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學徒的能力，魔藥的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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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正常人飲下魔藥的反應嘛。
唐森對於瑞德先生的現狀並沒有任何的辦法，還在不久之後，瑞德先生終於放鬆了下來，整個人宛若虛脫了一般，衣裳被汗水浸溼。
“恭喜你，你現在是一名學徒了。”唐森期待地說道：“有感覺到什麼不一樣嗎？”
瑞德先生眼中還帶著驚恐的餘味，直到看清楚唐森的面容這才稍微冷靜下來，他搖了搖頭，道：“除了彷彿做了一場十分可怕的噩夢之外，我好像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同。”
“序列9的超凡者並不能讓你一下子變成超人。”唐森說道：“但是相比起占卜家，學徒還是有一些特殊的能力的。”
唐森啪地一聲把門關上，開口道：“嘗試一下，伱能不能走出這扇門。”
“走出去？”瑞德先生有些呆滯地站到門前，伸出手抵在門後，突然呢喃道：“我好像有一種感覺。”
下一刻，唐森看到他往前邁了一步，然後整個人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學徒的能力，沒有超凡力量影響的門和牆面無法阻擋學徒的步伐。”唐森有些豔羨，說實話，這種能力十分的實用。
而不像自己一樣，如果不去學習占卜術，根本表現不出來任何超凡的地方。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唐森站在原地沒有動，沒過多久，他就看到瑞德先生從門的旁邊，那個堆滿了書籍的書架之中穿了進來。
他的臉上在沒有了驚恐，興奮地像是一個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你看到了嗎！女神在上！我真的可以做到！”
“我感覺我感覺我簡直無所不能！這太神奇了！”
瑞德先生喋喋不休地訴說著自己的興奮之情。
“這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能力。”唐森給他潑冷水：“如果你不打算做一個小偷的話，穿牆的作用可能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大，畢竟，你還只是序列9。”
“嘿嘿，讓你見笑了。”瑞德先生抓了抓頭髮，道：“對於你來說也許只是微不足道的把戲，但是我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力量真不敢想象，如果繼續成長下去，我能夠擁有什麼樣的能力。”
“這條路並沒有那麼簡單。”唐森說道：“雖然在低序列，只要有配方和材料，超凡者就能夠一直晉升，但是如果心急，或者唐突，隨時可能遭遇生命危險。”
魔藥是需要消化的。
服用魔藥之後，如果沒有消化完成就擅自喝下下一個序列的魔藥，那麼那瓶魔藥無異於毒藥，輕則瘋狂，重則死亡。
當然，序列9的超凡者跳級去飲下魔藥，比如說序列7的魔藥，或者去喝其他途徑的序列8的魔藥，也和尋死沒什麼區別。
某些相近的序列在高序列的時候倒是可以互相變換，但這並不是唐森目前要考慮的事情。
關鍵在於如何快速地消化掉魔藥。
扮演是消化魔藥的重點，魔藥的名稱就是扮演的核心，比如說占卜家，如果能夠體悟這個職業的特點，掌握這個職業的精髓，並且感同身受，那麼魔藥消化的進度就會大大提升。
這也是唐森選擇占卜家的另一個原因.在原著中，主角克萊恩以及給自己趟出了一條路，總結了很多的經驗，能夠讓自己少走很多的彎路。
“經常占卜，讓占卜成為生活的一部分，但是要認知到，占卜並不是萬能的。”
唐森回憶著關於占卜家的扮演方法。
“如果順利的話，半個月的時間，應該足夠徹底消化掉占卜家的魔藥了。”
瑞德教授在興奮地不斷嘗試自己的能力之後，終於開始感覺到疲憊不堪。
使用能力是需要消耗靈性的，而每個人的靈性都有限，序列越高，靈性也就越多，而序列9的超凡者，比如說學徒，並沒有資格無限地揮霍靈性。
於是瑞德教授終於重新回到樓下準備午餐，香味順著樓道湧上來，但是唐森並沒有選擇下樓。
並非他不渴望食物的滋味，而是他不想讓自己更加痛苦。
在詛咒的狀態之下，飢餓會一直折磨著自己，唐森已經慢慢習慣了這種飢餓，也不想回憶起那些美食的美好，擁有再失去的痛苦足以讓人發瘋。
他只是取了兩片涼透的麵包，就這清水嚥了下去，彌補失去詛咒之後的身體所需要的能量。
今晚還有一個聚會，自己需要親自去，為了避免在月光下露出端倪，驚到其他人，唐森沒有打算繼續使用詛咒，當然，如果遇到危險，從意識之海中拿出一枚金幣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
然後，他在書架上面找出一本關於占卜的書籍認真地閱讀了起來。
皇后區。
貴族的聚會往往喜歡放在晚餐的時間，這大概是因為很多貴族並沒有早起的習慣，到了晚上他們才活躍起來。
格萊林特子爵的府邸當然沒有霍爾伯爵那麼誇張，只是一棟獨棟的別墅，有著兩個還算寬敞和精緻的院子。
馬車在門口停下，瑞德先生滿臉笑容地走下來，他習慣性地回頭想要接引唐森，但是被唐森用眼神制止，然後自己從馬車上跳下來。
此時唐森身著精緻的黑色修身長禮服，頭戴絲綢高禮帽，配合著黑髮黑瞳的面孔，看上去體面而富裕，至於瑞德先生，他的裝扮一貫地顯得有些奢靡。
管家就站在大門之前，在禮儀周到的問候之後，帶領著兩人穿過院子，進入別墅，來到一個別廳之中。
唐森注意到裡面已經有幾個人，除了霍爾伯爵的女兒奧黛麗小姐，還有另外兩名女士。
“瑞德先生。”格萊林特子爵熱情地迎了上來：“請原諒我沒有出門迎接，這兩位女士正好剛到。”
他將兩人迎進廳內，安排在一個舒適的沙發上，才開口問道：“這位是？”
他的視線落在唐森的身上。
“這是我的遠方堂弟，雷利·巴金斯。”瑞德先生笑道：“在我的親戚之中，他和我最為親近，我們經常交流神秘學相關的知識，這一次他離開家鄉來到貝克蘭德，暫住在我的家中。”
“歡迎你，巴金斯先生。”子爵淺淺地點了點頭，然後給兩人介紹道：“想來我不需要再介紹霍爾小姐了，在貝克蘭德不認識她的人課不多。”
奧黛麗起身行了個禮，笑道：“瑞德先生，我可是一直在期待今天的聚會，當然，還有巴金斯先生，歡迎你的到來。”
“這是佛爾思·沃爾。”
“這是休·迪爾查。”
唐森打量著這兩人，表面不露聲色，偽裝出一副乖巧的堂弟的模樣。
這兩人在原著之中出現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們全都是超凡者，佛爾思和瑞德先生一樣是學徒途徑的，而休所屬的途徑叫做仲裁人。
禮儀繁雜的介紹完畢，格萊林特子爵才進入正題：“這些都是值得相信的朋友，我們經常在一起討論關於神秘學的知識，希望能夠成為超凡者。”
嗯，子爵先生，實際上在場可能除了你之外，全都是超凡者。
唐森心中惡趣味地想著，然後聽到子爵開始介紹瑞德先生：“兩位，你們也許是初次見到這位紳士，瑞德先生是一名極為博學的神秘學學者，而且，他已經獲得了兩份魔藥的配方，我們正在嘗試驗證它們的真假。”
“咳咳——”瑞德教授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子爵的話，說道：“實際上，已經驗證過了。”
“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大家，這兩份魔藥都是真的。”
眾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瑞德先生有些隱藏不住得意地說道：“現在，我已經是一名學徒了。”
唐森注意到佛爾思的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而奧黛麗和子爵的神色變化更大。
“你自己用那些材料配置了魔藥？”子爵驚歎道：“瑞德先生，我不得不欽佩你勇於嘗試的品質和你的執行力。”
難怪是敢於與隱秘存在接觸，甚至去進行交易的莽夫。
這種不禮貌的話子爵自然只是藏在心中。
“猶豫就會敗北。”瑞德先生說出了羅塞爾大帝的名言，然後道：“我研究神秘學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他笑道：“說實話，喝下魔藥的時候，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擔憂，自己的選擇，就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不是嗎？”
眾人捧場地鼓起了掌。
“瑞德先生，成為超凡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子爵好奇地問道。
“與其說感覺——”瑞德先生站起身來，走到盥洗室的門前，“我認為你們親眼見到會更加能夠體會。”
下一刻，他一步踏入了盥洗室之中。
低聲的驚呼響起，這一刻眾人才真正相信，這位莽撞的先生居然真的成為了超凡者。
很快，瑞德先生從盥洗室之中重新穿了出來，一一掃視眾人的目光，滿意地頷首，道：
“序列9的魔藥並不會讓我一下子變成超人，但是確實能夠做到一些常人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然，對於超凡之路來說，我才剛剛起步。”
“這只是其中的，微不足道的能力罷了。”
十二點左右還有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