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諭區。

關中有名的富人區,能住在這裡的那都是大富大貴之人。

我坐在秦霜茹的車裡,看到她真的開車進了一個高檔小區之後,我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驚奇,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許是我的目光太直接,正在開車的秦霜茹回頭看了我一眼。

“大師,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我住的地方有什麼不妥?”

秦霜茹一臉緊張。

我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堪輿望氣,一眼望斷福禍,要看一個人的財運自然也不在話下。

這小區是關中的富人區,秦霜茹雖然並不缺錢,但是看她的八字面相都並非大富大貴之人,絕對不可能買得起這裡的房子。

這樣一來我好奇心就更重了,非常好奇那名高人究竟用了什麼手段,不僅能讓一個死人從閻王爺的眼皮子底下多活了二十年,而且還能發財。

改財運並不算太難,但是又改命又改財運這可就不是隨隨便便的手段就能夠做到的。

秦霜茹回想起剛才眼前這個小年輕的眼神,心底就忍不住有些發毛,很想抓著他好好問問究竟是發現了什麼,但是見秦厲閉上了雙眼,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開車進了停車場。

......

“這就是我家了,大師請進吧!”

秦霜茹非常的客氣,恭恭敬敬地將我給請進了門。

她家不算大,三室一廳裝修得很溫馨。

“大師,我需要做些什麼嗎?”秦霜茹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用,我隨便看看你不介意吧。”

這畢竟是一個女人的家,我要隨處看看,自然是要徵得同意,不然等會被當成變態,那可就尷尬了。

秦霜茹自然是不會拒絕,現在秦厲可是她的救命稻草,不要說是在她家隨處看看,就算是讓她在這裡脫光,她都未必會遲疑。

畢竟清白可沒有命重要。

得到她的同意,我也沒有耽誤,直接就在房子裡轉悠了起來。

沒幾分鐘,我從最後一間房走了出來,回到了客廳。

見我出來,秦霜茹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問道:“大師,怎麼樣?我還有救嗎?”

我搖了搖頭。

見到我搖頭,秦霜茹臉色瞬間就變了。

“我才二十三歲,我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做,我真的要死了嗎......”

說著,她就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

看著秦霜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頓時就明白了,她恐怕是誤會我了,便接著開口,“我不是說你沒得救,而是你這房子非常的普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啊?!”

秦霜茹一愣,然後接著問道:“這麼說我能活?”

“不好說。”

我想了想,接著問道:“你是從小就住在這裡?”

秦霜茹搖了搖頭,“不是,我小時候在鄉下長大的,老家在鄉下,這幾年我做主播有點成績,這房子是前兩年公司給我租的。”

“公司租的?怪不得!”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明明秦霜茹的八字沒有大富大貴的命格,但是卻能夠住在這富人區之中。

“你老家和祖墳都在鄉下吧。”

“對。”

“帶我去你老家吧,你住的地方沒有什麼特別的。”

一個出租房當然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畢竟沒有哪個風水術士改命會在出租屋裡改。

本來我是以為她懂行內黑話,才沒有提前說要去老家,誰知道她竟然不知道。

秦霜茹聽到我說要去老宅,也沒有說什麼,扯了兩張紙巾,擦了擦眼淚就帶著我出門了。

剛出去,電梯就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長相有些帥氣,手裡捧著一束玫瑰花,大概二十五六歲的男人。

見到秦霜茹之後,那男人就走了過來,笑道:“小茹,你這是要出門嗎?要去哪裡?我送你吧!”

看著這男人,秦霜茹的臉色微微的一變,厭惡的神情一閃而過。

這人是她公司的太子爺,已經騷擾她好久了,但是因為他是公司老闆的兒子,也不能夠將人得罪得太狠了。

“羅少您是有什麼事嗎?”

秦霜茹的語氣有些疏離。

羅文也不在意,繼續嬉皮笑臉,“想找你一起去吃個飯的。”

“羅少不好意思了,我這兩天有點事情,改天有空在陪你吧。”秦霜茹拒絕道。

我站在一旁看了一會,也將這兩人的關係捋清楚了,而且還透過望氣術看到了這羅文的印堂黑得有些發紫,身上鬼氣纏身,這恐怕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道士的規矩,不輕易插手其他人的事情,除非給錢。

秦霜茹眉頭微微一皺,她還要在公司上班,不好太過於得罪這太子爺,如果是平日就算了,去就去了,但是現在要去給自己救命,她實在是沒有功夫去應付羅文。

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我說話了,“秦霜茹,你今天還去不去?”

聽到我的聲音之後,羅文才似乎剛剛發現了我,回頭看了我一眼。

“小茹,他是誰?”

“他怎麼在你家出來?虧我還以為你是清純的人,沒想到你也是一個離不開男人賤貨。”

羅文生氣地吼了出來。

“我是誰,關你屁事,好狗不擋道。”秦霜茹還沒開口,反倒是我先說話了。

羅文臉色一怒,長這麼大,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罵過?

“你!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敢這麼對我說話?你信不信我讓你在關中混不下去?”羅文氣得想直接動手。

我直接白了他一眼,“想讓我混不下去?你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羅文身上的鬼氣已經很濃了,說明他最近被厲鬼纏身,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護身符,恐怕早就被那厲鬼給生吃了。

不過那護身符的力量也有限,頂多半個月他必定死於非命。

“你敢咒我?今天要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今後我還怎麼在這關中城混?”

說著,羅文便擼起袖子,要上前揍人。

我是什麼人?

學了好幾年的風水術法,單手就能將這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給摁死。

不過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絲因果,所以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抬手掐了個法訣,嘴裡喃喃唸了一句。

“精靈九轉,諸鬼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