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風雲變化龍 第五百五十四章 緋櫻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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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搖曳,血櫻飄零。
血櫻祖樹顫動著,粗壯的樹枝上飄落無數的花瓣,熒光陣陣,將周圍染成了緋紅。
血櫻祖樹乃是血櫻一族的信仰,族人誕生於此。
若族人在祖樹下修行,獲益無窮。
但血櫻祖樹的力量神力無窮,並非所有族人都能夠承受。
唯有一人...那就是血櫻一族的王,承襲王印,才能夠不斷接受血櫻祖樹的恩澤。
風吹花落,在祖樹前躺著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人族少年,氣息奄奄,身上散發這被燒焦的煙氣。
櫻嬈望著這個阻礙自己的螻蟻,想要殺之後快。
捏花一指。
一片血櫻花瓣隨著櫻嬈的心念迅速刺向虞知的心臟。
“緋櫻,既然你重視這個人族,我便先殺了他。”
就在花瓣要奪取虞知性命的時候,血櫻祖樹的緋紅光芒籠罩了虞知的身軀。
神奇的光芒不僅擋下了生死一線的花瓣,也逐漸恢復了虞知的傷勢。
“祖樹的恩澤?”
“為何祖樹會將恩澤落在這個人族身上?”
“就算靈魁族中,非我血櫻族人也不能與血櫻祖樹共鳴,他......”
一眾靈魁在竊竊私語,驚訝於眼前的一幕。
櫻嬈也看著這一幕,不解、疑惑充斥櫻嬈的心頭。
櫻嬈是除了緋櫻以外最瞭解血櫻祖樹的人。
她知道血櫻祖樹絕不會將恩澤賜予血櫻族以外的人。
就算緋櫻動用血櫻王印也不能強行賜下恩澤。
因此,靈魁族其他的部族從來只是羨慕,而不是覬覦血櫻祖樹。畢竟,血櫻祖樹只對於血櫻族人才是至寶。
此時,血櫻祖樹中傳來緋櫻憤怒的聲音。
“櫻嬈,膽敢反叛。待本王恢復修為,依族規定要斬你!”
下一刻,無數的血櫻花瓣飄落,將重傷垂危的虞知唾棄,帶入了血櫻祖樹中。
解久看著這一幕,說道:“櫻嬈殿下,我們殺入祖樹中。緋櫻境界跌落,定然不是殿下的對手,將其斬殺。您就是血櫻一族新的王。”
櫻嬈嬌笑一聲,臉上盪漾著迷人的嫵媚,說道:“緋櫻消失了千年之久,歸來之時只是一道殘魂,就算恢復到千年前的修為境界又能夠如何?”
“自從沉睡中甦醒之後,我的修為又有了長進早不是緋櫻比擬。殺她,哼,遲早的事。”
解久一臉諂媚地笑著,恭維道:“殿下..不,櫻嬈王上定會斬殺緋櫻。”
櫻嬈看了一眼解久,哈哈大笑起來。
櫻嬈王上...不錯的稱呼。
櫻嬈深深地看向血櫻祖樹,心道:緋櫻,本王要將千年前的一切都給奪回來。
並非櫻嬈不想立刻斬殺緋櫻,而是櫻嬈知道掌控血櫻王印的緋櫻身在祖樹之中,藉助祖樹的力量絕不會弱於她。
就算要殺,也要離開血櫻祖樹的覆蓋範圍。
“召集族人,廢除緋櫻的王位。”
“今後,血櫻一族由我櫻嬈統領。”
此時,血櫻祖樹中,緋櫻望著奄奄一息的虞知,心中的怒火和恨意噴薄而出。
“櫻嬈,好一個櫻嬈。不報此仇,本王就不叫緋櫻女王!”
虞知身上皆是被燒焦的爛肉,幾處恐怖的傷口甚至可以看到身體裡的白骨。
這是虞知有史以來遭遇最恐怖的傷勢。
無論是隕星崖下死過一次,還是南州府的那一支孔雀翎,虞知身軀從未遭受過如此嚴重的損害。
撲通撲通!
虞知的心臟還在輕微地跳動著。
在最最危險的時候,緋櫻留在虞知心臟中的那一片本命櫻保住了虞知的心臟。
否則,此刻的虞知已經屍骨無存。
一旁的雪姬不明白為何緋櫻會這般惱怒。
這明明就是一個人族,死了也就死了。
而緋櫻腦海中全然是虞知不顧一切攔下櫻嬈的畫面。
“真傻,明知道攔不住......”緋櫻伸手拂去少年臉上的焦黑,血眸中不經意地露出深情。
雪姬提醒道:“王上,櫻嬈她們在祖樹外虎視眈眈。王上還是儘快恢復修為要緊。”
緋櫻沒有回應,眉間的那一片血櫻花瓣浮現,化作了一朵血櫻花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最終落在了虞知的身上。
那一朵散發著金光的血櫻花便是血櫻王印,是緋櫻能夠溝通血櫻祖樹的至寶。
頃刻間,血櫻祖樹源源不絕的力量融入到虞知的身體之中。
“王上,這是......”雪姬實在看不懂緋櫻的操作。
竟然捨得用血櫻祖樹的力量去救一個人族,還不惜動用王印加持。
這還是靈魁族中兇名赫赫的斷罪之主,冷酷無情的緋櫻女王嗎?
雪姬不知道的是,虞知之所以能夠承受血櫻祖樹的力量,不是因為王印,而是在於他心臟中的那一片緋櫻的本命櫻。
血櫻一族的王的本命櫻,自然被認作是血櫻族人。
緋櫻神色堅定地說道:“他不是能死。本王要救活他!”
此時,在緋櫻眼中,虞知的命比恢復的修為要重要的多。
......
人間,獵鬼閣中刑玄和儒言兩人正交談著。
先有李浩渺,後有冰夷王...兩者都將獵鬼閣鬧得天翻地覆。
尤其是冰夷王,恐怖的戰力將獵鬼閣方圓千里都化作了一片冰原,凍死了無數生靈。
直至今日,獵鬼閣中的弟子還能夠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含義。
刑玄也在冰夷王的恐怖戰力下受了傷。
“咳咳咳。”刑玄捶了捶胸口,說道,“尚風華他們還被困在羌城。你去走一趟,將他們帶回來。夜鬼頻頻出沒,靈魁收攏人心,再這般下去人間不攻自破。”
如今人間的形勢讓刑玄的心中滿是憂愁。
儒言沒有回答刑玄這個問題,而是問道:“安歌呢?”
刑玄說道:“他去了東海。那些老傢伙族中的弟子要出世。我讓他去交好一番,將來在戰場上也有個照應”
儒言點點頭,開口回答刑玄。“風華他們在羌城並無不好。”
刑玄愣愣地看著儒言,牛鼻子一股,激動道:“先是李浩渺,後是冰夷王。那個虞知定然和靈魁有所勾結,否則靈魁族的王者怎麼會上門尋仇?”
“讓尚風華他們一直在羌城,恐有性命之憂。”
儒言呵呵一笑,淡淡地說道:“那個虞知和靈魁族之事暫且不談。在回到獵鬼閣之前,我走了一趟羌城.....”
“那你為何不將他們帶回來?”
“因為我覺得羌城極好。”儒言解釋道,“刑玄,你看看此番的人間哪裡不是烽火,哪裡沒有哀嚎。偏偏羌城方圓百里,皆是一片祥和。不見夜鬼,沒有戰火,百姓安居樂業。”
刑玄冷哼一聲,說道:“虞知和靈魁勾結,自然不會有夜鬼去攻打羌城。這都是靈魁族的手段而已。”
儒言輕笑著搖頭,他與刑玄不同,他是讀書人,講道理,分是非。
“刑玄,你知道獵鬼閣弟子在外剷除夜鬼時,用多少百姓做誘餌嗎?”
“哼,知道又如何?能夠剷除夜鬼,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是你不在乎那些百姓的命,所以也怪不得那些靈魁族人救死扶傷拉攏人心。終歸是命數。等你將人間所有百姓都送給夜鬼坑殺之後,人間只剩下獵鬼閣才是你想看見的?”
刑玄一愣,又是劇烈地咳嗽起來。
沉默了片刻之後,刑玄執拗道:“儒言,大道理我講不過你。但獵鬼閣的弟子沒錯。那些百姓死了也就死了。夜鬼一日不除,人間都多一日的危機。”
隨即刑玄便是走了出去。
儒言看著刑玄的背影,心頭嘆氣。
自從在孤天塔前明悟之後,儒言如苦行僧一般,救死扶傷。
百姓的命也是命。
若是再無煙火氣,人間便是閻羅獄。
尚風華等人沒有再被囚禁在羌城。
在儒言到羌城之前,這些人已經跟著北斗營分散在大楚各地,剷除夜鬼。
有了探幽螢的探查,北斗營的效率很高。
逐漸地,北斗營的名聲越傳越響,越來越受到了百姓的愛戴。
羌城的太平別院中,秋若若正接待著諾敏。
這是草原狼廷第二次送來戰馬。要知道草原上的馬兒才是最好的。
在虞知離開之後,諾敏便帶著重禮來到了羌城。
秋若若自然樂意與草原狼廷結盟。
自蕭元德給蘇沐慈下蠱之後,虞知和大楚皇朝漸行漸遠。
草原狼廷的交好也是羌城所需要的。
“還沒有虞知的訊息?”諾敏問道。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木質手鐲。
手鐲看著很簡陋,也有些年份,顯然是不該出現在郡主的手腕上。
但手鐲的主人顯然很愛護它,日日都將其戴在身邊。
秋若若搖搖頭,眉眼間露出幾分擔憂。“姑姑說,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這才是最好的。”
說著,秋若若嘆了一口氣,更是憂愁地說道:“也不知道黎姐姐到底怎麼樣了,若是她有個萬一,我那可憐的小魚哥哥.....唉。”
諾敏也揪著心,這不是她能夠參與的層面,只能心頭擔憂。
“一定會沒事。虞知和黎姑娘一定會平安回來。”
秋若若看著諾敏,勉強一笑。
諾敏曾言,兒時的虞知救過她一命。
此時,李清如走進了太平別院,焦急地說道:“清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