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皇子發出驚天的慘叫,宮女太監,還有侍衛們急忙衝進來。

二皇子秦建雙手捂住褲襠,身體繃成個大蝦,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我的天!

這些人全都傻了,一時間不知所措。

不是做夢吧。

向來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李辰,居然踹了二皇子的要害?!

然而,李建持續的呻吟在提醒著他們。

一切都是真的。

“太醫!快去叫太醫!”

“二殿下,你沒事兒吧。”

宮人侍衛們圍了上去,彷彿他們的主人不是李辰,而是這位二皇子。

“把這個魂淡抓起來!快!!”

李建伸出手,抖抖索索地指向李辰,眼中是刻骨的恨意。

“是!”

侍衛們想都不想,就要上前拿下自家的主子。

“放肆!”

李辰猛然一聲地暴喝:

“本皇子是皇室貴胄,龍子龍孫,沒有陛下的旨意,你們誰敢動我?!不怕誅滅你們的三族嗎?!”

侍衛們頓時地遲疑。

李辰大步地就往外走,邊走邊道:

“我去稟明父皇事情的經過,是非曲直,自有父皇來裁斷……”

……

同一時間,金鑾大殿上。

雍皇和一眾的大臣,心中正七上八下,準備接待即將到來的魏國使節。

現在,雍皇十分的頭疼。

絕對不可能給予屢屢侵犯邊境的魏國錢糧的,那等於在幫助大雍的敵人。

但如果斷然拒絕,已經攻破雁門關的魏國,必然要南下大舉地劫掠,現在的大雍一時還很難招架得住。

雍國的北方,眼看就要陷入戰亂之中。

哪怕最後取勝了,付出的代價也太巨大,最終得不償失。

雍皇頭疼無比,魏國使團馬上就要到來。

而朝中的主戰派和主和派,到現在還吵得不可開交。

雍皇也拿不定個主意。

正在這時候,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有禁衛來報:

“啟稟皇上,九殿下在殿外求見!”

老九,李辰?

雍皇愣了一愣,才想起自己還有這麼個兒子,當即不耐煩地揮手:

“金人使團即將進宮,他這時候添什麼亂?!他想要幹什麼!”

禁衛一聽,吞吞吐吐地道:

“九,九殿下說,他,他說,他能應付得了魏人的難題。”

“還,還有,有宮中的人來報,說,說九皇子傷了二皇子的命根子……”

聽到這話,滿堂的重臣們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兩個訊息,都很勁爆啊。

九皇子向來窩囊,十足的廢物,今天竟然打傷二皇子,還主動跑過來請罪。

就已經足夠驚人的了。

他還聲稱,能應付即將到來的,魏人使團的難題?!

大雍跟魏國打交道不是一天二天。

魏國使團只要過來,肯定會出令人頭疼的難題,讓大雍狼狽不堪。

雍皇和所有的大臣,個個如臨大敵,其實也有沒信心的原因。

那個九皇子,怎麼敢放出這種大話的?!

雍皇也被禁衛的話給驚到了,臉色大變,猛然向禁衛大吼一聲:“叫這個逆子進來!”

很快,李辰進入大殿。

李辰鎮定地看向高高坐在龍椅上的便宜老子。

五十多歲,兩鬢斑白,面目不怒而威。

“逆子!”

雍皇雙目噴火,死死盯著李辰:“你真的踢傷了你二哥的要害?”

雍皇實在難以置信。

老九平常畏畏縮縮,連說話都不敢大聲,怎麼敢這麼傷害兄弟的?

“沒錯!”

李辰點了點頭。

聽到肯定的答覆,雍皇再沒有了懷疑,臉上變得鐵青。

“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怎麼會如此的暴虐?”

雍皇瞪圓了雙眼,怒聲地大喝:“你知不知道,無能不要緊,朕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沒本事還骨肉相殘!”

這時候,王兆先出列,繃著臉道:

“皇上,臣認為,九殿下不顧念骨肉之情,竟敢重傷二皇子,絕對不可縱容!”

“請皇上將九皇子貶為庶人,以做警示。”

王兆先不僅是二皇子的舅舅,更爵封東平侯,是朝中的顯貴。

聽到外甥居然被李辰打傷,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有他帶頭,立刻就有大臣們紛紛出列:

“九皇子竟然對二殿下下此殺手,罪無可赦!”

“皇上早就明令,皇子間萬萬不可骨肉相殘,這是公然地忤逆!”

“請皇上嚴懲九皇子,以儆效尤!”

“臣附議……”

王兆先話音剛落,二皇子一派的大臣們就跳了出來附和。

朝堂上,都是奏請皇帝,將李辰貶為庶人的聲音。

少部分沒開口的,也是無動於衷地旁觀。

今天大臣們濟濟一堂,卻沒有一人為李辰說話。

看著這群根本沒把自己放眼裡的小丑,李辰更加下定了決心。

再這麼默默無聞下去,被他們踩死都冒不出一個水花兒。

雍皇更是滿臉寒霜,死死盯著李辰:“逆子,你為什麼不說話?朕就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面對雍皇的滔天怒氣,李辰平靜地道:

“兒臣只能說,兒臣將二哥踢成那樣,兒臣罪有應得,不論父皇如何地懲罰,兒臣都絕無怨言。”

聽到李辰的話,王兆先冷哼一聲。

到底還是個窩囊廢。

給你個解釋的機會都把握不住。

活該你死的很慘。

但李辰頓了頓,繼續地說道:

“二哥來到兒臣的別院,兒臣沒有好好地招待,反而傷到了他,兒臣愧疚難安,只求父皇給兒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允許兒臣等會兒在一旁迎接魏人使團。”

李辰的話,卻讓雍皇眉頭猛地一皺。

李辰貌似什麼都沒說,但卻又什麼都說了。

二皇子李建,是在李辰的家中被打傷的,二皇子幹嘛去李辰的住所,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雍皇心知肚明,二皇子對太子的位置有多麼的熱心。

而且他性格跟仁厚什麼的也不沾邊。

雍皇頓時有些猶豫,看了眼淡定的李辰。

老九傷人固然有錯,但以他怯懦溫順的性子,忽然暴起的傷人,恐怕也是被逼的不得已了。

但旁邊的王兆先,可不想給李辰機會。

他馬上又躬身道:“皇上,九皇子已經認罪,請聖上準了群臣的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