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和紅包在午宴前已經收拾打包,放在西邊倒座房中緊挨盧克房間的隔壁間,蕭少找到地頭,看到一群人分成幾組忙著清點紅包和禮物。

他媳婦兒和幾個女青年一組,他不好湊過去扎堆,就近扎進万俟大少和博哥那一組湊數。

万俟大少雖然在古修青年輩中不及宣少那樣的天才,也不算太差,他的聽力也極好,聽到了蕭少和小蘿莉的話。

見蕭少湊過來,万俟大少瞅著蕭少笑得意味深長:“蕭哥,小蘿莉為你的婚事鞍前馬後,還親手下廚做了那麼多藥膳,你都不去表示一下感謝啊?”

“去了去了,我去謝了小糰子啦,小糰子在廚房包餃子,她覺得我笑容太晃眼,嫌我礙事,讓我閃人了。”蕭少生怕又挨兩方長輩誤會自己沒給小糰子感**包而對自己訓話,趕緊說明自己去找過小糰子了。

“蕭哥,你是怎麼感謝小蘿莉的?我得學學,以後我結婚也請小蘿莉幫我做兩道藥膳給我撐場子。”万俟大少假裝漫不經心地問。

“我給了小糰子一個小紅包,我沒做廚師的天分,只能等小糰子結婚的時候,我給她擋擋酒。”

大老實人蕭哥實話實說,他話剛落音,一邊的美少年手臂一把,一把掌就拍在了他後腦勺上。

被拍了一把掌,蕭哥覺得莫明其妙:“小博,博哥兒,你做麼打我?”

美少年警告似地揉了揉蕭哥的狗頭一下:“蕭哥,你這個二姐夫的名份今天才正式定下來,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可別燒,敢對樂樂小糰子催婚,小心捱揍。”

“我沒催婚啊。”蕭哥有點懞,他幾時對小糰子催婚了嗎?絕對沒有!

“沒催婚就好,那就別提等小糰子結婚幫擋酒什麼的。要知道你三十歲才結婚,小糰子才二十出頭,要結婚也得等好多年,那時你有可能是不惑之年的老男人,不宜再多喝酒。”

“我……我才不是老男人,我酒量挺好的,等我活到八十歲也能像我爺爺那樣還能喝二斤二鍋頭。”蕭哥好氣哦,四十不惑,正是男人風華最盛的年齡,在小博眼裡竟然成了老男人。簡直讓人想就地揍小舅子了。

美少年幽幽地嘆口氣:“二姐,你這幾天你多留意點蕭哥,他興奮過頭,智商離家出走了,小心他犯傻。”

晁二爺一臉認同侄子的話,還特意囑咐:“阿福,蕭小胖可能喝酒喝暈乎了,要不麼你帶他下去歇歇?”

蕭父也點頭:“看著確實像是喝糊塗了,幸好現在放假,可以休息幾天,要是明天就得上班,這傻子可能會砸掉自己的飯碗和他們事務所的招牌。”

真不怪他鄙視兒子,實在是兒子的智商真的像離家出走了,完全抓不到重點,那樣兒去上班,不知會整出多少亂子。

蕭少正想反駁說自己沒糊塗,結果發現岳父母和自家爹孃不僅認同的博哥的話,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跟看智障似的,當時就懵了。

晁宇福瞅瞅蕭哥,瞅瞅父上和母上大人,再瞅瞅新鮮出爐的公婆,抿嘴笑:“沒事,蕭哥可能忙暈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就好了。”

這一下,蕭哥更鬱悶了,瞅瞅這個,瞅瞅那個,怕再說兩句別人家直接以為他喝酒喝成了傻子,乾脆不吭聲。

万俟大少瞅著蕭少吃瘜,在旁偷樂,不坑不是好兄弟,能坑到蕭少,挺爽的。

蕭少不說話,自然看不出他智商有沒線上,大家也就沒在逗他,忙著清點禮物和禮金。

貴圈中的高幹人員,辦席有規定不得奢侈,人情往來送禮的禮金也限定在一千以內。

蕭老和晁一晁三都是身居要職的大佬,他們那個圈子裡的客人也佔了大半,所以禮金並不多。

晁老爺子圈子裡的是一股清流,禮金也不多,都在三千以內,晁二爺圈子裡朋友或合作伙伴隨禮隨金高一些,也不超過一萬。

晁二爺給別人的隨禮也是一樣的,禮金不超過一萬,奉行朋友之交淡如水,君子之交不論金錢。

人情往來禮金少,對大家都好。

樂同學請的那些客人,醫學狂人們給的禮金也在三千內,古修家送的禮金也在一萬以內,自己本人來的基本送的是禮物。

晁蕭兩家的青年將小姑娘發請帖的朋友送的禮物單獨打包,清點後統計出有十二隻花瓶,四面小繡瓶,十三件木雕擺件。

那些禮物與同型別的禮物一對比,差別一目瞭然,前者的氣韻天成,光彩奪目,後者缺少了天然的韻味,袖色絢麗多彩,明**人,反而顯得俗氣。

也難情小姑娘囑咐將那些青年們送的禮物單獨存放,並讓新人好生收藏,說是可以傳承的古懂。

清點好了禮物,眾人又將其全部小心的包裹起來,裝在一隻箱子裡,貼上目條,繼續整理其他禮物。

一群人整理好了禮物與禮金,已經是半下後,也得以好好放鬆放鬆。

宣少與古修家的青年們也留在樂園吃晚飯,下午和老爺子老太太們下棋喝茶,青年們個個都涉獵過君子六藝,就算有些不精,也懂一些皮毛,在老爺子老太太們群裡吃得開。

各家的青年輩也自我娛樂,要麼研究樂園的建築和水系,要麼享受自然,或者去禍害各種水果。

盧教授等人上午不方便研究樂園的植物,下午便放飛自我,全程都紮在研究藥材裡,就差沒幫清點樂園種植了多少種藥材。

無論老少,都過得很舒心。

傍晚時分,猶意猶未盡的人回群英殿。

當眾人返回大殿,正殿已經重新收拾過,大圓桌撤走,第一間的茶几也挪走,換成了圓桌,擺得都是十人座的標準桌。

男女老少們坐下自己,自己泡茶、弄水果吃。

閒聊時,見小姑娘進來,周老笑著喊:“小糰子快來,我們有件要緊事跟你聊聊。”

“什麼要緊事?”剛一腳邁過門檻的樂韻,笑著接了話。

“小糰子啊,樂善和小朋友們玩得很好,魏老的小外孫女尤其喜歡粘樂善,樂善對她也是照顧有加,看兩小孩子挺般配的,下午大夥兒還打趣說乾脆給他倆訂娃娃,你覺得咋樣?”

周老笑著指向坐一桌的小朋友,一臉戲謔。

魏秋夢的女兒四歲,挺會長,集了魏家與徐家的長處,妥妥的是個小美人胚子,在圈子裡的同輩孩子中是出了名的美小娃。

徐小美人也超粘樂善,他到哪她跟到哪,要是換個小朋友可能會逼瘋,樂善穩得住,被纏了一天也沒崩潰,對她始終好聲好氣。

各位大佬也暗戳戳地等著答案。

“周老爺子,這種玩笑可開不得。”樂韻直接就拒絕了:“這都什麼年代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早就不流行了,我是絕對不會越俎代庖替樂善訂娃娃親的。

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給個糖果都可能說你喜歡我我喜歡你,今天喜歡得不得了,明天可能就絕交。

大人喜歡的,小孩子未必喜歡,大人們給還不知世事的孩子訂了娃娃親,相當於給兩個小孩子上了一道無形的枷鎖。

樂善將來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是他自己的事,我不會干涉他的婚姻,但在他沒成年前,我會遵照樂氏家規嚴厲教導他,我不會因個人喜好給他套一重枷鎖,也不允許家裡的兩老憑個人喜好給他訂娃娃親。

所以喲,周老,您問我覺得咋樣,我覺得不咋樣,也就是您老,要是換成蕭哥和我大師侄他們那些人誰出這種餿主意,我非得讓他們知道花兒為啥那樣紅。”

小蘿莉的拒絕在宣少華少等人的意料之中,他們絲毫不意外,樂善是小蘿莉的眼珠子,她護得可緊了,他們想拐樂善拜師都沒成功,魏家徐家想拐樂善當女婿,這要是能成,他們願意將頭擰下來給人當球踢。

自己的提議被拒絕,周老也沒覺顏面不好過,笑著自我解圍:“我們也就是陰天打孩子——閒著也閒著,閒得沒事逗逗孩子玩兒,都是開玩笑的。”

他暗中朝魏老的方向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他呢是幫問了,但是人家小樂樂不樂意,這可不能怨他不給力。

心裡直犯嘀咕,也不知魏老和徐家腦子裡在想啥,怎麼會異想天開的想給兩小娃訂娃娃親,小樂樂對樂善的愛護有目共睹,哪可能會同意那種餿主意。

晁老太太怕周老面子過不去,招呼:“小糰子,快到奶奶這裡來,你二姐結婚,反而累你今天忙了一天了,你別理周老那些老傢伙,那些傢伙都是吃飽撐的,沒事就亂點鴛鴦譜,現在連小孩子的玩笑也開,一群老不羞,等會別給酒他們喝,看饞不死他們。”

“哎喲,老親家,我沒得罪你吧?你不得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啊。”

“老親家啊,飯可以不給吃,這酒可不能少啊,不給喝酒,這不是要人老命。”

“就是就是,我們盼了這麼,就盼著今天,這要喝不上,還不得讓人天天惦記得睡不著覺。”

楊老李老等人也紛紛出聲活躍氣氛。

於是,小小尷尬一下子就過去了。

樂韻走到晁奶奶身邊坐下,也絲毫不再提娃娃親的事,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她剛坐下小會兒,樂善從小朋友們坐的一桌溜走,蹬蹬地跑到姐姐身邊,湊過去親了姐姐的臉:“樂善最最最最最愛姐姐了!”

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不給弟弟訂娃娃親的姐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滿眼晶亮的樂善,將姐姐的臉親得一臉口氣,咧著小嘴門姐姐身邊,伸出小手手,熟練的幫姐姐捶肩揉手臂。

“哎喲,不愧是樂樂小糰子教匯出來的暖心牌弟弟,這麼有眼色力,好樣的!”晁老太太看到小傢伙一板一眼有模有樣的給小樂樂捶肩,樂壞了。

“我這麼優秀,我親自教的弟弟當然差不了。”樂韻美滋滋的,絲毫不懂要謙虛。

樂善咧著嘴笑,手卻沒閒,幫姐姐按摩。

“咱們的小糰子什麼時候都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真奇怪,明明貼了那麼多金,為什麼臉皮還是這麼水嫩得彈指可破。”老爺子老太太們被逗樂了,小糰子以前就是那樣,誇她晁哥哥不忘給她自己臉上貼金,現在誇她弟弟也附帶自己貼金。

這一下,話題又來了,十萬個為什麼問起來。

大殿內氣氛熱乎時,侍者們問了蕭父晁二爺的意見,準備上菜。

晚上留飯的都是比較親近的親友,沒那麼多講究,不敬酒,不排坐,準備開飯,大家趕緊行動起來,愛喝酒的老爺子們都扎堆兒,然後就變成喝白灑的人坐一桌,只能喝紅酒的坐一桌,不碰酒只喝飲料的坐一桌。

連同廚師侍者,晚上仍有四十三桌。

中午沒人喝醉,晚上能喝酒的人都喝得微醉,虧得小蘿莉提前熬了醒酒湯,喝醉得微醉得人吃了醒灑湯,又坐了半個鍾後等徹底醒酒,才準備回家。

工具人柳帥哥先將晁家眾人送回晁二爺別墅區,再回頭送蕭家人,送完了客,他再直升機回到樂園,開了小蘿莉的一輛車送他的人間四月天回家。

王師母宣少盧教等來時都是自己開車,回去的時候也自己開車回去,不必送,蕭家晁家和王師母等人離開時還各自拎了一袋棕子和餃子,樂得比撿了錢還開心。

送心上回家的柳大少,晚上自然就在耿家蹲地盤,第二天蹭了一頓早飯,再送車回樂園去上工。

廚師和侍者們也在樂園留宿,號吃了早飯才收拾物品回酒店。

樂小同學白天忙了一天,送走了客人也沒再管廚房的事,帶弟弟和盧克回了東院,洗涮一番便早早休息。

她也只睡了半宿,凌晨四點起床,收拾整齊,鋪開了紙,將昨天自己用神識查探出來的那些對自己或晁家有惡意的人員座位列了表。

大部分人不知道姓啥名誰,但沒關係,樂園各處和大殿都提前裝了攝像頭,只要將人坐在哪標註出來,交給燕少那些專業人員來查,不說能翻出他祖宗十八代,總能知道他是何方神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