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不能留你了。”陳夢都敢說這樣的話威脅她了,留她不得。

她的匕首利落的劃出,陳夢的瞳孔瞬間放大,那匕首甚至在她的眼底慢放起來,離的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啊!”她尖叫一聲,強烈的求生欲爆發了她的潛能,往地上一滑,堪堪的躲過了這匕首,隨後尖著喉嚨大喊,“錢吉,救我!”

她先前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大話,她的聲音剛落,錢吉就瞬間出現在了房間裡面,看清了房裡的局勢,他如臨大敵一般警惕的看著蘇曼。

“怎麼回事?”他的臉上能看出有不情願,卻還是問了陳夢兩句。

“她瘋了,她要殺我,錢吉,你快殺了她,不然我就把你...你..”

陳夢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本超級生氣的告狀,但是低頭觸上了錢吉立馬變的不悅的視線,她又及時把後面沒來得及說的話嚥了回去,做錯了事一樣小聲嘟囔,“我沒想說什麼。”

錢吉懶得再看她,只小大人一樣發脾氣道:“你先出去!”

陳夢噘著嘴不願意,蘇曼也不願意,“我沒答應讓她走。”

蘇曼粗略估計,這個錢吉最多也就是個怨悚的實力,她不是沒有一戰的可能,主要是陳夢威脅她這一點,她就不想讓她活著離開。

陳夢突然白了臉色,蘇曼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怕悚物嗎?她哪怕和一個悚物作對也要殺了她?

錢吉聽著她的話,也覺得苦惱,但還是皺著一張臉讓陳夢趕緊出去,“你要是再磨蹭下去的話,說不定我就保不住你了!”

陳夢再也不敢停留,轉身逃也似的拉開門跑了出去。

蘇曼要追,錢吉攔住她:“她還不能死,你這次要是答應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關於愛吉的秘密。”

他也不想和蘇曼直接交鋒。

“愛吉的秘密?”

“是,這個秘密關乎到愛吉的生死。”

“可愛吉已經死了。”雖然蘇曼是這麼說,但沒追出去的腳步,已經表明了她的意思。

一個隨時可殺的陳夢和一個不可多得的線索,還是線索更值得她駐足。

“我說的是真正的死亡,連現在的樣子也沒有辦法存在的死亡。”錢吉補充了一句,道:“其實這個家裡,有人想要愛吉死,悚物被悚物殺死,就會永遠的死去。”

他這話,蘇曼只信了半句,有人想要愛吉死,昨天晚上她已經親眼見識到了,至於悚物被悚物殺死會死,她可是親眼看到寶貝公主復活再次出現,所以她不相信這點。

“你信不信我說的嘛。”錢吉看著她不說話,覺得被忽視了,稚嫩的臉上浮現了惱怒。

“嗯,信了。”蘇曼心底想的是一回事,說出來的又是另外一回事,看著錢吉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她又裝作是不經意的問道:“你和陳夢的關係好像突然變的很好。”

錢吉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誰和她的關係好了?”

只是下一秒,他又想到什麼,不情不願道:“反正不會好很長時間,我煩死她了。”

說罷這些,陳夢的安全也得到保障了,錢吉毫不猶豫的消失在了房間裡面,他不想再回答蘇曼的任何一個問題。

“不會好很長時間...”蘇曼看著空空的房間,呢喃重複了他這句話,若有所思。

看來她猜的沒錯,陳夢的確是掌握了他的把柄。

與此同時,陳夢正在錢吉的房間裡面著急的等待著。

幾乎錢吉出現的一瞬間她就撲了上去,“怎麼樣,怎麼樣?你是不是把蘇曼給殺了?”

“你說什麼胡話?”錢吉可是一點好臉色沒給她,他的語氣十分惱,“你惹她做什麼?我好好的計劃,全都讓你打亂了!”

他一直努力的降低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存在感,可是陳夢找上他,一切就都開始和他的計劃不一樣了,這樣下去他的計劃遲早會失敗的,想到這裡,他更加不耐,“答應保護你,我已經做到了,你什麼時候把那東西給我?”

陳夢一聽他這話,原本同樣的不耐也立馬變成了嬉笑敷衍的嘴臉,“那東西...就...等我從這裡安全的出去我就會給你。”

瞧著錢吉的臉色更加黑沉,她道:“你也不用擔心,那東西被我放在了無比安全的地方,而且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在你沒有惹惱我之前,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那我現在可以想辦法送你走。”錢吉更不耐煩道。

“我不走。”陳夢一屁股坐到床上,滿臉不情願,“我得看到蘇曼那個女人死在這裡,她在我害怕的時候還那麼戲弄我,她這個人,就是一個道德敗壞的社會毒瘤,她就應該死在這種暗不見天日的地方。”

如果沒有錢吉保護的話,那她當然要立馬出去,可是現在,她已經把錢吉當成是金大腿了,不好好的利用一番怎麼能行,而且有錢吉給她保駕護航,她還怕什麼?就當是玩了一回刺激的密室逃脫。

沒了法律秩序的約束,人心就開始變的扭曲,只不過陳夢還沒有發現這一點,腦海裡還在幻想著到時候怎麼去折磨蘇曼,讓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既然那麼喜歡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那她就要當著眾人的面讓她給她下跪道歉,她只顧著幻想這些不切實際的畫面,卻沒注意到錢吉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陰沉。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到了胡念約定的一起去分享線索的時間了。

他們約定的地點是一樓的大廳,蘇曼下去的時候,胡念和慶年已經在等著了,短短的時間,胡唸的嘴唇上就起了一個火泡,看來是真的十分疼愛胡柴那個養子。

陳夢是最後一個到的,和最開始那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相比,她現在反倒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樣,幾乎是用鼻孔在看他們這些人。

胡念看著這樣的陳夢怔了一瞬,卻也沒怎麼多問,只是著急的想從他們這裡聽到線索。

他第一個要問的自然是蘇曼,但蘇曼其實什麼線索都沒有,畢竟在她的想法裡,悚物殺人是沒有什麼理由的,可能就想動手就動手了,而且來去無蹤,去哪裡找線索?

但這話,當著胡唸的面,不能說,於是她視線一轉,指了指陳夢,“我只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什麼的,但我還沒調查出來。”