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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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慈轉頭看了眼晚霞,果然,雲層有逐漸積聚的跡象。
大概真是要下雨。
營地外的停車場空蕩蕩的,只靠近大門的地方停著輛布加迪。
聞之宴將她放到副駕駛,給她繫好安全帶,又攏了攏大衣的前襟,而後直接發動汽車。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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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舊別墅,聞之宴牽著她來到二樓,把她往浴室裡一推,“洗個澡吧。”
方慈扒著門探頭看他,“你去哪兒?”
“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門口等你。”
他果真一步沒有離開,就靠在浴室門外的牆上,等了二十分鐘。
裡面的水聲停了,而後門被開啟,方慈探出腦袋,細白的手臂跟著伸出來,遞出個浴巾,“這個浴巾,是不是你用過?”
聞之宴看了一眼,灰色的,是他的浴巾。
他說是。
方慈哦了聲,而後直接將門開啟,就在他面前,一圈一圈,用他的浴巾,把自己裹上。
那一瞬,聞之宴心髒幾乎停跳。
眸色如窗外正疾速凝聚的烏雲般濃重起來,他眼眸眯著,一字一句,“方慈,你是在找死。”
嗓音晦暗。
方慈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不懂,嗯?了聲。
聞之宴一把將她抱起來,剛裹好的浴巾便直接散落在地毯上。
她被丟在床上。
熱度一蓬一蓬自肌膚內氤氳而出,帶著讓人發瘋的香氣和溫軟。
兩種熱度在碰撞,呼吸亂而重。
窗簾大開著,暴雨在這時候終於落下。
屋內只亮了床頭一盞微弱的床頭燈。
瑩白柔軟的一切在這柔光中鋪陳在他面前。
聞之宴修.長的指骨擰鬆領帶,一把扯掉。
解開腕錶,丟到地毯上。
方慈抓著他的手,帶到自己側腰讓他握住。
他掌心收緊,帶著發狠的力道,將她拖到自己身下。
她低聲說,“聞之宴,我心裡一直很疼。”
我厭惡自己,我想逃離。
“我來了,不疼了好不好?”
方慈點頭,“……那,你換一種方式讓我疼吧。”
第27章
肖家的司機開著越野車,進京之後,在高速路下找個了地方停著。
等了不大會兒,天色有越來越暗的趨勢,宋裕澤坐不住了,“開車回去,我把方慈接回來。”
肖靈比他還盡責,扒著車窗一眨不眨地看著出京的高速路。
“……你確定李佑賢的車是輛大G?這麼半天了,沒見著一個大G出京啊,回京的倒是不少。”
“別廢話了,司機,快開回棲木。”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大小姐,正想說什麼,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跑車引擎撕裂空氣的轟鳴。
這時候出京的車相對少,那輛跑車幾乎是一掠而過。
肖靈心裡咯噔一下,心下暗道,我擦不會又是聞少那輛布加迪吧。
“大小姐,晚上有暴雨,這會兒出京怕是不安全。”
司機如是說。
“要下暴雨?!那他媽還不趕緊去把方慈接回來?!”
宋裕澤看樣子真急了。
越野車重新駛上出京道路,走了一大半路程,快到棲木營地的時候,隔著高高的道路護欄,相對而來的車道忽然又是一陣跑車的轟鳴。
到了棲木,果然沒見到方慈的影子。
宋裕澤急得一直撥方慈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她不會出事了吧?”
“……出事機率小,被人接走的機率大,”肖靈越來越覺得,那應該真的是聞少,來把方慈接走了,“棲木是正規大營地,不太可能會出事,你別擔心了。”
回到市區,宋裕澤還是神思不寧,一時心裡掠過好多猜測。
這時候他斷斷是不敢回家,“……咱找個地方待著等訊息吧,你也給方慈打打電話。”
他甚至想到報警了。
兩個人在常去的夜店開了間包廂。
宋裕澤剛又掏出手機,真準備報警,倒是肖靈的手機先響了,來顯是陳巧月。
“喂,肖大小姐,在哪兒呢?”
“TOK,巧月姐也要出來玩嗎?”
“是啊,等著,我去找你。”
簡單對話之後,那頭先掛了。
“肖靈,你還真有心思玩兒啊?”宋裕澤怒了,“萬一阿慈出事兒怎麼辦?這可是你出的主意啊。”
“她那麼大個人了,能出什麼事兒?”肖靈也起了火,“這時候你怪到我頭上?”
兩人七嘴八舌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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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巧月很快趕到了TOK包廂。
身後還跟著李佑賢。
肖靈仰起臉,驚訝道,“誒?這不是——”
話沒說完,被陳巧月兜頭扇了一耳光,“肖靈,你賤不賤吶?方慈是我姐妹兒,你搞她?”
一邊兒的宋裕澤看到李佑賢進來,還沒來得及憤怒,先被陳巧月這架勢給嚇到了,正愣愣看著,冷不防自己的領子被人攥起來,整個人被李佑賢拎著,往包廂自帶的洗手間的方向拖。
李佑賢溫文爾雅,打起人來也斯斯文文,講究效率。
他是練過的,繡花拳頭的宋裕澤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憤怒地罵,“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打我?”
李佑賢攥住他領口,很平靜地說,“剛剛沒聽見?方慈是陳小姐的好朋友,聞少是陳小姐的朋友,我今天是聞少指給陳小姐,幫她來教訓你的。”
宋裕澤被這一通人物關係搞的有點懵。
“宋裕澤,等著方慈聯絡你吧。”
李佑賢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洗手間,外頭包廂裡,陳巧月還在嘴炮輸出。
“肖靈,我已經給你爸打過電話了,他馬上來接你。”她抱臂冷哼一聲,“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我看你是別想出門逍遙了,在家反省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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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別墅。
聞之宴極力控制著神志,覆在方慈耳邊低聲,“我得先洗個澡。”
“……那你……洗快點。”
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聞之宴不由地笑了聲,“不許走神想別的,專心等我。”
他快速衝了個澡,把自己洗乾淨,而後下半身圍著浴巾走出來。
之前一直那麼主動衝動的方慈,這時候倒有些莫名的羞赧,將被子拉到鼻樑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她幾乎稱得上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上身勁瘦流暢的肌肉線條在床頭燈的柔光中,顯出讓人呼吸發緊的質感。
聞之宴掀開被窩,重新覆上來。
一條肌理分明的胳膊從被窩裡伸出來,帶出那條灰色的浴巾。
微弱的窸窣聲,浴巾和腕錶一樣,落在地毯上。
體溫完全熨帖,被高大的他完全攏在身下的感覺讓方慈渾身都酥麻了,緊繃著。
完全不敢動。
聞之宴牽過她的手,反摁在枕頭上,十指相扣,指腹緩慢揉著她的手,“……緊張?”
“……一點點。”方慈小聲說。
這個時候,即使是手指相觸,冷白修.長的骨節似有若無地滑動摩.擦,也讓人眩暈,呼吸完全亂了節奏。
不再需要任何準備工作了,氣氛已經到了極點。
兩人同時皺了眉頭。
方慈低低嗚了聲,很像是委屈時候會發出的聲音。
她說,聞之宴,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