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雕終究是寡不敵眾,很快就從對戰中敗下陣來。

原本華麗的羽毛此時東一塊西一塊,裸露在外面的面板更是焦黑一片。

地上,半空中還有不少羽毛在到處亂飛。

利爪也傷痕累累,血跡侵染了下方的一塊土地,空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周圍靈氣暴動,沉重的妖力威壓在空中瀰漫。

嘯月雷狼群也好不到哪裡去,死的死,傷的傷,就連為首的嘯月雷狼身上都是一片慘淡,更是遍佈著道道利爪抓出的傷痕,深可見骨。

南宮卿隱藏在暗處,眼神淡漠。

忽然,空氣中傳來一陣細微的靈氣波動。

南宮卿抬眸望去,幾道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暮雲?

神武學院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南宮卿眸光沉了幾分。

他們出現的瞬間,嘯月雷狼就有所察覺,犀利的視線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幾人。

時燁懿打量著現場慘淡的情況,眉頭輕佻。

“呦,打著呢?介不介意我們觀看一番?”

沒想到,蠱雕居然跟嘯月雷狼群打了起來,還鬥了個兩敗俱傷。

這不是正好便宜了他們?

暮雲則不像時燁懿想的那麼簡單。

清冷的視線不動聲色的掃視著現場,在南宮卿的藏身之處一掃而過,並未發現絲毫異樣。

不對勁。

暮雲心想。

來的路上他觀察過,途中有戰鬥的痕跡,說明蠱雕是被人引過來的。

但是現在卻不曾見那人的蹤跡。

“卑鄙的人類!你們找死!”

都被人騎到頭上挑釁,嘯月雷狼當即勃然大怒。

雷聲在耳旁炸響。

嘯月雷狼當即衝了上去,渾身繚繞著銀蛇般的雷電之力。

時燁懿唇角上揚,手中藍光閃爍,“來得好!”

藍色的水牆擋在身前,將嘯月雷狼的攻擊盡數攔截。

銀色雷電在水光中晃動,時燁懿雙手一揮,水牆裹挾著雷電呼嘯著朝嘯月雷狼湧去。

嘯月雷狼發出了暴躁的怒吼聲。

它本就受了傷,時燁懿的水中又夾雜著雷電之力,沾染到傷口處,更是酥酥麻麻的疼。

自己的攻擊反饋到了自身,嘯月雷狼怎能不氣?

嘯月雷狼揚天發出怒吼,前腳揚起又落下,周身瞬間出現了數道手腕粗的雷電。

“別玩了。”暮雲掃了時燁懿一眼,輕聲道。

時燁懿撇了撇嘴,手腕一轉,泛著幽藍色光芒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

他隨手挽了個劍花,原本慵懶的眼眸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他揮動著手中的劍,浩然劍氣激盪而出,周身縈繞這淡藍色的光芒。

他身形矯健,腳步輕轉,靈活的穿梭在雷雨之中,頃刻間便進了嘯月雷狼的周身。

凌厲的劍光令人眼花繚亂,嘯月雷狼徒勞的怒吼著,身上的劍痕越來越多。

原本銀色的皮毛轉瞬間被鮮血染紅,血珠順著毛髮滴落在地上。

其他人也沒閒著,紛紛亮出武技,各式各樣的武技劈頭蓋臉的朝著其餘的嘯月雷狼砸去。

本就傷痕累累的嘯月雷狼剎那間潰不成軍。

伴隨著一聲怒吼,嘯月雷狼身上妖力瞬間暴動起來。

不好,它這是要自爆!

南宮卿眸光一沉,瞬間往後略了數米,以防被波及。

就在她動身的剎那,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的雲暮抬眸看了過去。

“想自爆?當我不存在?”

時燁懿的嗓音突然想起,手中劍光凜然。

長劍飛舞,裹挾著破天之勢,眨眼間便刺穿了嘯月雷狼的妖丹。

暴增的妖力如同漏氣的氣球般瞬間洩了氣。

時燁懿眼也不眨一下的抬手瞭解了嘯月雷狼。

其餘人也順勢將其他嘯月雷狼解決。

時燁懿收起長劍,“這還是我打的最輕鬆的一次,撿漏的感覺挺不錯的。”

若不是在他們之前,蠱雕跟嘯月雷狼打的兩敗俱傷,他們想要解決這些妖獸,少說也得費一番功夫才是。

暮雲沒有說話,幽深的視線落在南宮卿所在的方向。

“閣下還打算看到什麼時候,戰利品就在眼前,難道閣下甘願放棄屬於自己的東西?”

時燁懿一怔,朝著他所看的方向看去,什麼都不曾發現,疑惑不已。

“雲暮,你跟誰說話呢?這裡那不成還有外人?”

他的話音剛落,空氣中傳來一陣波動,玄即南宮卿的聲音出現在眾人面前。

“怎麼會是你?”時燁懿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

“南宮小姐,好巧。”雲暮眼底劃過一抹詫異,面上倒是不露絲毫端倪。

“不巧,你不是已經猜到。”南宮卿眸光冷淡。

雲暮盯著南宮卿看了幾息,“南宮小姐跟傳聞中的倒是大為不同。”

“傳聞之所以是傳聞,不正是因為它與事實不否?”雲暮什麼意思,南宮卿自是知曉。

不過那又如何?

別人是怎麼評價的,她並不在意。

“南宮小姐倒是有趣,看來樓兄看人的眼光不怎麼樣。”

雲暮唇角上揚,意味深長的看著南宮卿。

樓兄?

難不成是樓墨玄?

“確實不怎麼樣。”南宮卿眉頭輕蹙,眸光冷了幾分。

“樓軒墨不是你未婚夫?你就這麼說他?”時燁懿忍不住插話。

“未婚夫?”南宮卿冷笑一聲,眸中的嫌棄不加掩飾。

“呦,看來你對他意見還挺大。”時燁懿挑眉,“怎麼說那傢伙也是神武學院第一人,還拿下了四國試煉第一名,怎麼你反倒與旁人不同?”

“我並不認為我們的關係熟到可以談論這些私事。”南宮卿並不打算跟別人談論自己的私事。

“你叫我出來應當不是談論這些的吧。”

雲暮眉頭輕佻,“自然,如果我猜得不錯,蠱雕應當是你引過來的,不錯的辦法。”

這點雲暮還是很欣賞南宮卿的。

“這些東西自然有你的一份功勞,我等也不佔你便宜,請。”

南宮卿眼眸微眯,看著雲暮目光晦澀不明。

她有些看不透這人。

不過對方既然這麼說,南宮卿自然也沒什麼好客氣的。

毫不猶豫的上前,“我只要蠱雕的眼睛。”

“什麼!”

雲暮還不曾開口,時燁懿率先淡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