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燦爛的笑容,讓兩個憲兵連計程車官鬆了一口氣,總算沒遇到精神錯亂的傢伙乖乖地讓出了過道。

來接易辰的是李豐和南宮益,蕭逸走了之後,他們兩人和馮源算是在7連裡跟易辰關係最好的戰友了。

李豐沒什麼好說的,學生時代就一起廝混的發小。南宮益和馮源在11團基地怪獸襲擊戰中,同易辰一起大戰枯木精靈,這屬於男人三大鋼鐵友誼中的一起扛過槍,妥妥地好兄弟!

基恩人憨憨的,學什麼東西都慢半拍,易辰這個臨時連長非常耐心的指導和幫扶他,兩人的關係更像老師和學生、領導和下屬。稍微有點不同的是基恩對易辰充滿了感激和認可,抱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知遇之恩。

接下就是湯姆、拉力夫、蓋茨比等這些卡巴斯族裡的開明派。

三人剛走出監獄門口,易辰一眼就認出了那輛威猛霸氣、稜角分明的軍用‘飛豹’H-1型磁懸浮飛車,問:“又是哈夫曼教官讓你們來接我的吧?哈哈,我這個臨時連長還很被教官看重的嗎!如果我以後當上真正的連長,也應該有資格配備這樣的軍車吧!”

李豐和南宮益尷尬地笑笑,道:“哈夫曼教官肯定看重你啦!你是咱們7連的行星級戰鬥英雄,也是咱們11團基地唯一的行星級戰鬥英雄,無論是不是臨時連長,都沒人敢小瞧你!何況你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擊敗了個人能力突出的波爾,連哈夫曼教官都在我們面前誇獎你,說你現在達到了‘精英星際士兵’的水平!”

易辰戲謔道:“你們兩個傢伙,特別是你李豐,居然也會變著法兒吹捧我了!難道是想訓練的時候偷懶,讓我這個臨時連長替你們遮掩!哈哈,放心把,咱們都是好兄弟,我一定更加嚴格的要求你們,平時多流汗、戰場少流血!”

這也是易辰在靈魂監獄中有了頗為豐富的戰鬥經歷之後,內心最真實想法。只有平時玩命地訓練,戰場才可能打敗敵人。

在《深空》戰艦大戰遊戲中,他要不是夜以繼日地刻苦學習,不知疲倦地跟其它玩家進行無數場鏖戰,也不可能取得那麼好的成績。

可惜呀,靈魂監獄這麼快就結束了,沒法繼續在《深空》戰艦大戰遊戲中學習了,老子馬上就可以在裡面一統宇宙,戛然而止,憋屈!每每想到這裡,易辰就有點堵得慌。那種隨手可以指揮億萬戰艦,決定無數玩家生死的感覺非常奇妙,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支配力,也就是權力,這是易辰給它的定義。

沒有擁有過它的人,無法體會其中的奧妙;擁有過它之後,就再也難以放下。地球上有句話,權力是毒藥,是對它最精妙的表述。

受到《深空》戰艦大戰遊戲的影響,易辰比原來更加迫切的希望在現實世界攀爬,以便擁有這種權力,支配別人的能力。任何人膽敢阻礙他,易辰都會毫不猶豫地打倒對方!

坐在H-1磁懸浮飛車的副駕駛位上,易辰撇了兩人一眼,有些奇怪,想:“咿,李豐居然沒有反駁,這不像他平時的風格!按照他的為人,我這樣說,他肯定是不認可!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兩人笑的看起來還有點勉強!”

磁懸浮飛車速度有點慢,在11團基地低空蝸牛一般爬行。差不多過了1個多月,基地也沒什麼變化,該訓練的訓練,該溜達的溜達,該混日子的混日子。

基地的大操場上,有些連隊在強化各種戰術訓練;憲兵連計程車兵們戴著特有的白頭盔在各個建築物之間巡邏,他們負責維持紀律和安全保衛;行政大樓的走廊裡三三兩兩的教官聚集在一起,無所事事、談天說地。

11團基地原來有30個連,怪獸襲擊戰後士兵損失巨大,就合併成了18個連,這就導致教官過剩,平時沒有事情可幹。

易辰望著下面熟悉的基地,感覺有些親切,問起了7連裡熟悉的人和事,兩人回答的有點語焉不詳。

這讓易辰有些不高興了,作為軍隊裡的兄弟在戰場上要生死相托,日常知無不言、互相信任,怎麼能夠有事不說呢?

他猛然暴呵:“李豐,別他媽的的吞吞吐吐的,有事就說,遮遮掩掩地不是老子的兄弟!”

正在駕駛著磁懸浮飛車的李豐,被易辰突然的暴呵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馮源那個混蛋搶了你的臨時連長!”

顯然,李豐忍了很久,他一直想說這句話,否則也不會在被驚嚇的情況下,無意識地順口就說。

李豐接著扭頭對後座的南宮益抱怨:“我早就說了嗎,何必隱瞞小丑,反正他早晚都要知道,你非要說等小丑冷靜冷靜。”

南宮益無語地拍了拍額頭,一幅被你打敗了的表情,你自己被人家一嚇就說了,反而還來怪我。

他苦笑了一下,解釋道:“連長,我聽人說,靈魂監獄非常神秘,每個被懲罰的人會經歷輪迴轉世之苦,遭受萬千磨難。你剛出來,可能精神比較脆弱,想緩緩再告訴你。”

易辰明白,這是南宮益的好心,也從側目看出了他的仔細和考慮全面,有大局觀,是個很好的團隊領頭人,不虧為暗龍會在鋒銳星上的負責人。

相比來說,李豐就差距明顯了,還是停留在意氣用事的階段。不過易辰還是更喜歡跟李豐做兄弟,這樣的人直率、真誠。

南宮益是有能力,然而他是不是真拿易辰做兄弟,難說!暗龍會是一個活在陰影裡的組織,平時行事難免用到很多見不得光的手段。一個人經常與暴力、殘忍、算計、狡詐為伍,很難保有一顆良善之心。

當然易辰自己也不是純潔、善良的小白兔。他的靈魂莫名其妙地從地球來到這外星世界,無時無刻不在算計、籌謀,默默尋找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