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一章 大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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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早上,小蘿莉一如既往的在六點不到即去重症病房給少年們做針灸,做完就去吃早餐,然後又貓在直升機內當宅神。
小蘿莉做完針灸走了不久,楚、鄧兩律師再次登門,把準備好的起訴材料給陳家兄弟看,若無意外,他們週一往法院遞交起訴書。
他們正在看起訴材料,恰逢校領導和老師們也來了醫院探望學生,李校長在陳家小兄弟的病房遇到陳家請的律師,整個人都不太好。
他在病房裡沒有說什麼,出了病房,立即去了與陳同學與羅同學那邊相反的方向,進去相隔兩間的另一間重症室。
那間重症室住著的學生其中之一就是挑起事端的禍魁禍首——楊乾雷。
楊亁雷比陳豐年大了一歲,他小學留了一級,所以上初中與小一歲的人同級,從小就是街霸,惹事生非,打架好鬥。
他上小學就是問題學生,上了初中仍然是問題學生,要不是因為國家規定的義務教育,早不知被開除了幾百回。
義務教育期間不可以開除,但可以勸退,而李亁雷因家裡長輩和自家有產業的原因,沒哪個老師敢勸退他。
楊亁雷的父親和爺爺都在醫院,看到李校長又來了病房也沒當回事。
楊家人愛搭不理,李校長卻是顧不得,跑去楊爺爺身邊,請他借一步說話。
楊主任不想理他,看到李校長一臉灼急的樣子,想了想,也同意了,去了陽臺說話。
李校長沒有拐彎磨角,開門見山:“楊主任,我去看望被楊同學打傷的同學,在那邊正好遇上陳同學家請的律師。”
“他們想告我孫子是吧,讓他們告啊,看看最後斷送的是誰的前途。”楊主任滿臉諷嘲,想告他家寶貝孫子?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
楊家不當回事,李校長想勸兩家和解,可楊主任轉身就回病房去了,他嘴裡發苦,無可奈何的離開。
他為了學校的名聲,不希望家屬打官司,畢竟打起官司來,那事兒早晚會被曝光,到時學校也會被推上風尖浪口,影響高考或下半年的招生。
可楊主任他在管學校這塊的部門工作,有實權,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李校長又去了羅、周、夏同學的病房,旁敲側西的打聽情況,他是想讓其他家屬勸陳家放棄起訴,可惜其他同學的家屬一致唯陳家馬首是瞻。
校領導們探望過陳家小兄弟和他們的同學,也探望了另一撥同學,兩相對比,真的是天壤之別。
看得出來,陳家小兄弟那邊的人正在逐步恢復,而楊同學那一撥人身上仍然青腫未消,重症的幾個也並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校領導探望過學生,又走了。
楊主任全然沒把某校長說某姓同學請律師的事兒放心上,在校方人走了後,他本來想去四下逛逛,打聽一下醫院樓前那架直升機的主人有何來頭,卻接到了部門裡的電話通知說臨時開會,匆匆回部門。
趕回部門的楊主任,聽了上司召開的臨時會議才知下週省裡的領導要來嶽州,所以必須打起精神來做好各項工作,絕不能出錯。
領導還特意把某校學生打架的事拿出來說了,要求勿必安撫好出事學生和家屬的情緒,不能在這個當兒暴發出不好的負面影響。
聽聞是省領導來檢查工作,楊主任也沒覺得有啥需要大驚小怪的,當領導特意點了某校學生打架的事,心裡莫明的感覺到不尋常。
楊主任原計劃會後找領導探探口風,看上級是不是也知曉了某校的破事兒,上級有什麼指示,然而領導開會急匆匆的趕去了市政開會,只有待週一再看情況。
夏院長早上忙完一些工作,正想去找小姑娘,卻接到了來自省裡領導的電話,通知他說因樂小姑娘人在嶽州,省裡安排一些軍警家屬病患者去二院請樂小姑娘看診,讓醫院安排好病房和接待處。
夏院長立馬通知了醫院各個辦公室,全員出動,預先安排軍警家屬病患者住哪,安排供小姑娘看診的場地,然後還要收拾下午開座談的會議室。
他們跑前跑後,把各項工作安排到位也到了中午,匆匆忙忙去吃飯,飯後又把開座談的會議室檢查了一遍。
夏院長等到快一點鐘,等醫生們能來的都來了,才去門診大樓的直升機那兒找小姑娘,請她給醫生們講課。
他還沒到飛機旁,樂小同學就開門自己出來了。
兩帥哥幫小蘿莉提著一隻小藥箱,跟著她隨夏院長走。
夏院長安排的座談地方在另一棟樓,是個大會議室,醫院的醫護人員開會或者考核就在大會議室進行。
會議也是一間多媒體教室,有投影裝置和黑板,桌子是長桌,因為要開座談會,每桌放了一份水和一份水果。
夏院長也給兩個大校先生安排了座,就在講壇左右兩邊,保證讓他們離小姑娘最近。
醫院不上班的醫護人員,或者因中午暫時休息的醫護人員全早早進了會議室,從前排往後坐,領導們也一個不缺,會議室坐滿了大半。
小姑娘走進會議室,全體起立,給與熱烈的掌聲。
那場面搞得像是迎接領導似的。
樂韻差點以為走錯地方,對眾人微笑:“謝謝,同行前輩們請坐!”
醫院的領導們帶頭坐下去。
樂韻走上講壇,隨手翻開記錄本看,記錄本上統計了醫院醫護人員提出的一些疑問。
小蘿莉在看講義夾子,燕少柳少坐下,各自開啟自己的電腦,安醫院提供的地址,成功的進了拍攝記錄會議室講座的系統。
看完了疑問記錄,樂韻依問題順序作解答,從第一個有關癌症的治療問題開始,一路往下講。
小蘿莉在解答針對疑難雜症的一些疑問,醫護人員們聽得認真,邊聽邊做筆記,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或有異議也會及時提問。
氣氛很好。
小姑娘在解答疑問的講課中,中途除了有要做手術的醫生不得不去工作,誰都沒有捨得半途離開,有些醫生做完手術又跑了回去。
座談從中午的一點一直持續到了傍晚七點,小蘿莉不僅將醫院收集到的各種疑難問題一一作了解答,還重點與醫生們分析了癌症、艾病和神經病例的預防與治療干預問題。
小姑娘在醫學領域上的知識讓人望塵莫及,她講得很詳細,醫護人員聽得津津有味,根本沒關注時間。
直到小姑娘的保鏢提醒說已經七點了,他們才恍然回神,後知後覺的發現早就下班啦!
天晚了,座談結束。
夏院長提前在外面預訂了餐,並送到了醫院食堂,小姑娘講課結束,他和幾個領導、不用上晚班的醫生陪同小姑娘在食堂用餐,吃完飯才散。
聽小姑娘講了一堂課,醫生們受益不淺,上晚班的人員在沒有事的當兒,研究自己的筆記。
夏院長心情好,一夜好眠,精神也極好,週一上班後又忙開了,做好迎接即將入院的一些軍警家屬。
而燕行從食堂到回到直升機上,趁著小蘿莉在休息,湊過去將自己收到的首都那邊的反饋告訴她,湘南省領導們安排全省的軍警家屬全來嶽州市第二人民醫院。
湘南省領導們速度也極快,在週末就給家屬去了通知,需要看診的家屬、又離得遠的人家接到通知就起程,有部分人預計週一上午就能抵達二院。
小蘿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仍舊雷打不動的保持著自己的好習慣,洗涮後就出試卷題,或者看書,到點睡覺。
週一當天的清早,樂小同學仍準點到達病房做針灸,在陽臺出試卷題等到兩個鍾後,不管其他少年身上的針,給陳豐年拔了醫用針,再幫他拆紗布和夾板。
但凡斷裂性骨折的位置都用了夾板固定,拆掉鋼板,用溫水溼潤竹膜再揭掉,敷傷的藥幾乎被吸得所剩無幾。
小蘿莉用溫水將殘留的藥膏溼透,再刮下來放在一隻碗裡,然後再和新的藥膏一起調和。
再次上藥時先從胳膊開始,手臂斷折的區域有些位置只抹了薄薄的一層藥膏,然後再貼藥膏貼,圍繞著手臂分三足鼎力之勢貼三張藥膏。
用了固骨的膏貼,樂小同學果斷的拔掉了固骨鋼針,再給沒有貼藥膏貼的區域敷一層藥。
給兩條胳膊重新貼好了藥,再給腿和腳貼膏貼、敷藥,也把外固的鋼針全拔了。
當給陳豐年的骨折傷重新處理了一遍,再給他吃藥丸子,扎針,繼續做針灸,然後就去把陳兆年身上的針拔掉,拆紗布和石膏。
小蘿莉幫少年們換藥,家長們粗手粗腳的,沒敢幫忙,燕行柳向陽當助手,幫著拆紗布或石膏夾板,當然,他們就是搭把手,主要工作全由小蘿莉一人承擔。
樂同學如法炮製的把換藥步驟在陳兆年身上重來了一遍,換了藥再針灸,再去給彭家少年拆石膏,換藥。
小姑娘在病房忙活,在八點半後,一位患病的軍士家屬在家人的陪同下趕至了醫院。
醫院調拔出來專門接待軍警家屬的醫護人員們接待了英雄家屬人員,核對資料無誤,再安排病房,辦入院手術。
夏院長接到彙報,也趕到醫院收拾出來的專區。
稍後,不到九點,又一位患病的警員家屬入院和兩位軍烈家屬,約九點時分,又相繼來了兩家。
醫院人員剛把軍警家屬安頓好,一波人馬也悄無聲息的殺到醫院——省政、省委、公安廳、醫療衛生和省教委的領導們帶著些小領導們,組隊蒞臨。
一群大佬沒有去嶽州市,沒有通知地方各部門,就那麼悄悄的到了嶽州市的第二人民醫院。
領導們沿著院門口放著的指引有預約的軍警家屬入院的指示路牌,徑直駕臨二院與門診大樓緊挨著的另一棟樓的一樓大廳,那裡也有專門接待軍警家屬的區域。
夏院長與醫院的幾個頭目正在接待剛到的一家軍烈家屬的患者,與其陪同家屬核對資料,說明一下醫院的安排,乍見一群人走來,第一反應猜是市裡的某些部門來檢查。
這個時候,夏院長也顧不得思考領導們的來因,先去接待領導,當走近了,赫然大驚,省一把手杜先生,省委一把手許先生,省政一把手李先生……
一句話,省級各部門的一把手幾乎一個不落全到了,還有幾個是二把手,另有一些領導因為不常見,他並不能把人對號入座。
省級領導們忽然蒞臨,還是在沒有本市領導們的陪同下突襲醫院,也不知是何原因。
夏院長心裡直犯嘀咕,也沒遲疑,帶著醫院的幾個主事人,疾行幾步迎著一群大領導們:“杜先生、許先生、李先生、何先生……”
他先把首要領導們一一稱呼了一遍,然後才說“歡迎領導們蒞臨醫院檢查工作”。
一群大領導看到了夏院長戴的工作牌,也知他就是二院的院長,與夏院長一一握手。
雙方互相握手道了辛苦,杜先生親切的問:“這次辛苦二院的同志們了,有軍警家屬人員來了嗎?”
“不辛苦,這是份內事,能為英雄家屬服務也是二院的榮幸,軍警家屬已經來了幾家了,就在那一邊,領導這邊請。”
夏院長為領導們引路,請領導們去巡視醫院預設接待軍警家屬的地方。
眾領導們先將帶來的行李箱放在導醫臺,再隨夏院長去軍警家屬接待專區,慰問剛到沒多久的一家軍烈家屬人員,並親切的閒談,關心家屬有多少人口,都做什麼工作。
拉了約二十餘分鐘的話,因專護給軍烈家屬辦好了入院手續,杜先生等領導們與夏院長等人一起送軍烈家屬去病房。
醫院給軍警家屬安排的病房是與門診樓相連線的綜合樓,一二樓是檢查科室或化驗室,三樓是綜合科的住院部。
夏院長陪同領導們將軍烈家屬送到二樓的病房,又去慰問了其他幾位先入院的軍警家屬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