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從李鶴的描述裡,推理了真相。

林毅軒不知道從哪兒學到的這個扎娃娃的技術,做了個這玩意給她。

填充材料,混進了蟲卵。

路上溫度高卵孵化,蟲子被裹在娃娃肚子裡。

李鶴把娃娃肚子剖開了,蟲子一股腦地解放了。

於瑞言對李鶴大發雷霆。

“你為什麼要偷配我家車鑰匙?”

“我在乎你才偷配的!於瑞言,你跟她在一起的時間都比我多!”李鶴指著鄭昕,哭得梨花帶淚。

“我哪裡不如她?”

“做錯事還找藉口!”

於瑞言有股無名火,覺得李鶴說得哪兒不對。

酒精讓他的大腦有些遲鈍,他還在想哪兒不對時,錦書反應迅速。

“你不如她的地方可多了,鄭昕畢業於名校,精通4國語言,人品合格業務過硬,你哪點比得上她?”

於瑞言一拍腦子,對,他就是想說這個!

“你們全家都欺負我!是不是你們早就看上她了,想讓她當於家兒媳婦!”

李鶴情緒崩潰,不顧一切地大喊。

於瑞言覺得她像個瘋子,拉開車門讓鄭昕上車。

李鶴抬起手要打鄭昕,於瑞言抓住她的手腕。

“於瑞言!你要我還是要她!”

“她,她,她!聽清楚了嗎?”

於瑞言一連說了三遍,不顧李鶴的反應,上車關車門,一氣呵成。

“備用鑰匙還我。”錦書伸手。

李鶴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掏出備用鑰匙用力砸向錦書。

錦書側身閃過,鑰匙在車身上砸出一個淺淺的坑。

錦書撿起鑰匙上車,汽車開走,只留給李鶴一串尾氣。

李鶴氣得跺腳。

“哈尼,你在這幹嘛呢?等你好久了。”

彼得走過來,摟著李鶴的腰,對著她的嘴親了一口。

他是歸國華僑,京圈出了名的浪蕩子。

李鶴在這個圈玩得也挺開,名聲在外。

她今天答應他出來玩,彼得特別開心,揣上一盒超薄套,興致勃勃赴約。

“於瑞言這個不識貨的狗東西!他竟然說秘書比我好!”李鶴越想越氣。

“於瑞言家破產了,你不知道嗎?”

“什麼?!”李鶴大吃一驚。

“這件事在國外鬧得挺大的,他叔叔夥同別的集團凍結了他家的資金,他家破產了。”

“好個於瑞言,破產了還敢在我面前裝!”李鶴怒不可遏。

“彼得,你幫我,把鄭昕還有他那個野種妹妹的臉劃花!”

“這個......”彼得遲疑。

“你把這件事辦妥,我才跟你睡!”李鶴撂下狠話。

“好,那我馬上找人下手。”彼得被佳人勾得神魂顛倒,隨口答應下來。

為了他兜裡那盒超薄套,他答應了這筆交易。

反正於家已經破產了,教訓兩個女人,不是很輕鬆的事嗎?

彼得為了跟李鶴把那盒套用完,也是拼命了。

轉天找了兩個打手,查清楚錦書家的位置,想找機會下手。

想要對錦書和鄭昕下手,太不容易了。

錦書這幾日忙著採購貨物,還有幫哥哥跑銀行,走飛機貸款程式。

第一批貨已經裝箱發往毛國了,第二批貨她得在隨軍之前弄出來。

過些日子她就不在京城了,於弘文派了公司員工跟她交接。

錦書跑工廠,前呼後擁好幾多人圍著她,打手找不到機會下手。

錦書跑銀行弄貸款,打手就更不敢靠近了,挑銀行下手,會被人當成搶銀行的突突的。

晚上,錦書住林家的四合院,一院子人,更是沒辦法下手。

而鄭昕作為錦書的秘書,整日跟著錦書,兩個打手更是沒有下手的機會。

跟蹤了十多天也沒得手,彼得覺得他兜裡那盒超薄套都要長毛了。

於是給打手下了最後通牒,兩天內,他要看到錦書和鄭昕毀容捱揍!

不巧,彼得下完通牒的當天,錦書就要坐火車,帶領全家趕赴S市,找林毅軒會合了。

林毅軒結束了幹校的學習,已經前往龍淵述職了。

錦書叫了車,把打包好的行李拉到火車站,用集裝箱統一裝箱。

送走了車,錦書看著前方出神,陳晨問她。

“你看什麼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幾日我總覺得有人跟著我。”

剛剛,她又有被人盯梢的感覺了,非常不美妙。

“你最近太累了,都沒休息好,看,都有黑眼圈了。”

陳晨心疼地看著女兒,認女兒是想讓她當大小姐享福的。

可是女兒回來後,比誰都忙,做母親的看著好心疼。

“呃,我最近是有點多夢。”錦書看老媽這個愧疚的表情,知道她誤會了。

錦書這些日子展現了她驚人的工作能力連軸轉。

採購貨物交接完畢,貸款已經走了最後的流程,馬上就會下來。

老媽在電視臺的催淚尋親欄目也錄完了,只等著播放。

這些大事,全都離不開錦書幕後操作。

錦書的抗壓能力很強,這點強度的工作不至於累到她。

她總做夢,大概是被林毅軒那個驚悚的手工娃娃刺激到了。

總夢到一堆蟲子追她跑。

為首的那個大蟲子,長了個林毅軒的臉。

一邊追著她跑,一邊喊著親親抱抱舉高高。

林二哈犯二闖的禍,又不能跟親媽說,只能任由老媽瞎琢磨。

“睡眠質量不好跟床墊也有關,等咱家問題解決了,媽媽給你換海斯騰床墊!”

陳晨窮了大半個月了,想到區區幾十萬的床墊都沒錢買,心裡特苦。

“閨女,這牌子床墊可好了,咱在國外的家都是用的這個,填充層用的是蠶絲,羊毛,長絨棉,都是動植物纖維,躺上去都是大自然的味道!”

填充物是大自然的味道......錦書又想到林毅軒的蟲子娃娃了。

“算了,我一個無產階級,睡不了這麼腐朽招蟲子的玩意!”

明天見到林二哈,她要當面問問。

弄那麼個奇葩娃娃,他什麼意思?

暗處,兩個打手面面相覷。

“她要搬家到外地嗎,剛拉貨的車,是火車站集裝箱貨運車,我認識。”

“彼老闆給了咱5000塊錢,明天晚上前必須要她毀容!”

“她都要搬家了,咋下手?”

“咱跟上那趟貨運車,看看她去哪兒,跟過去找機會下手,收人錢財,必須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