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心理年齡上三十多歲了,又怎麼看不出一個十七歲小女生的心理。

於他而言,降維打擊。

夏川說道:“找啊,找好幾個呢。”

“啊!?”

程亦瀟杏眸瞪得老大,隨後說道:“媽,夏川說去了大學要找好幾個女朋友。”

“夏川跟你開玩笑呢。”

李梅沒當真。

夏廣學看了眼程亦瀟,露出慈祥的笑容,低聲問道:“你說,瀟瀟跟夏川要是…”

“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決定,我們別瞎摻和。”

“嗯。”

程亦瀟則還沉浸在夏川剛才的言語中,一本正經的說道:“夏川,老師說讀書是讓我們明事理知榮辱,你怎麼臉都不要了啊?”

“要臉又沒錢。”

“錢就那麼重要嗎?”

“重要啊。”

“那你也不能找好幾個女朋友啊。”

“為什麼不行?”

“就是不行!”

程亦瀟的小脾氣上來了,氣呼呼的瞪著他。

夏川譏笑道:“多找幾個我才能大機率娶到老婆啊,否則你嫁給我?”

“我…我…我…我回去了…”

程亦瀟臉一紅,留給他一個害羞的背影。

“零食啊。”

“不要了。”

李梅也起身說道:“正好來電了,我也回去了,你們父子兩聊吧。”

送走程亦瀟和李梅,家裡也來電了。

“爸,我現在在兼職了。”

“做什麼?”

“臨時工,一家很小的金融機構,有個以前母校的學長介紹的,還能學著搞點金融之類的東西,說不定還能賺到錢。”

夏川總得有個理由說明資金來源吧。

否則,夏廣學估計會嚇一跳。

夏廣學似懂非懂:“錢哪有那麼好賺。”

“是啊,碰碰運氣吧。”

錢哪有那麼好賺,沒身份沒關係,非親非故的誰帶伱?

有錢的專案,也是介紹給自己人。

人口基數實在是太大了,就算你有能力也輪不到你,沒關係沒錢,你門檻都夠不著。

比如,足球隊。

“爸,你說做房子的事情,落實的怎麼樣了?”

聽兒子這麼一問,夏廣學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嘆了口氣:“今天去村委會問了,要做房子也可以,但是批不到好的地基,只能去上面那個荷花塘,把塘裡的水抽乾打地基。

再看看人家,有關係的只要一句話就批下來了,上面就有人去量地基了,沒關係真的難死人。”

沒人沒錢,就是這麼難。

“不能在原來的宅基地上建?”

“要拆掉。”

“拆掉建房子的時候住哪,別人家也沒見拆啊。”

夏川明知故問。

夏廣學低聲說道:“有些事情你不懂,大人的難處就難在這裡,你好好上你的學,明年房子肯定能蓋起來,到時候你把女朋友帶回來才有機會,我找了以前幾個老朋友幫忙裝修,工錢可以先賒著,到時候慢慢還。”

“那你朋友還不錯。”

夏川笑了笑。

“都是老朋友了,那小子當初做木匠還是我帶的,我是沒學出來…”

夏廣學語氣是那麼後悔,要是當初把技術學好了現在不至於去工廠裡上班,窮到這地步。

來電了,夏川回到房間鍛鍊了一會。

這段時間他感覺自己力氣增長的好像有點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鍛鍊完,洗了個澡看起了宏觀經濟學。

但是因為房子的事情,他一直靜不下心來。

父親想要建房,如果真去抽水,那得費多大勁,最後估計還是得把身子骨給搞壞。

如果連這點事都沒法解決,還有什麼意義?

既然有能力,就讓親人過的舒坦點。

建房的話,籃球場那邊有塊地很大,位置也偏高,就算以後村子裡淹水也淹不到那。

想著,夏川腦海裡面有了思路。

————

第二天,朝陽東昇。

一早上,天氣就很熱了。

“今天起來的這麼早?”

“爸,你今天還上班嗎?”

“上啊。”

“天氣熱,注意身體啊。”

夏廣學笑著點頭,帶上頭盔開著自己的電動車走了。

今天程亦瀟倒是沒來敲窗戶,應該是龍蝦吃膩了吧。

夏川騎著車離開夏家村,來到城區的維利康要了一碗鴨血粉絲,五塊錢。

大早上,胃就暖暖的。

體彩店開門了,但是夏川並沒有過去,而是直接去了體彩中心。

等到了體彩中心,不少人跑過來兌獎的。

夏川掃了一眼,全是賭狗,有說有笑,他也是其中之一。

排了會隊,總算輪到自己。

將票直接給了工作人員,什麼話也沒說。

“銀行卡和身份證帶了嗎?”

“帶了。”

比分0:0十二倍,壓了一萬直接中了十二萬。

串的一萬塊錢,倍率就比較高了,環環相扣四串一八十三倍!

也就是說,一百張票金額高達八十三萬多。

體彩中心工作人員詫異的看了眼夏川,笑問道:“這筆錢打算怎麼用?”

“買車買房。”

“要捐款嗎?”

“不捐。”

捐了未必到他想給的人手裡,等以後錢夠用了再考慮做善事吧,他現在自己窮的一比吊糟,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出了體彩中心,夏川直奔銀行將支票兌換成了銀行卡餘額。

銀行大堂經理臉上笑開了花兒:“老闆,我們這邊有一個高息業務,年利率…”

“我現在急著用錢,不過之後我會考慮。”

大堂經理差點噎死:“加個聯絡方式吧,我把專案單子給您看看,您要是考慮的話直接聯絡我。”

“好。”

夏川雷厲風行,取了十萬錢出來,一沓一沓包好的,又跟銀行要了個袋子裝好。

接著,他就來到有關部門諮詢了一下。

段主任是個中年男子,戴著眼鏡看上去比較斯文,沉穩,比較機智的樣子。

“申請你可以先遞交給村委會,村委會再遞交到我們這邊,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會批下去的,你可以填個表等通知。”

這種話說了跟沒說一樣,他現在需要的是解決方案。

不過他沒話語權,對方也不可能說給他解決方案。

夏川也不可能等。

離開部門辦事處,他又來到另一家體彩店,故技重施,梅開二度。

這次他買了個口罩,依舊是重注博個彩頭。

體彩,又不算賭博。

智利對宏都拉斯,他記得是1:0結束。

西班牙0-1輸給了瑞士,控分。

阿根廷4-1薄紗棒子國,歷史總在重演。

希臘2-1奈及利亞。

夏川選擇繼續串,現在也不差錢了,不過今年西班牙的冠軍賠率並不高,只有5.5的賠率,他直接買了十萬

這種金額,直接把店老闆都給嚇一跳。

“十萬,買西班牙冠軍?”

“打票吧。”

夏川從兜裡掏出包煙,遞過去一根。

“客氣了。”

老闆接過煙叼在嘴裡:“打火機我有,馬上幫你打。”

夏川坐在凳子上看著昨晚的重播:“百分之八的提成?”

“是啊。”

“我有個朋友,也搞這個。”

話題不就來了,夏川熟練的彈了彈菸頭,他極少抽菸,除非必要的場合。

那手法老道的,老闆一看就知道是老手。

“哪裡高就?”

夏川指了指辦事處大樓。

店老闆瞭然如胸了:“看著很年輕啊,你們樓裡是不是有個姓段的,段主任?”

夏川目光一凝:“你認識他?”

“她老婆經常來我這。”

“?”

對於夏川愕然的目光,楚老闆急忙解釋道:“她經常來我這買彩票,歐洲盃也買,世界盃也買,買的兇得很。”

“漂亮嗎?”

“漂亮啊…”

夏川思索了一下,出門了一會就去而復返,買了一條九五之尊塞放在桌上。

老闆一愣:“你這是。”

“段主任老婆過來,你偷偷給我發個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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