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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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嬌小一個女孩,方慈認出來,她是陳巧月小姐妹團裡的一員,今兒一直跟在展成亦身後。
這女孩離老遠就喲了聲,抱臂走近了,笑著拖長了尾音說,“阿慈,你跟聞少什麼時候這麼合得來了?”
語氣幾分不善,大概是為陳巧月抱不平。
方慈無意惹麻煩,面兒上又顯出那幅乖巧的表情,口吻很淡,道,“遊戲而已。我們不熟,更算得上合得來。”
這話倒是也不假。
畢竟樓躍說的是“在場的一位異性”,又沒框定說是牌桌上的人。
再者了,展成亦還在一邊兒掐表呢。
不多不少足足親了一分鐘,那確實只能說是遊戲。
化妝間內,倚靠著門板抽菸的聞之宴,聽到這話,低眼意味莫名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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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方慈當然沒能回宿舍。
她畢竟喝了完整的一杯HankyPanky,步伐略虛浮地走到門口,正準備打車,身後便上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塞到了旁邊早已停著的邁巴赫62s後座。
她好像酒意有點上頭了,回舊別墅的路上,一直扯著聞之宴的衣服,對他又踢又咬。
嘴裡唸叨著,聞之宴,你個狗東西,你強迫我做選擇,你強迫我主動去到你身邊。
他真的是壞極了。
故作冷靜地,任由旁人起鬨要她給宋裕澤渡酒,就看她的反應。
在第二輪的時候,在她終於耐不住,循著本能走向他的時候,才懶懶散散迎了她的吻,又把她禁錮在懷裡。
回到舊別墅。
聞之宴把她放到二樓臥室的沙發上,去酒櫃調了杯酒,遞到她手裡,“再喝點兒?”
他笑著,“你還挺會撒酒瘋。”
方慈頗有幾分恨恨地,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而後從沙發墊上掙扎著直起身,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摁到沙發上。
她則爬到他腿上,跨坐著,手抓住他頭髮,嘴裡還在小聲嘀咕,你個狗東西。
聞之宴像是被她這幅樣子給逗樂了。
順勢往後一倒,後腦枕著沙發脊背,仰起下頜,喉結上下滑動,震出幾聲笑。
露出一點潔白的齒尖,那模樣又痞又壞。
方慈氣不過,傾身堵住他的唇。
聞之宴手扣住她後腰,往自己身上一摁,讓兩個人嚴密貼合。
她低嗯了一聲。
灼熱的存在感極強的東西,隔著布料與她相貼。
研磨。
這感覺太折磨人了。
方慈只覺得心尖都酥麻了,渾身泛起戰慄。
可她酒意上頭,爭強好勝的心佔據了所有心神,哪兒會甘於落下風。
於是頭略後退了點,虎口鉗住他脖頸。
他已經微微出了點兒汗,喉結上方那一道水墨蛇形紋身,被汗珠泅染,魅惑至極。
她低頭,在那蛇上狠咬了一口。
聞之宴吃痛地嘶了聲,啞笑,“你也就在老子這兒橫。”
“讓你在別人面前耍威風,怎麼就學不會?”
方慈不理會,專心地咬他。
聞之宴皺著眉,翻身將她摁倒在沙發墊上。
長裙實在方便。
他抱起她,去往床上。
主臥的床也是老歐式的,四角掛著帷幔。
聞之宴把帷幔統統放下來,營造了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
她好像還在耿耿於懷,嘟囔著問,“憑什麼你那麼淡定?如果我真的喝了酒,渡給宋裕澤呢?”
“我賭贏了。”
“萬一你賭輸了呢?”
“那宋裕澤會死。”
“憑什麼你如此篤定?”方慈很不甘,“篤定我會選擇你?”
聞之宴沒搭理,專心弄別的。
過了片刻,嚴絲合縫。
他一邊緩慢地進行,一邊俯身在她耳邊,充滿著極強佔有欲的話語一併撞入耳膜,“你管這叫合不來?”
方慈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算哪門子賬,就聽到他又不緊不慢地說,“……就憑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攀緊了他寬闊的肩背。
“方慈,”他一字一句,自喉間磨出低語,“老子要你記住:我是你的,”頓一頓,汗珠猛地一下滴到她臉頰,“而你,是我的。”
第30章
那一晚,宋裕澤被宋承業一個電話急急叫回家。
進門的時候,他還有些醉醺醺的,宋承業看他這幅樣子,長嘆一聲,拉他坐下,吩咐傭人給他煮醒酒湯。
看著兒子把醒酒湯喝了,宋承業才狀似不經意地問,“裕澤,你上一次跟方慈見面,是什麼時候?”
宋裕澤反應還有點遲鈍,想了一下,這才道,“就剛才啊,那個展成亦辦了個派對,我帶方慈去了。”
“她現在人呢?”
“……她喝了點兒酒,自己打車回學校了吧。”
“她一個小女孩,喝了酒你讓她自己打車走?!”宋承業蹭蹭冒火,“你啊!”
“怎麼了啊?”宋裕澤也不耐煩起來,“您之前就說,讓我好好對她,她現在可乖可聽話了,我犯得著討好她麼?有那個必要嗎?”
宋承業從這話裡提取到了關鍵點,立刻斂了神色,問,“……真的?她聽話?”
“是啊,”宋裕澤一點頭,“特別乖,給我倒酒,說話也會體貼我了。”
宋承業皺了眉頭。
前一陣兒,突然冒出來個不知道來頭的獨立投資人,購入了宋氏集團大量股份,一躍成為了top5的大股東,由此甚至擁有了參與例行董事會,參與集團決策的權利。
按道理,宋氏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有新的大企業大量買入持股也不奇怪,可這次,卻是個獨立投資的自然人,而非法人。
此事在財經圈引起了小小的波動,連帶著宋氏的股票都飈了一波。
作為董事長,宋承業本要邀請這位獨立投資人前來公司參觀指導,可還沒等他邀請,那人卻主動聯絡了他。
今天晚上見了面,那位獨立投資人是個年屆五十的中年男人,姓萬,萬先生直接攤牌,表示自己其實只是明面上的持股人,有一位姓方的小姐與他簽訂了暗股協議。
也就是說,現在掌握了宋氏大量股份的,是位姓方的小姐。
萬先生還說:這位方小姐,是您兒子的熟人。
宋承業瞳孔地震。
這幾乎是明示了,這所謂的方小姐,正是方慈。
萬先生淡淡一笑,道,“這是我送給她的禮物。”
宋承業心下一時掠過許多猜測:難不成,方慈是眼前這位萬先生的私生女?
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合理。
方家父母肯定還不知道這事兒,否則,肯定早就耀武揚威起來了。
而且,若是方鴻和曲映秋知道自己女兒有這個本事,哪兒還用得著低聲下氣來求著宋家聯姻呢?
宋裕澤歪靠在沙發裡閉目養神,宋承業點了根兒煙,問,“最近,方慈周圍有沒有出現什麼男人?與她關係挺近的。”
“嗯?”宋裕澤反應了一會兒,“沒有吧。”
那個時不時冒出來的李佑賢,方慈應該看不上,不足為懼。
“……方慈最近都沒什麼異常嗎?”
宋承業心下覺得奇怪,那小姑娘一看就是個心高氣傲的,如果背後有了資本支撐,怎麼會不跟宋家翻臉?怎麼會繼續在這兒扮乖巧?
說到這兒,宋裕澤條件反射想起的卻是今晚遊戲那一出。
他想不通,方慈為什麼寧願冒著風險去親聞少,也不願意來親他。
可這事兒說出來,實在傷自尊。
此刻被宋承業這麼一問,他立刻惱羞成怒,蹭地起身,“煩死了!您有完沒完?都說了她很乖,能有什麼異常。”
起得太猛,喝了酒本就頭重腳輕,踉踉蹌蹌差點磕到桌子上。
宋承業一看他這狀態,確定是問不出什麼,就先讓傭人扶他上樓去休息,一切等明天他清醒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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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方慈因為口渴胸悶醒來,睜開眼,就明白了胸悶的原因——
一條男人的手臂橫越過她胸口,將她緊緊摁在身下。
她施了力去推。
他不但沒松,反而手臂往下滑,箍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