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淵,男,外號好文明,今年十九歲,因為曾用名楚文明和他本人極度不符合,父親也不滿這個名字,在一次意外後改成了現在的名字,希望自己兒子能有深度一些。

一九九九年七月三日生人,小時候有一次極為坎坷的經歷,曾經在偷偷跑出家門的時候被拐賣,在人販團伙到H市時,警察搗毀犯罪窩點的時候救下了他,由於當時驚嚇過度,說不出家庭住址,被警察送至當地一福利院生活,半個月後,被父母接回家。

家庭條件極為優渥的他,從小就有一個陰影,從童年到成年,一直伴隨著他,那就是二舅家的表哥:韓文清同志。

軍人家庭的姥爺家,韓文清是他這一輩最大的存在,比楚文淵大三歲,這位大漢對弟弟妹妹們極為嚴格,對被拐賣過的楚文銘更加嚴格,認為身為軍人的後代,被人拐賣逃不出來,還被嚇得不能說話,簡直是恥辱,每年寒暑假都對他進行魔鬼式的訓練。

多麼外冷內熱的好哥哥啊,為了讓弟弟妹妹能夠更好的生活在這世界上,不惜成為活閻王,一直操練著他們。

為了擺脫韓文清這個魔鬼,更重要的是找回童年的女神,楚文淵發憤圖強,努力學習,在二零一八年夏天,他十九歲這年,成功完成了所有的學業,為的就是獲取父親給予的創業資金後,尋找到曾經的那一抹微笑,治癒了他最大的創傷的微笑,被他稱為“最黑暗時刻的曙光的笑容”。

特地選擇了H市的機場落地,連在S市的家都沒回,楚文淵很是焦急,自從那年去福利院沒見到那對兄妹,他也試圖用過很多方式尋找,但在他父母的阻攔下,都收效甚微。

拉著一個行李箱,提著一個筆記本包,一身筆挺的西裝,他略顯焦急的走出機場,環視一圈後,伸手攔下了一輛停在他面前的計程車。

老司機主動下車幫忙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文淵,還以為是哪家明星,主動詢問道,“帥哥,去哪啊?”

“去嘉世網咖那一塊,把我丟到網咖那條路的路口就可以了。”頭也沒抬,楚文淵掏出自己的手機,正在編輯簡訊給親屬,告知他們自己回來的訊息,這是必要的問候。

聽到“嘉世網咖”四個字,司機明顯愣了一下,接著追問道,“帥哥,你說的是嘉世俱樂部吧,那可是咱們國內榮耀第一俱樂部,人前幾天剛拿了第三個冠軍,王朝啊,特別厲害的。”

“嘉世俱樂部?”這下楚文淵也愣住了,在國外這幾年,他倒是聽說大哥韓文清去當榮耀職業選手打比賽了,他還曾經把這位的行為定位不務正業。

“榮耀”這遊戲近幾年特別火,是好幾個國家聯合制作的,但學業繁忙,又沒有將遊戲行業定位創業計劃的楚文銘淵,並沒有關注這方面的事情,雙學位就夠他忙的了。

聽出來了楚文淵的疑惑,開著車的司機說起話來極為驕傲,那叫一個滔滔不絕,解釋道,“對啊,那網咖老闆也是挺有眼光的,以前帶著幾個網管,組建了俱樂部,到現在發展成了全國第一的俱樂部,都快成我們H市的驕傲了,好多像你這樣,來外地旅遊的人啊,都想去那看看呢。”

皺著眉頭的楚文淵思索了一下,說道“那嘉世俱樂部的地址,距離以前的網咖遠不遠,我不是來旅遊的,是來找人的,不行給我放南京西路桂葉路也行。。”

“不遠吧,陶老闆賣了網咖後。就在附近買了棟樓,這年頭,打遊戲的也是真掙錢啊。”拐過一個彎後,司機回答了楚文淵,其實還是有些距離的,不過嘉世俱樂部更遠,他也想多掙些。

得知不遠,楚文淵鬆了口氣,他對H市的瞭解是真的不多,除了當年的那個福利院,也就是附近幾條街外的那個嘉世網咖了。

手中的手機抖動了一下,他又低下了頭,隨口對司機說,“那行,給我扔那條街口也行,我就在那附近找人。”

“行,帥哥你放心,這條路最熟了。”老司機馬力全開,快速的向嘉世俱樂部所在的那條街駛過去。

坐在後排的楚文淵則是開啟了手機,好幾個親戚都給他回了訊息,尤其是年輕一輩,現在剛放暑假,大家都挺有空的。

先開啟了母親的訊息,先是質問他回國為什麼不回家,在外面飄了幾年野了是不是,接著叮囑他快點回家,要擺個宴會,炫耀一下好兒子的天才之姿,說不定兒媳婦就有著落了。

回了一個“知道了”,他劃出去點開父親的訊息,相較於母親,父親的訊息就是很霸道了,還和母親的完全相反,直接是一張轉賬記錄的圖片,上面好幾個零,後面還綴了一句話“不混出點名堂,就不用回家了。”

對自己的初始資金很是上心,楚文銘認真的數了好幾遍,一個一,後面有九個有效的零,沒錯,不多不少剛好十個億,心臟猛跳,心想果然是親爹,他立刻回了一個謝謝老闆的表情包。

繼續看其他的訊息,很多都是沒營養的話,他也就敷衍了一下。

面對同輩人的訊息,他看的還是很仔細的,首先是大哥韓文清,看起來心情有些不佳,話也是很嚴厲,讓他別驕傲,要繼續努力,有空到Q市,要考察一下他。

心裡巴不得再也不見韓文清,楚文淵小嘴一撇,心情愉悅,回覆了一個,“謝謝大哥關心,有機會的,有機會的。”

下面是關係最好的二叔家的女兒雲秀,讓他沒想到這姑娘居然也是職業選手,先是讚歎了楚文淵的聰明才智,接著說他回S市的話,到煙雨俱樂部找她,必須送零食大禮包,否則就拉黑。

果斷開啟網購軟體,找了出名的零食幾個旗艦店,選了幾款銷量最好的,通通放進購物車,然後付賬,最後長截圖發給了丫頭。

訊息被秒回覆,楚雲秀髮了一個給大佬下跪的表情包,後面是一串的愛你,不知道的還以為德國骨科呢。

又回覆了幾個人的訊息,車也到了地方了,揣著十億巨資的楚文淵豪情萬丈,腰板挺的更直了,從錢包裡取出了一張百元大鈔,直接告訴司機不用找了。

結果人沒下車就被司機拉住了,老司機一手拿錢,一手拉著楚文淵的西裝後襬,見他停下了,指著打表器說,“帥哥,你說話的姿勢是很帥,但車費是一百三,再拿一張說同樣的話,我才能開心的起來。”

臉部登時通紅,像極了一隻煮熟的大蝦,楚文淵咳嗽了一下,辯解式的又取出一張百元大鈔,說道,“咳咳,對不起啊師傅,這幾年在國外,對國內的物價不太瞭解,對不起了,一樣,您不用找了。”

一臉坦然的收下一百塊錢,老司機笑的很燦爛,按下了後備箱的按鈕說,拿人手短,說話也很客氣,“我就說帥哥你氣質非凡,原來是海歸啊,前途無量啊。後備箱我開啟了,您取一下箱子,往前面走不遠就是嘉世俱樂部。”

“好咧,謝謝您啊。”留下這句話,楚文淵小跑到車尾,開啟後備箱取出來自己的行李箱,關上後備箱後對裡面揮了揮手,才推著箱子往人行道上走。

待楚文淵離開車尾,司機才發動計程車離開,讓他不禁感嘆,真是一個有禮貌的好司機,比韓文清強多了,要是讓這大哥給自己幫忙,絕對是頭給擰下來。

推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在大街上,在飛機上的時候吃了飛機餐,現在他還不餓,眼睛四處瞄著,儘管過去快八年了,他也自信自己能夠一眼認出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

從晌午找到傍晚,在附近逛了一圈又一圈,楚文淵穿著皮鞋的腳又酸又疼的,不停的活動著腳腕,心中感嘆著當年的福利院也不在了,街道也變了,他很失落,是真的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感覺了。

不復之前的滿懷期待,他又來到了嘉世俱樂部對面,抬頭看見了那高大的俱樂部,腦海裡浮現出司機說的那句話“現在打遊戲也是真掙錢。”恍惚間,好像找到了一個投資的方向,也算是對他尋人失敗的一個慰藉吧。

目光從嘉世的大樓上移開,他準備找個飯店吃點東西,安慰一下自己的肚子,扭頭髮現身後是一個網咖,剛好心中正思索著關於投資俱樂部的事情,就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他考察一下。

要想看一個遊戲火不火,那最佳的辦法就是看網咖玩這個遊戲的人比例,身後就是,他準備一會兒來這裡面看一下,詳細的報告自然是要讓財秘去整理。

可能這就是天定的緣分,就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從嘉世大樓的側門,出來一個笑容滿面的姑娘,一蹦一跳的很是開心,像平常一樣,吃完晚飯的她要出來吃個冰淇淋,不過現在嘉世三連冠必須吃兩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