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袁崇煥這位薊遼督師,究竟是天子誤殺忠良將,還是玩火自焚圓嘟嘟。

千人千面,各有說法。

拋開結論不談,在這裡只列舉圓嘟嘟身上真切發生的事實。

稍微列一列,大致有以下這麼幾個。

一、無天子明旨,擅殺一品都督毛文龍。

這一舉動,使得扎入建奴後方的數萬東江鎮精兵頓時變得群龍無首,迅速被後金吞沒,至此建奴後方再無所顧忌,間接促進了皇太極發動己巳之變的決心。

二、給身處敵軍後方的東鎮軍斷糧,反而將糧食賣給蒙古。

蒙古極度缺糧,最好的策略就是用糧食吊著蒙古,不讓蒙古轉向後金,可圓嘟嘟貌似完全不在意這一點,只做自己喜歡的事。

三、私自與金軍議和。

沒有皇帝的準允就敢去談議和,包括第一點中的擅殺朝廷一品大臣,就這兩件事,如果真的按照大明律論罪,當真是拉出去活剮十遍都不過分。

四、己巳之變,滿是貓膩。

皇太極十萬兵衝過薊鎮,身為薊鎮督師的圓嘟嘟竟然沒有分毫察覺,任由皇太極衝到了京師附近,崇禎都快嚇得南遷了,這才回援。

而且關寧兵十一二萬,回援的時候卻是隻帶了萬餘人。

當然,可以用倉促來解釋,但為什麼會倉促?

國境線都讓人突破了,圓嘟嘟這個薊遼督師真就一點都不知道?

五、薊州城下遣散援軍,妄圖帶兵入京城,關寧兵聽宣不聽調,隱約已經成了割據軍閥。

遣散援軍這個操作且不論,或許圓嘟嘟有自己的想法。

可就帶兵入京這個操作,跟造反有區別?但凡是個腦子清醒的皇帝都不會允許邊將帶兵入京這種事發生,董卓的例子還不夠?

再說關寧兵,圓嘟嘟下獄之後,祖大壽帶著關寧兵直接就跑了,完全不顧還在京城周圍肆虐的金軍,這儼然是具備了一定的地方軍閥屬性。

當真是,不砍你砍誰。

至於其他的,如果要是去深扒,還有。

講臺之上。

季伯鷹望著自己在這宣紙上寫下的‘袁崇煥’三字。

對於這位褒貶不一的圓嘟嘟,季伯鷹其實很難準確的對這個人做出判斷。

但縱觀圓嘟嘟的生平,從一個考了四次才勉強考了個三甲40名的後進生,被東林黨和閹黨都嫌棄的存在,短短几年內就一躍成為了帝國風雲人物,手握帝國最強兵團的薊遼督師。

這心態,多少會有點膨脹。

畢竟如果是三十歲當了軍長,連蒼蠅飛過都得拿炮轟,更別說這個薊遼督師,那必須是螞蟻路過都得用紅夷大炮轟。

在季伯鷹看來,果斷的說袁崇煥通敵叛國確實有點過分了,畢竟圓嘟嘟也不傻,皇太極能給他的,崇禎都能給他,皇太極給不了的,崇禎依舊能給。

而且,崇禎比皇太極好忽悠多了,傻子才通敵叛國。

圓嘟嘟這人,大概就是一個抓住了命運契機,某一天突然大權在握,把遼東當自家菜園子經營,內心迅速極度膨脹,但又不想失去大權的暴發戶心態。

而殺毛文龍,更多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權威,奠定自己在遼東一把手的絕對地位。

至於己巳之變中的諸多疑點,很可能是圓嘟嘟想要藉此彰顯一波自己的存在感,讓崇禎皇帝意識到他袁崇煥對大明王朝的重要性,讓崇禎知道這建奴的事只有他圓嘟嘟擺得平,靠誰都不行。

這一招,明顯是學的李成梁。

可惜的是,他袁崇煥沒有李成梁那般手段和真本事,以及李成梁碰上的事萬曆,而他碰上的是崇禎這位反覆無常的間接性神經分裂的工作狂。

“兄長,如果咱沒有理解錯的話。”

“方才兄長所言,皆是未來幾年要發生的事情,而實際上現在的天啟時空,努爾哈赤只是生死垂危,皇太極還沒有來得及繼位改革,整個建奴的體系還是處於過度之中。”

老朱眉頭皺起,凝聲說道。

“沒錯。”

季伯鷹看了眼老朱,點了點頭。

“建奴完成內政改革以及戰略轉變,真正崛起於崇禎年間。”

“這一點,毋庸置疑。”

“現如今天啟時空的建奴,雖然已經佔據了大片遼東之地,但得益於孫承宗對遼東的四年經營,遼東局勢並不比萬曆和泰昌時空要差到哪裡去。”

雖然兩個時空的對手都是皇太極。

但是天啟時空的皇太極與崇禎時空的皇太極,依舊是有著質的區別。

所謂一步之差,就是雲泥之別。

如果說,崇禎時空的皇太極是一個已經出滿了攻守兼備六神裝的滿級英雄。

那天啟時空的皇太極,頂多是繼承了努爾哈赤留下的‘打野刀’,以及加了攻速和跑路速度的‘急速戰靴’。

只是兩件神裝,還不至於屠了大明這條已經滿級了的大龍。

“我倒是覺得,相比之下,這天啟時空反而要更容易處理。”

老朱棣自信一笑,接著繼續說道。

“打仗最怕的是什麼。”

“兵備廢弛,糧草不濟。”

“只要這兩點齊備,天下何戰不可勝!”

天啟的遼東軍備,自天啟帝登基之後就開始改善了,在天啟帝師孫承宗的一手主導之下,可以說是舉國之力籌建,甚至就連魏老狗都不惜老本給遼東注資。

因為就連魏老狗都明白,遼東絕不可再有失。

當下天啟時空的遼東,堅固堡壘上百座,精兵十數萬,糧草囤積數百萬,絕對算得上是兵精糧足,讓皇太極看了都頭疼。

言語至此。

朱老四亦是點頭。

他當年若是起兵之初就有十萬精兵在手,靖難何至於陷入那般兇險被動的境地,直接出泉水就拉著人正面硬剛了。

小朱四嘿嘿一笑。

“老大說的有理。”

三個朱棣,老大老二小三,這是彼此之間的稱呼。

“有精兵十萬,區區建奴算個什麼玩意!”

武宗也是摻和了一句。

只可惜,他自己輩分咖位不夠,只能上課觀戰,無法參與實戰,不然高低得操刀上去砍兩個建奴的腦袋玩玩。

而在座位上的天啟帝,這個時候則是臉色微變。

他越聽,越是覺得不大對勁。

一邊說這是未來幾年發生的事,一邊又說什麼‘崇禎年’,可自己的年號明明是‘天啟’才對,崇禎是從哪個旮沓冒出來的?!

大明和大唐不同,除卻朱祁鎮復辟的這種之外,一般情況下,一個皇帝一生只會用一個年號。

“仙師。”

深吸一口氣,天啟帝站了起來,忍不住發出了內心的疑問。

“崇禎是誰?”

話音落。

座位上的一眾祖宗們,都是下意識的看向天啟帝這位後生,不由帶著幾分同情之色。

在場的這幫天子,皇帝在位時間短的,有。

比如朱常洛這種,在原有軌跡中只幹了不到一個月,在整個歷史中都能排的上號。

但死的早的,非天啟帝莫屬,二十三歲就駕鶴西去了,大明皇帝中唯一的一個三十歲以下就駕崩了的,妥妥的全班倒數第一。

其他登了基的大明天子中,就連倒數第二的明代宗朱祁鈺都還活到了三十歲。

“你的弟弟,朱由檢。”

一語出,天啟帝一愣,接著心中亦是釋然,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原來我之後真的沒有兒子了。’

其實當他最後一個兒子在王恭廠爆炸案中被‘嚇死’之後,他就已經有意識的將朱由檢留在了京師。

這並不是出自於天啟的意願,而是源自於王朝的意志。

畢竟。

偌大的大明王朝,總得有個儲君人選在京,這是為了國本考慮,一旦自己不測,能夠繼續維朱家王朝的傳承。

既然天子沒有了親兒子,那這個儲君人選的名單,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天子唯一的親弟弟的頭上。

父死子替,兄終弟及,這是祖訓。

“敢問仙師。”

“我…我何時駕崩的?”

天啟帝下意識繼續問著。

“明年的這個時候。”

季伯鷹瞥了眼天啟帝,淡淡出口。

這小子的生死,的確也是個問題。

從各方史料來看,天啟帝被文官集團毒死的機率,極其之低。

畢竟有老爹朱常洛的事例在前,天啟帝很早就建立起了自我防護意識。

尤其是在豎起了魏老狗這面檢疫盾牌之後,就連他的日常吃食,都是由魏老狗一手操持,其他人根本無從下手。

而魏老狗肯定不可能毒害天啟帝,老狗的權力完全來自於天啟帝,天啟帝要是死了,魏老狗第二天就得被人剝皮燉了狗肉。

所以魏老狗自然是希望天啟帝長命百歲。

再看先前病歷單上的輻射病因,顯然是有些扯淡了。

王恭廠大爆炸,且不說這一次爆炸究竟有沒有達到傳說中記載的那般規模,就算是有那般規模,那也是火藥硝煙,頂多是產生一些有毒氣體,汙染了大氣,不一定比得上一陣沙塵暴。

但是有一點。

天啟帝死於腎衰竭,這個基本上是可以完全確認。

史書上明確記載了一件事,那就是天啟帝在生命中最後兩個月的時間,全身水腫,這一點極度符合腎衰竭的症狀。

“明年?!”

座位上的天啟帝聞言一愣。

他想過自己可能死的比較早,但真的沒想過竟然會這麼早。

今年的他還龍精虎猛,能赤著個膀子,酣暢淋漓的坐在地上研究摺疊床工藝,明年就只能幹躺在自己做的床上等死?

“不用著急,七位大國手這會還在樓上開方,等會讓他們給你看看。”

季伯鷹看了看一臉驚愕失落的天啟帝。

好在。

李時珍這幾位大國手都在,今天順便就可以給天啟帝把病給看了。

這天啟帝的病大機率是長期的慢性腎衰竭,而且很早就應該患上了,再加上登基後不加節制,肆意用腎,以致於二十三歲病情大爆發,一命嗚呼。

而紫禁城裡的那些御醫,大可不談,天啟帝也不敢用。

“大國手?”

天啟帝心中打鼓,因為老爹當年的死,他已經有點諱疾忌醫了。

“問那麼多做甚,好生等著。”

老朱瞥了眼天啟帝,眉間有著一絲不悅。

他這老朱家短命的皇帝,咋就這麼多,一個個真就不能和咱老朱學一學?!

真要算一算命,大明天子中刨除老朱、朱棣、萬曆和嘉靖這幾個活過五十歲之外,其他的命真都不長,朱瞻基、朱祁鈺、朱厚照、朱佑樘、朱祁鎮、朱見深、朱常洛這些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三十來歲就掛了。

“遵太祖爺聖命。”

天啟帝行了個禮,正要坐下。

“不用著急坐,你還有事。”

季伯鷹言罷,折身便是落座在講臺中心的太師椅之上。

既然天啟時空的遼東已經有一支數量達十萬,成建制的、能夠與建奴硬剛的關寧兵,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將天啟帝這個最大的問題,先行給解決了。

‘事?’

天啟帝心頭一愣,不由琢磨起是什麼事。

接著,仙師的聲音響起。

“第一件。”

季伯鷹微微抬眸,眉頭微微皺起,看著赤著膀子的天啟帝。

“從今天開始,你不可再光著膀子。”

“尤其是在上課的時候。”

光著膀子上課,嚴重影響班級班容,這樣還怎麼評選優秀班級。

話音落,天啟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木匠活是個體力活,容易出汗多,而且一開工就是飛濺一身木屑,他都已經習慣脫衣服了,這樣幹起活來更加暢快淋漓。

“第二件。”

“你回去之後,當即下旨,抄沒福王與襄王之財,用於遼東軍費。”

天啟末年的福王和襄王,這已經是肥的不能再肥了,加起來少說有個幾千萬兩白銀。

這兩貨,一個後來被李自成煮了,一個被張獻忠點了天燈,萬貫家財都被充為了起義軍軍費。

與其如此,不如提前宰了。

而且。

天啟末年和崇禎末年不同。

崇禎那是屬於自廢武功,主動把廠衛這兩把刀給廢了,天子的聖旨只能在京畿之地生效。

出了京畿,狗都不理。

就算是崇禎想把福王和襄王給宰了,那都是有心無力。

可是天啟時空的情況就不一樣了,魏老狗作為天啟帝麾下第一老狗,左邊的爪子握著東廠這把西瓜刀,右邊的爪子捏著錦衣衛這柄斬骨刀。

只要天啟帝一聲令下,人就算是跑到嶺南,魏老狗都能給你刨出來剁了。

實在不行的情況,還能僱傭一波加錢居士。

“這……”

天啟帝臉色遲疑,有些猶豫。

畢竟。

福王是他的叔輩,襄王也不遑多讓。

“爺爺批准了!”

一道聲音響起。

老萬曆強撐著三百斤的胖軀站了起來發聲,作為一個捱了幾次揍的鱉孫,老萬曆已經深諳其道,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如果不站起來力挺,下課後怕是很可能還得捱揍。

儘管他的內心在滴血,自個苦命的娃,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宰你一遍。

“孫兒遵命。”

有了老萬曆開口,天啟帝心頭一鬆,那可就沒有什麼心理壓力了,而且說實話,他早就想把這兩頭肥豬給宰了。

季伯鷹瞥了眼老萬曆,目光再次回到天啟帝身上。

“第三件,回去後即刻復起孫承宗,將其調往遼東,籌備大軍出征事宜。”

‘出征?’

天啟帝聽的又是一愣,怎麼突然就出徵了?!

在他的想法中,對待建奴的最好法子,那就是耗,耗這幫建奴個十年八年,總能把這幫建奴耗死。

這也是天啟帝和孫承宗的一致想法,孫承宗在遼東經營四年,建了上百個大小堡壘,就是做好了和建奴打長久對峙戰的準備。

理想狀態下,這個法子確實是可以。

但是時間就是變數,這其中充滿了太多的未知,比如皇帝的生命長度問題,朝局的更替問題,皇太極的奮發圖強等等。

沉默片刻後,天啟帝開口了。

“仙師,非學生懼那建奴,而是我這一朝,實在找不出善徵之將,且我軍與建奴野戰,大多為敗績。”

這話。

天啟帝一點沒錯,而且說的太保守了。

明軍與建奴野戰,並非是大多為敗績,而是全部為敗績,壓根沒贏過。

也正是因為前期的一味進攻和野戰,讓大明在遼東的局勢變得不堪,等到易攻為守之後,局面才稍加安定下來。

所以說,天啟帝之所以選擇防禦生耗這個辦法,也是被迫。

自從李成梁和李如松這李氏父子退出歷史舞臺之後,偌大的大明,基本上就已經找不出幾個能征善戰之將了。

哪怕是孫承宗,本質上也只是個文人,更多的是善於經營、固守、練兵,而並非是征戰,以及孫承宗提拔的滿桂、袁崇煥等人,亦是差不多。

甚至於天啟六年正月的那一場寧遠大捷,實際上也就是靠的孫承宗的四年經營,靠的是守城,靠的是城牆上的炮轟。

如果沒有孫承宗的四年經營,一百個袁崇煥都守不住寧遠。

不過。

從己巳之變中,從關寧軍和辮子軍在京師城下的交鋒戰績來看,關寧軍的戰力,的確是絲毫不遜色八旗精銳,絕對是一支可以和建奴硬剛的精兵。

“有兵,就夠了。”

季伯鷹瞥了眼天啟帝,淡淡開口。

‘有兵就夠了?’

‘這是啥意思?’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個道理天啟帝還是懂的。

正當一臉疑惑的時候,在天啟帝的眼中。

驟然間,這講臺之前,有著一道道身影出現,對於天啟帝來說,這些人全數都是陌生之相。

“兄長,這樣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若是崇禎時空的建奴,動用這個陣容不遑多讓,可是天啟時空,這遼東局勢的情況並不算惡劣,殺雞焉用牛刀。”

老朱掃過眼前出現的這十幾號人,開口說道。

這十幾人,其中有著一大半都是他的班底。

季伯鷹平靜望著這幫被召出來的諸將,微微一笑。

“這天啟時空的皇太極,就是用來磨刀的。”

先用天啟時空剛繼承打野刀和靴子的皇太極練手,磨合諸將之間的配合度,以及瞭解皇太極的打法,這樣在崇禎時空,面對六神裝的皇太極,才能更加的遊刃有餘。

畢竟打野位一旦滿級六神裝,切大龍如砍小兵,絕對不可小覷。

此刻。

在這講臺之前,共有十六人,皆是披甲而立。

尤其是居中洪武十人:徐達、常遇春、李文忠、傅友德、廖永忠、湯和、馮勝、鄧愈、藍玉、沐英。

大明開國名將,基本上是到齊了,鐵血肅殺之氣,瞬間充斥整個醉仙樓主堂。

再就是一些老面孔:「戚繼光(隆慶)」「俞大猷(嘉靖)」「王陽明(正德)」「李如松(萬曆)」「朱高煦(建文)」「張輔(永樂)」。

這些老面孔自然不用多說,出現在這醉仙樓主堂,他們就已經都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而這大明十大開國名將,徐達、常遇春和藍玉就不用說了,這幾個都已經經歷過,而其他幾個,昨夜老朱都連夜召見過了,做好了心理建設。

除卻心中感到震驚之外,倒也沒有其他表情。

“拜見仙師,拜見陛下,太子殿下。”

這幫開國名將,皆是行禮。

至於在座的其他皇帝們,這些開國名將縱然是知道這些人是未來的大明天子,亦是不被放在眼中。

“嗯。”

季伯鷹微微頷首,接著便是不再開口了。

軍事安排,他一併不參與,這是老朱和幾個朱棣該做的事。

“徐達。”

老朱也很上道,立馬站了起來。

“臣在!”

“咱封你為天啟徵奴大元帥,總領天啟一切軍馬。”

“記住,咱對你只有一個要求。”

老朱眼中戾色乍現。

“搗其巢穴,滅其種類。”

座位上的成化帝朱見深一愣:‘這不是我的臺詞嗎?太祖爺你沒交版權費啊!’

徐達聞言,咧嘴一笑。

“上位放心,咱必將這幫建虜殺個乾淨!”

“臣徐達,領命!”

常遇春等人亦是眼中殺意暴漲,須知收俘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尤其是對常十萬來說,能暢快淋漓的砍,爽。

“臣等領命!”

座位上的天啟帝已經是聽懵了,目光落在居中將領之身。

徐達?開國第一名將?!

那其他人是?!

天啟帝的目光掃過其他人,越看越覺得心中發驚,這些人的模樣都與太廟中配享的那些開國名將極其之相似。

這一刻,他終於是明白了。

為什麼剛才仙師說有兵就夠了,敢情這將領都是自帶的。

這就像是去吃火鍋,火鍋店有鍋就行了,食材酒水自備。

“去吧。”

一語出,剎那。

天啟帝連帶著十六人,全數都是於這主堂內消失。

季伯鷹得趕緊搞完天啟遼東的事,完事之後,徐達和常遇春這幫人還得去弘治時空救火。

同時心念一動。

瞬息之間。

在這主堂之中,36D投影出現,正是空投天啟時空這十六將的動向。

一眾天子儲君的目光,都是落在著一幕幕投影畫面之上,唯有老朱棣和朱老四,臉色明顯有些不大高興,他們兩原本是希望自己能夠親自上場的。

季伯鷹則是開始加速這天啟時空的時間流速。

上午大體檢,下午三堂課。

這只是今天的第一堂課,在實踐觀察課結束之後,還有「什麼是工業革命」的理論課,這是一個很難講通的知識點,接著還有秦始皇嬴政和秦二世胡亥的開講課。

必須得加快上課速度了,不然搞到日落都沒法下班。

拒絕加班,從你我做起。

“嗯?”

就在這時,季伯鷹眉頭微皺,眼神微縮。

當下二樓雅間的父子公婆三人組,發生了一件令他不敢置信之事。

一言以概之:武俠劇「天下第一」中有個角色姓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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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孃的,發燒了。

PS:後接彩蛋,天啟遼東局勢圖,找了很久也只能找到天啟五年的,就委屈兄弟們暫且勉強看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