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錢明算大膽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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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下石頭了，老天爺不再下石頭了，咱們得救了。”
土匪逃了一段，發現並沒有石頭追趕，紛紛停下腳步。
看向身後，官兵並沒有追趕過來，只是奪走了寨門，紛紛鬆了一口氣。
那些不是官兵，而是天兵。
能勾引天雷，降落神石的恐怖存在。
“方浩，現在可以投降了嗎？”
高玉帶著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躍過了寨門，繼續喊話。
方浩沒有回答，而是衝著身邊的師爺問道：“錢師爺，剛剛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石頭降落？”
“具體我也不清楚。”
錢明算搖搖頭。
臉色仍舊非常蒼白。
他也被嚇的不輕。
那種石頭若落在身上，不死也得殘廢。
但此時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等待著他的答案，錢明算咳嗽兩聲，掩飾了自己的驚恐。
朗聲道：“根據我的猜測，應該是官府新搞的兵器吧。”
“就如同弓一樣，可以把箭矢射出去。”
“這種新型的武器，應該是專門射石頭的。”
“啊？！”
在場的眾人紛紛大驚。
“這怎麼辦？”
“那可是石頭啊，根本就抵擋不住。”
“哪怕拿著木盾，被石頭砸一次，八成也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就是啊，他們帶著這種兵器，我們還如何抵抗？地勢再險要，也擋不住啊。”
“而且他們帶了三千多人的官兵，把我們團團圍住。”
“眼下我們還有吃的，但沂水寨的糧食僅僅夠我們一千人吃半年，半年之後呢？難道我們要活活被餓死嗎？”
“要不投降吧？”
終於有人說出這句話了。
大家紛紛向著那人投過去敬佩的目光。
方浩拎著鬼頭刀就衝了過去，不容分說，提刀就砍。
噗！
那小土匪的腦袋直接就被削了下來。
方浩一腳把屍體踹開，環視著周圍，冷漠道：“再有人敢輕言投降，這就是下場。”
“實話告訴你們，這次圍攻我們的並非是官兵，主力是雲安縣西坪村的鏢師。”
“師爺已經派沂水寨的二當家謝獨眼去清剿他們的後方了。”
“今日就能返回，到時候咱們掌握了他們的軟肋，豈不是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嗎？”
“反敗為勝也不是不可能。”
“啊？！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大當家怎麼不早說啊，害我們白白擔驚受怕。”
小土匪們抱怨道。
“謝二爺可是出了名的戰鬥狂人，他出手，保證手到擒來。”
“哈哈哈，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小土匪們興奮不已，全然已經忘記剛剛被天石砸的抱頭鼠竄的悲慘場景。
“不告訴你們，是因為害怕走漏了風聲。”
方浩見狀，滿意的點頭道：“但如今算算時間，謝獨眼應該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就算走漏風聲也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兄弟們，擺好陣型，不要害怕，咱們再堅守一陣，等謝獨眼歸來，就是我們勝利的時刻。”
小土匪們一個個興奮不已。
但也有例外。
見識到天石的威力，他們更能認清楚事實。
肉體凡胎在那種石頭下面根本就抵擋不住，險要地勢也形同虛設。
何況對方還有三千多人呢。
真一窩蜂的衝上來，不出幾日就能把他們整個沂水寨踏平。
礙於方浩的威勢，他們只能小聲的提出疑惑，“大當家，陣型擺的再好恐怕也沒有多大用處吧？”
“那些天石壓根不是我們所能對抗的。”
方浩也皺眉了。
有心想殺了那些提出質疑的。
可又有些擔心。
兩軍對陣，斬殺太多自己人，容易造成軍心不穩，對抵抗官兵不利。
他又想不出對策，只能看向師爺。
錢明算清了清嗓子道：“這個大家完全不用擔心，那並非什麼天石，而是透過器械發射出來的。”
“而且有距離限制。”
“你們發現沒有，剛剛咱們在寨門的時候，他們距離我們有四十丈的樣子。”
“如今我們逃到這裡，他們追趕，也是保持在四十丈。”
“所以我估計，那種發射石頭的器械就是能發射四十丈，多了也打不到，只要我們把距離拉遠一些，就沒有問題了。”
“師爺，咱們逃，他們追，總不能都逃到聚義廳吧？”
有土匪再次提出質疑。
錢明算被噎住了。
但仍舊有一雙雙眼睛盯著他，錢明算要保持著他風輕雲淡的姿態，笑了兩聲。
信口胡謅的解釋。
“哈哈哈，這個倒不至於。”
“你們想想看，那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有多重？”
“尋常的器械能扔出來那麼遠嗎？”
“所以我估計器械肯定是又大又笨重，運輸起來極為不便。”
“咱們基本就攜帶了一些刀槍棍棒之類的，拎著就能跑，而他們呢？跑不過我們的。”
“而且那麼笨重的器械，負責搬運的人肯定不少。”
“換句話說，能緊跟著我們步伐的人絕對沒有三千，甚至連兩千都不一定有。”
“咱們有一千多人，對方也有一千多人，咱們還佔據了有利的地形，個個還都是英勇之輩，難道還會怕他們呢？”
“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咱們殺一雙。”
“等把衝在前面的官兵殺退，咱們再乘勝追擊，說不定還能把那種發射石頭的器械奪回來。”
“一旦有了那些東西在手，沂水寨將會成為最堅固的陣地，牢不可破。”
“別說是東海郡的幾千官兵了，就算是整個青州計程車兵都來了，只要咱們準備足夠多的石頭，他們也照樣破不開我們的防禦。”
經過錢明算的調動，不管是幾大當家，還是小土匪，都露出了興奮之色。
就連大當家方浩，也覺得錢明算說的太正確了。
所以回話的時候聲音非常大，也非常得意，“老子的人生觀念裡面從來沒有投降之說，有本事你就打進來。”
“哦，你還是個女娃娃。”
“打進來剛剛好，給我做壓寨夫人。”
嗖！嗖！嗖！
回答他的不是高玉，而是石頭。
這次他們距離超過四十丈，大概在五十丈的位置。
偏偏那些石頭剛好就落在五十丈左右，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奔著他們的腦袋就砸。
“啊！又是天石，快跑。”
土匪見狀，哪裡還有剛剛那種信心滿滿的姿態，轉身嗷嗷叫的就跑開了。
方浩和錢明算也不例外。
甚至跑的比別人都快。
只是一邊跑，方浩還一邊質問，“錢明算，你不是說這些器械運輸很慢嗎？”
“不是說它們的攻擊範圍只有四十丈嗎？”
“為什麼會是眼下這般？”
“我……”
錢明算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誆騙我們了？”
方浩又問。
“嗯。”
錢明算只能點頭，“你也看到了，那些小嘍囉的情緒非常低落，再這麼持續下去，哪怕你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也擋不住他們投降。”
“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
方浩也清楚情況緊迫，他也是斬殺了一個想要投降的土匪才穩住局面。
錢明算能想到兵不血刃調動大家的情緒，已經算是良策了。
方浩沒有怪罪錢明算，而是求教道：“現在要怎麼辦？”
“這次咱們逃的遠一些，儘量在八十丈。”
錢明算說：“對方的器械絕不可能把石頭扔到八十丈之外，否則的話，早就在戰場上推廣使用了。”
“咱們站在安全的距離，跟他們討價還價。”
“如何討價還價？”
“當然是說謝獨眼已經攻佔了西坪村，拿下他們的家眷，咱們逼迫他們交出那種扔石頭的器械。”
“好，就依先生。”
方浩眼睛一亮，把師爺的計策大聲傳達出去。
說是八十丈，但大家仍舊覺得不安全，逃了近百丈。
然後……
“師爺，他們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聽不到呢？”
額！
錢明算滿頭黑線。
距離這麼遠，聽得到才是見鬼了。
“不好，他們還在前進。”
有眼尖的土匪指著高玉帶領的隊伍驚叫道：“咱們還繼續跑吧。”
繼續跑？
前面不到一百丈便是山寨。
難道逃到寨子裡面讓人家甕中捉鱉嗎？
方浩臉色極為陰沉，冷冷道：“不逃了，就在這裡守著。”
“若是他們一直不停，咱們就一起衝下去。”
“趁著那種扔石頭的器械還沒有運送上來，殺他個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