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湘展顏一笑,眼睛裡沒有隱藏的全部都是驚喜,“王妃娘娘放心,我府上只要有那五百年的紫靈芝,容湘一定會送到翼王府的。”

洛雲初讚許的點點頭,蕭北辰卻一伸手掐住了她的手腕,面色一沉道:“你說什麼?本王要娶……”

洛雲初挑釁的對上他那寒氣逼人的眸子,用空著的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等容湘走遠了才鬆開。

“你委實不知好歹,我一個勁兒的想辦法討要那株靈芝,你倒好一張嘴就幫倒忙。”

“容湘想要什麼,本王心裡清楚,”蕭北辰擰著眉頭說道,“不過是株五百年的紫靈芝,咱們再找找,肯定有年頭更長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大理寺卿府上就捎來話,說願嫁容家嫡女為翼王府妾室,陪嫁就是那五百年的紫靈芝。

洛雲初細細在蕭北辰面上逡巡道:“你欲何為?”

蕭北辰看向洛雲初,“後院女人多了麻煩,就算得了靈芝解毒,本王也多活不了幾年,咱們還是再從別處找找妥當。”

洛雲初怔了怔,心中卻莫名感到熨帖,“哦,隨你。”

……

兩日後,蕭承允攜一株八百年的紫靈芝來到了翼王府。

他施施然一抱手,“承允見過六哥,六嫂。”

“七弟不必多禮。”蕭北辰狹長的眼尾掃過他道。

蕭承允嘴角輕揚,眼眸裡卻全都是洛雲初。

那日一別,她怎麼好像更美了呢?

洛雲初沒有梳婦人髮髻,一頭烏黑的長卷發隨意挽了一個髻,其餘的頭髮柔順的披在肩上,白皙的面板,一雙靈動的眸子閃著狡黠可愛的光芒。

蕭承允明知不該,但心中仍暗暗期許洛雲初不梳婦人髻是對蕭北辰心有不滿。

但實際上洛雲初不是不梳婦人髮髻,是她真心不會,而像海藻一般好看的長卷發是她在空間裡用捲髮棒自己卷的。

蕭北辰挑了挑眉,嘴角攜了絲慍怒,“七弟此番登門所為何事?”

“聽聞六哥在尋紫靈芝,我母妃那裡正巧有株八百年的,特地給六哥送了過來。”蕭承允收斂眼神,直言不諱道。

事情就這樣有了轉機,倒是沒有辜負洛雲初的殷殷期盼,她欣然一笑道:“那太感謝儷妃娘娘了,多少銀子我們出。”

“都是自家人,六嫂不必客氣,”蕭承允微微一笑旋起一個笑渦,“母妃說你多給她老人家送些吃食便好。”

“如此甚好,”洛雲初歡喜的很,“你回去問問娘娘想吃什麼。”

蕭北辰看著蕭承允與洛雲初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眼神不甚友善。

他眯著鳳眼看向蕭承允,“多謝儷妃娘娘與七弟的美意,本王已經找到了紫靈芝,就不多勞煩了。”

洛雲初聽聞眉峰輕輕起伏,可既然蕭北辰這樣說了,她心中儘管有疑問,也沒當著外人的面尋問質疑他。

蕭承允也是心裡一緊,說不出哪裡不對,但蕭北辰此時就是個挺危險的樣子。

“既然這樣,六哥六嫂,七弟告辭。”

蕭北辰面色一斂,聲音低沉道:“去吧。”

蕭承允走後,蕭北辰長身玉立的站在洛雲初面前,鳳眸沉甸甸的看向她,“以後離他遠點。”

洛雲初本來也對蕭承允沒有興趣,便痛快答道:“好。”

很顯然的,她對蕭北辰什麼時候弄到了紫靈芝更感興趣,畢竟有了千年紫靈芝她就可以制解藥掙錢錢了。

她手心向上朝著蕭北辰一攤,“拿來吧,紫靈芝。”

蕭北辰張了張嘴又閉上,墨眉微蹙,眸色一緊低頭看向她,兩人一對視又將頭偏向了另一邊。

“你不會真沒有紫靈芝吧?”洛雲初有些急也有些氣。

“是啊,想找到千年紫靈芝太難了。”蕭北辰低低迴道。

“那你剛才要拒絕蕭承允的紫靈芝?”洛雲初有點火大,“現在要怎麼辦,你不解毒了嗎?”

蕭北辰見她鬱結的樣子,不敢出聲,再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兩人便各安心事的相顧兩無言了。

沉默了半晌,洛雲初終於想到了個辦法也許可以一試。

說幹就幹,洛雲初拔腿就走,蕭北辰想叫住她,卻被她硬生生一記眼刀給逼退了。

她先尋了株普通的紫靈芝,再進去空間將其浸泡在靈泉水中。

洛雲初默默許願,希望這個法子有效。

……

在洛雲初忙著想辦法給蕭北辰解毒的時候,丞相府也亂套了。

洛知意整天吐啊吐,懷孕的事想瞞也瞞不住了。

何況她與蕭北林從第一次到現在也有一個月了,中間還又見過幾次,她深以為不用再隱瞞了。

“怎麼說未婚先孕都是件丟臉面的事。”洛丞相沉著臉,眉頭緊皺看似十分頭疼。

“好在這是文王的種,當今聖上的皇孫,”孫氏擰著手帕一嗟三嘆,“他日咱們乖女兒風光大嫁,咱們也跟著享福不是?

不像洛雲初那死丫頭,嫁給翼王架子大了,連回門都不曾回。”

洛丞相聽孫氏說的天花亂墜,緊繃的臉不僅放鬆了,還有了笑意。

文王蕭北林正因為母妃被打入冷宮的事而煩悶,聽說了這件事也如撥開迷霧般欣喜,畢竟要順利誕下了孩子那可是皇室第一個孫子孫女輩。

明帝本就子嗣單薄,他的兄弟除了楚王蕭北夜娶妻三載無所出之外,翼王蕭北辰剛剛娶了洛雲初還沒動靜,剩下的就是老七蕭承允不曾娶妻。

就算洛雲初現在懷孕也比不得洛知意快,如果他一舉得男,那就是皇長孫,他感慨萬分,蒼天有眼啊!

蕭北林有意效仿娥皇女英,將洛家姐妹二人都娶回府,洛知意為妻,洛怡然為妾。

此訊息傳到洛怡然耳朵裡,讓她大為惱火。

“姨娘,我洛怡然寧願嫁給一介布衣,也絕不為妾!”

文姨娘捏著眉心嘆氣,“洛知意那丫頭雖表面溫柔似水,卻心思深沉,如果再做了主母,你這炮筒子一般的性格在她面前佔不到半點便宜。”

洛怡然腦子忽然閃過一念頭,“洛知意肚子裡的種說不準是誰的,爹爹瞞著不讓府里人議論,誰不知道她與小七的醜事。”

“讓娘想想,”文姨娘悽悽然蒼白著臉說道,“這事不能由你告訴文王,你爹那兒指不定怎麼看重他這個金外孫呢。而且文王信你還好,不信你還會說你善妒。”

“那怎麼辦啊,姨娘?”洛怡然眼中一派痛苦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