小兄弟們發出噓聲,一個個瞅著對面,目不轉睛。

改革開放後,風氣也逐漸沒那麼保守了,但是當街啃的,也不多。

“墨爺,我瞅著那個妞邊上的男人不像是好惹的,你瞅那個大個......要不,算了吧?”

提議的人馬上被周墨踢了一腳。

“那就是個病人,二等殘廢!你們沒見著他胳膊吊著?一個殘疾人都能嚇到你們?”

被叫做墨爺的周墨挺直腰桿,把老大的氣勢拉足。

其實周墨剛滿18,憑著年輕氣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把這條街原來的老大打跑了,自己做了老大。

做了新老大,總是要找點事立威的。

剛好他姐讓他收拾錦書,周墨就想趁著這個機會,把他的“小團隊”拉出來遛遛。

林毅軒的出現不在他的意料。

但周墨琢磨著,弟兄們都拉過來了,就被一個吊著胳膊的男人嚇得不敢行動,豈不是要丟了老大的位子?

“哥幾個,一會給你們見識墨爺我的厲害!一會咱過去,我把那個男的打得跪下來喊爸爸,我還要摟著那個妞兒親一個!”

周墨的話引來一片叫好聲,在小弟們吹捧的眼神裡夾雜了一道殺氣,周墨下意識地激靈。

剛剛那是什麼奇怪的感覺?周墨搓搓胳膊,動物的本能告訴他,剛剛似乎很危險。

危險的殺意,來自林毅軒。

林毅軒本想趁機揩油,多摟媳婦一會。

可真堅持不到五秒,他就受不了。

這個距離看她的臉,竟然細膩得連毛孔都看不到。

最可怕的是,她的唇近在咫尺,但凡林連長意志力薄弱點,那就要當眾傷風敗俗了。

親是要親的,但不能當眾啊,那多輕浮!

可就算閉上眼,她的影響也無處不在。

她怎麼可以這麼香?

她為什麼會這麼軟?

林毅軒唯恐自己犯錯誤,不敢再看她,轉頭看街對面的那幾個小地痞。

這一看,林毅軒眼噴火,氣得不輕。

“你能聽到他們說什麼?”錦書問,隔得這麼遠,她只能聽到那些人的笑聲,很猥瑣,還有點油膩。

看著不過是二十郎當歲的年紀,竟然能笑出中年人的油膩。

“我懂一些唇語。”林毅軒就是讀懂了唇語,才會那麼氣。

如果殺氣能化形,那周墨此刻,已經被林毅軒眼裡的殺氣化成的小刀,欻欻成羊肉片了。

真的是千刀萬剮,保證片的他比京城銅鍋涮肉的肉還要薄!

“他們說了什麼?”錦書問。

“你最好不要知道。”林毅軒沉聲。

他以為自己歷練這麼多年,早就磨礪出了沉穩的心性。

可看到周墨狂言要親她時,林毅軒又找到了年少時揍遍混混的那種感覺。

“唔,看起來,似乎有麻煩啊。”錦書摸著下巴,用眼神粗略地算了下對方的人數。

8個人。

“一會我們進衚衕,我解決2個,剩下的給你。”她提議。

“不,不行。”

出乎她的意料,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