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獸們啥都不要操心,開心得分靈石。

小蘿莉駕著靈舟去沒被光顧過的一些區域擼靈植,有兩個點在她挖礦期間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她不想與各族打交道,很多時候繞開了有修士活動或僻做臨時洞府的區域,每當發現有修士向她的方向跑,立即就走人。

她的靈舟跑得快,轉悠了三四天都沒被“逮”到過。

在數幾個地方擼了一些靈植,又去有靈泉的地方收集了靈泉水,小蘿莉駕著靈舟直奔離某仙宗建主殿的舊址區不遠的一個山頭。

那個山頭應該有傳送陣。

在遠方看那座山頭時,眼睛掃描收錄的資訊中有些光的顏色與她看傳送陣收集到的光相似,她對各種傳送陣好奇,想就近觀看。

第一次從山頭附近經過時,那座山附近有不少修士團隊,當再近前,樂韻發現在某座山附近的各族修士更多了。

或者,更多兩個字也不合適,應該說那裡好像成了各族修士的聚集地,各族匯聚到一起的人數超過了十萬。

山的半山腰曾經有建築,主人削掉了一個小峰頭做為建樓宇的地基,某仙宗離開時拆走了建築材料,僅餘下地基。

數萬修士聚齊在曾是地基、現是露天廣場的石砌廣場,如意屋與各種陣盤擺滿了大半個廣場。

發現了某座山有異,正在研究的各族修士看到有靈舟疾馳而來,暗中嚴陣以待。

就連那些擅長陣法、在山峰的石壁前研究的人族修士,為了監督人族陣修而散落在石壁前的各族的高階修士,也假裝在修煉,暗中觀察來者。

原本在廣場上轉悠的一位穿青袍的中年男修,看到原本還距離很遠,一眨眼間就快到半山腰青石廣場外的靈舟,眼睛亮了起來。

他不動聲色的給自家人傳音。

轉瞬間,廣場上的一座陣法光罩中走出一支穿金袍的人族修士團隊,人員皆升空,出現在陣法光罩之上方。

他們周邊的陣法光罩或如意屋中,也有數百人族修士和獸族人形獸、獸態的大妖現身,紛紛升空。

因那一角的修士出動,各個陣法光罩和如意屋中也紛紛走出修士,登空而望。

引得各族不少修士現身的靈舟,快如閃電舟般的從空中斜刺衝來,不過彈指間即飛至廣場平臺中留出來的一條通道上方。

靈舟距地不到三丈高,舟底部比如意屋和陣盤光罩的高度略矮低一點。

數支人族修士年到靈舟飛行的高度,目光微不可察的閃了閃,靈舟飛行時沒有高於各族的如意屋,說明來者是識禮之士,並沒有要挑釁先到的各族修士的意思,也即代表著新來的一方間接的向各族表示了友善。

靈舟內,原本愉快分靈石的兩少和獸獸們,發現了靈舟進入了各族修士聚齊之地,好奇那些人啊獸在做什麼,興致勃勃地觀察外頭。

在靈舟距離各族駐紮的營地不到一丈遠時,樂韻將靈舟停下,自己一步走出去,再將靈舟收縮到巴掌大,放在肩頭。

她立空的高度與諸族修士的高度差不多高,目光掠過前方,向望來的人或獸微微點點頭,昂首從容飛向石壁。

眾族修士見到從靈舟中出來的人族,俱是微微一愣——一個孩子?

再看一眼,金丹階的孩子?

看第三眼,大部分高階的修士和大妖心有數了,小女修絕對不是金丹,應該攜帶著某種法寶遮掩了修為。

或許她的年齡與外形並不一至,表面看著像孩子,其實是“老瓜刷綠漆——裝嫩”。

有靈舟的新來者來歷不明,正一宮、太玄宮等幾大仙宗門派的團隊也沒當出頭鳥去寒暄。

他們沒誰去打招呼,卻有人先動了,一位穿金色法袍的修士自團隊中越眾而出,攔住了小女修的路。

攔路的金袍修士身長二米三,體型修長,表面看年約四十出頭,面相似書生般的儒雅,可惜原本好好的儒生相被一雙無法掩飾精明的賊眼給毀了。

樂韻掃了一眼男修,默默哀嘆,這年頭,一個合道期的修士也出來當出頭鳥,究竟是她看著太好欺負,還是某人吃了熊心豹膽?

靈舟的人和獸獸看,看到突然跳出來攔路的人,腦子裡升起一個問號:那人想幹啥?

中年金袍男修攔住人,仰起下巴,一臉倨傲之色:“這位道友,你的靈舟,行速超過了千萬裡吧?”

正一宮的兩位大乘正在石壁前研究石壁,聞之,眉鋒一沉,強盜家族又不幹人事了!

不止正一宮的大乘猜到了,在場的各族都懂。

“對。”對於陌生人突然攔路來問靈舟行速,樂韻眉毛都沒動,好整以暇地反問:“這位道友,你問靈舟行速,有何貴幹?”

男修鼻孔朝天,大刺刺地說出目的:“也沒甚麼什麼大事,我族進秘境來得匆忙,缺個代步的工具,正好你的靈舟行速還可以,借你的靈舟使用些日子。”

樂韻笑容未變,渾不在意地問:“這位道友,你是以何等身份來借本仙子的靈舟?”

“本人來自霞洲闞氏,你說霞洲闞氏有沒資格借用你的靈舟?”自報了家門,闞氏男修眼睛都快抬天上去。

樂韻小嘴一張一合,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隨著那兩個字傳出,連風彷彿也突然定住了,偌大的廣場死寂。

短暫的死寂後,幾大仙宗門派與獸族部落的修士,目光轉向了闞氏隊伍。

進秘境的闞氏弟子共有一千二,大乘境二十人;另有闞氏的附庸者家族數家人員約五千六百餘,大乘一百三十人。

闞氏與其附庸家族的團隊有一支隊伍在挖礦,在場的團隊約一千八,其中闞氏大乘境僅二人,附庸者團隊有大乘三十餘。

闞氏的團隊不論是總體人數,還是在場的一支團隊,與各族的團隊相比,高階修士偏少,總體實力並不強,但霞洲闞氏四個字的份量夠重。

然而現在,“霞洲闞氏”四個字好像不靈了?!

闞氏男修被嗆,羞惱成怒:“你說什麼?你是哪來的小丫頭,敢如此無視我闞氏子弟?”

“你沒資格知道本仙子的籍貫。闞氏也沒資格強搶本仙子的靈舟,好狗不擋道,讓開!”樂韻對於闞氏男修的憤怒有視無睹。

她的回答徹底地激怒了闞氏男修,曾地亮出了一杯長劍,指向了羞辱自己的女修。

闞氏家族的人也被激怒,刷刷,十幾道金光閃過,齊齊圍住了女修。

闞氏一位劫變境冷聲警告:“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敢將你剛說的話重複一遍?”

“如你如願。本仙子剛才說得是‘你沒資格知道本仙子的……好狗不擋道,讓開!’。”

樂韻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望向站面前的闞氏劫變境的目光微涼:“你們耳背,本仙子不介意再說三遍,好狗不擋道,讓開!”

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羞辱了,闞氏眾人怒氣沖天,劫變境一掌扇了過去:“賤丫頭找死!”

在闞氏眾人看來,闞家劫變境出手必定萬無一失。

闞氏劫變境也是如此想的,他覺得他一巴掌過去,不說扇斷賤丫頭的脖子,起碼也會扇得她面目全非。

但是,他的手才扇出去,就見賤丫頭目光冷冷地望向他,就在對視的一瞬間,他的大腦遭到針扎似的疼痛。

下一刻,他依稀見賤丫頭抬起了手,空中金光大亮,隨之有金光從自己眉心間閃過,然後他聽到了細微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隨著聲音,紅色的液體從他的額頭上方飆射出去,然後,他才感覺到了一股劇烈的疼痛。

闞氏劫變境沒看清面前的人做了什麼,廣場的各方修士看清了,某個小女修在闞氏劫變境舉手扇向她時,召出了一支梅花槍揮了出去。

那支梅花槍隨著小女修抬手一揮,槍尖暴長到一丈有餘,從闞氏劫變境的頭頂落下去,將闞氏劫變境的頭顱一分為二。

長槍鋒利無比,勢如破竹般的一路往下,直接晃到了人的腳底下方,而闞氏劫變境身上的法袍還沒來得及開啟自動防禦。

闞氏劫變境的身軀被一分為二。

一槍將人給斬為兩瓣的小女修,極快往一邊閃去。

她挪開了位置,闞氏劫變境的身軀中噴出一大片鮮血,身軀向左右分開,落地,“砰砰”兩聲砸在了青石面上。

噴湧而出的鮮血也嘩地落地,在青石板上開出了大朵大朵的血花。

闞氏劫變境被殺時,與他一起攔道的人與闞氏眾人皆似雷噼般,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當兩瓣屍體落了地,攔道的數人聞聲低頭,看到鮮血橫流的屍體,尖叫:“……啊啊啊啊……”

樂韻不想被血測身,挪開了位置,聽到闞氏人的尖叫聲,挪步就到了攔道的數人身邊,一槍斬向了最先擋路闞氏合道境。

被巨大驚嚇給嚇得像丟了魂還沒回過神的闞氏合道境,只隱約看到有什麼東西從後方飆過來,然後一支長槍從他脖部劃過,他的頭飛向了天空。

死一般的寂靜中,闞氏合道境修士分離的身與首先後落地,頭落地時還滾了幾滾。

闞氏合道境的眼睛先看到了天空,看到了閃動的如意屋和陣法光罩,最後又看到了了天空,也就此定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